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对这件飞行法器颇为满意。
宋泉特意为她定制的这件器物,竟意外地契合她的审美。
虽然……这玩意儿与他方才所说的“实用”、“轻便”、“小巧”一点也不沾边。
但若以李秋思那座大楼船作为参照物,它确实低调多了,不至于浮夸到走哪都引人注目。
顶多能彰显出主人身价不菲罢了。
而且,若她不释放出化神威压,这楼船简直就像是专门为吸引散修打家劫舍而设计的靶子。
谁看了这流光溢彩的楼船不直呼一声有钱人?
这不刚好能用来钓鱼执法吗?
到时候……她直接反抢他们一波,那还不是美汁汁儿?
沈蕴眼底泛起亮色,光是设想那场景,兴奋感便油然而生。
桀桀桀。?????
她拉着宋泉的手步入其中。
楼船室内的陈设十分贴心周到,几处休憩的角落皆铺设着她最爱的粉星兔毛毯,还有摆放灵果与点心的小几,显然是对方精心布置。
最令她惊喜的是……窗边竟悬着一架浮空吊床。
其质地看上去比她小飞舟里所用的更加柔软,尺寸也宽敞了些。
沈蕴眉梢微挑。
这玩意儿,真是给她一个人躺的?
……怎么感觉,就算是两个人上去悠一下也绰绰有余。
她瞥了宋泉一眼“连浮空吊床都给我备了,你倒是有心。”
“自然,”他温声应道,“那是我亲手为师姐缝制的。”
“哦?你还会做针线活呢?”
“师姐,你难道忘了……”宋泉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你洞府里先前的那几方软榻,也是我亲手缝制的。”
沈蕴“……”
他要不说,她还真忘了。
自从有了太玄瓶,她已经很久没在洞府内休憩了。
此刻才反应过来,小师弟原是个心灵手巧、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惠之人。
沈蕴轻咳一声掩饰道“当然没忘,我就考考你,看你自己还记不记得。”
宋泉“……”
他信了。
为了转移话题,沈蕴连忙上前几步,一屁股坐上了浮空吊床。
身体顿时陷入一片柔软,如同置身摇篮般舒适得令人沉醉。
“果然比我的那个要舒服些,”她感受着身下的触感,好奇问道,“你放了什么?”
宋泉轻笑一声,亦抬步走近“不过是些珍贵灵棉和灵兽羽毛罢了。”
沈蕴点点头,双手握住吊床两侧的绳索,足尖轻点地面,身体随之悠悠地晃荡起来。
火红的裙摆从吊床边缘垂落,曳在地上,若隐若现地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宋泉的目光随之微动。
【叮——宋泉好感度+18,目前好感度610】
他不自觉地向前逼近一步,伸手抓住了她搭在吊绳上的右手腕。
随即俯下身子,视线牢牢锁住沈蕴的脸庞。
那双眸子幽暗深邃,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与灼热,与他温润如玉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沈蕴眨了眨眼。
这幅样子是要干嘛,勾引她?
宋泉轻声开口,声音有不易察觉的哑。
“喜欢吗?”
沈蕴下意识咽了下口水,老实回答
“……喜欢。”
下一秒,带着竹叶清香的唇便轻柔地贴了上来。
这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微微后仰,眼看就要失去平衡——
就在这时,宋泉的手忽然插入她的发丝之间,垫住了她的后脑。
吻也再次沉了下来。
寂静的楼船里,只余下彼此间若有似无的轻响。
一种吞了糖般的甜美情绪,像绚烂的烟花,在沈蕴的脑海中炸开。
她的意识渐渐沉溺,本能地回应着这份贴近。
随后便彻底沉沦于这温柔之中,吻至浑身发软,直到失了力气。
许久之后,宋泉才浅浅放开她的唇。
他意犹未尽地凝视着她,修长的身影缓缓压下,带着两人一同陷进摇曳的吊床。
当初缝制这吊床时,他脑海中浮现的,便是沈蕴此刻这般躺卧其上的模样。
如今,这画面终是如愿以偿。
宋泉极尽轻柔地描摹着她的唇。
如同一位耐心诱捕猎物的猎人,在等待对方上钩。
果然,被那痒意撩拨的沈蕴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迎上了他等待已久的唇。
宋泉的手顺势滑了下去。
当指尖传来凉意之时,他的眼尾突然漾开一抹笑。
沈蕴身子一僵,顿时有些羞恼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生理反应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她暗自骂了一句。
宋泉用唇轻贴着她的唇,低喃出声“师姐,你想我。”
“嗯……”沈蕴睫毛微颤,“你不是知道了么,怎么还说。”
“我知你心里想我,”他突然抬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嗓音开始转暗,“……却未料到,这里亦在想我。”
沈蕴“……”
天杀的。
还有没有人管了。
这人怎么修为精进后,嘴上功夫也见长了?
看来……得给他点颜色瞧瞧才行了。
沈蕴眸光一眯,趁着宋泉尚在失笑之际,骤然出手,一把攥住他的衣襟往下一拽。
趁势将唇覆了上去。
睡之。
……
听人家说,小别三日胜新婚。
那若是别了小半年呢?
楼船之内,沈蕴与宋泉整整待了一日一夜。
飞入舱中的传音符一道接一道,却都被宋泉随手扔落在地,无暇也无意回应。
极致的欢愉与疲惫交融,沈蕴早已分不清是身在现实还是坠入梦境。
只能在偶尔的清醒中,庆幸她离开之前告知了叶寒声去向。
再不济,与她心意相通的月芒,也能通过那主仆契约感知到她安然无恙。
否则,外间那些寻不着她的人,怕是早已急疯了。
就在沈蕴胡思乱想之时,宋泉突然自她身后贴近。
他用双臂环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低喘出声“师姐,去窗边。”
沈蕴“……”
天杀的,居然还没完。
许映尘上身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