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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负责
    四日过去,江献晚表情麻木,眸光死寂,将身上缠成麻花的绸带,震断。

    风回雪眸光欲盖弥彰地巡弋于天地草木之间,看天看水看树,就是不敢看她。

    心虚地轻咳一声,红着耳尖。

    支支吾吾。

    “谁让你太那个了……”

    “我才……那个的……”

    江献晚:“……”

    沉默片刻。

    她哪个?

    他就非得那个?

    她倒是想走,他倒是先把手撒开啊!

    死活不撒就算了。

    自个还跟个正人君子似的,贴心的将她……捆成了一个粽子!

    捆成粽子也……勉强没问题。

    问题是,为什么不把她扔远一点!

    不扔就算了,他做了什么?

    她多少回凭借着超强的意志,试图从他腿上滑下来,离他远些。

    他倒好。

    她滑。

    他捞。

    她滑。

    他捞。

    涮毛肚还得七上八下呢,她那是一下都没能滑下去!

    就非得放在他自个腿上,瞪着俩眼珠子,看着她咕涌的跟个被火烧了屁股的毛毛虫!

    她扭的……都特么累了。

    面对这样一张朝思暮想的脸蛋,神智还不清,她是冲动了一把又一把,无数次,都想……上了。

    他呢?

    比她反应还要大。

    搞得陷在春潮期的是他一般,跟着她一起……痛苦的死去活来。

    多少次,险些……也没遭住。

    就这,咬着牙都不肯松开一点点!

    虽没有做出进一步举动,可浮浮沉沉的水中,亲密的坐姿,哪里又是正经的样子。

    两个都憋疯了。

    一个想逃,一个不给逃。

    她外裳轻薄,风回雪的衣裳也凌乱的敞着,更是无形中在大火上泼了一锅油。

    差点没把她烧死。

    渡劫的春潮期本就难忍,她这几日就跟个疯子似的,哭成狗不说。

    又抓又挠,不知在他身上抓出多少指甲印,有两下还挠在了他的脸上。

    死狐狸白皙面颊上顶着两道抓痕,一边紧紧的抱着她反驳,一边紧张的哄她忍耐一下……一边趴在她耳边闷哼不止。

    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不。

    这特么是狐狸能干出的事!

    江献晚蔫蔫的耷拉着睫毛,眼底不被窥见处……却是难以言喻的迷惘。

    纵然顶着一张脸,眼前人是风回雪不假,可她并不想和他发生什么,做出越界的亲昵举动。

    她只想要,她的狐狸。

    可面前这个风回雪显然不这么想。

    想到这里,江献晚欲要起身,风回雪眼疾手快,手臂一揽,修长指骨轻轻压了她的腰肢,重新摁在腿上。

    两眼无辜。

    “去哪?”

    江献晚:“……”

    看吧,动作老熟练了。

    去哪?

    她能去哪?

    总不能一直这样抱下去吧?

    很明显,后者就是这么想的。

    霸道的将人揉进骨血里,下颌自然而然地搭上她单薄的肩,仿佛那是专属他的位置。

    而后,那嗓音裹着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委屈的音色低低的。

    与狐狸撒泼闹她时,一模一样。

    “不许走。”

    “看了我的身子,吃干抹净想走?江献晚,你有没有心?”

    江献晚便愣了。

    错愕他是如何得知她的名字,终于想起来四日中,耳边那一声声缠绵悱恻的低哑执着,反复不肯停歇的呢喃。

    她眸光几度闪烁,最终凝成一片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我叫江献晚?”

    她也没说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风回雪眼睫一抬,怨妇似的瞪了她一眼。

    不由分说将她更深地按进怀中,整张脸又黏又软地埋入她颈窝,呼吸热漉漉地洒下。

    “不知道,”他声音闷闷,理直气壮里掺着点委屈,“这么想就喊出来了。”

    不等她反驳,他忽然咬字清晰起来,带着三分恼七分嗔。

    “还有,不要转移注意力。江献晚,你要负责。”

    “不负不成!”

    他尾巴都给她摸过了,身子也被看了底朝天,腿也被她坐了……那处也……

    凭什么不负责!

    那晚被江献晚斩断灵契,他离开后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后悔,便气鼓鼓的折返去寻她讨要说法。

    见湖中无人,以为她拍拍屁股跑了,正咬牙切齿准备通知所有的妖抓她,听到湖底细微的异动才察觉不对。

    直至此刻,那日几乎错失的后怕仍如冰刺扎进心底,叫他手臂不自觉地收得更紧。

    不断的轻蹭着那截颈子,语调闷软,耍无赖。

    “我不管,你要负责。”

    江献晚沉默一瞬,眼眸深深,声音低而清晰,“你不是要跟林轻染成婚?”

    话音落下,风回雪贴在她颈侧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下颌微微绷紧。

    不被窥见的眼底,翻涌起素日惯有的阴鸷与深浓戾气。

    他阖了阖眼帘,再睁开时,那些骇人的情绪已被尽数压下,一丝痕迹也未露出。

    不愿让她看见自己这般不堪的模样。

    最终,只从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唧,像是委屈,又像是执拗的回避。

    “谁要跟她成婚。”

    顿了顿。

    耍赖般地在她颈间胡乱一个劲儿蹭。

    “只有你看过我,摸过我,还……还……我不管!你负责,你负责。”

    大婚。

    何来什么大婚?

    可笑至极。

    倒不如说……是他们的死期。

    倘若不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护住身后万千无辜生灵。

    他何须如此隐忍,甘愿声名狼藉,被那邪物操纵于指掌之间。

    可如今。

    他连这表面的假象,也一刻不愿再维持。

    他不愿。

    不愿顶着这个污秽不堪的名头,成为横亘在他与江献晚之间的隔阂。

    更不愿因此惹她蹙一下眉,伤一分心。

    他的想法与云为泽他们不同。

    既然终局已定,横竖皆是一死……将死之人,又何须委屈自己,顶着那令人作呕的所谓“皇夫”名衔?

    他想与她……渡过一段,或许算得上,偷来的时光。

    只是有一事,像根细而冷的针,现下扎在他心底,叫他无端恐慌。

    江献晚因何会来到这个尘世……

    她想做什么……

    她的剑锋所向,分明是林轻染与那邪物。

    否则,又怎会在两境三域的信道中,说出那般挑衅的话语?

    只是一想,他便无法心安。

    放在眼皮子下,藏起来,他才能放心做他的事。

    她兴许,便能安然无虞的,回到那个属于她的尘世。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