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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时犹豫不定
    整条胡同里,谁敢任由三位大爷处置?今日许大茂家丢了一只鸡,明日会不会轮到自家?若按三位大爷的处理方式,定会息事宁人。

    谁愿意和小偷共处一室,家中财物随意被拿?若初次犯错不予惩处,日后岂不是也会沿袭旧例,不再追究?围观者立刻鼓噪:“报警,报警!”

    二大爷是个权力崇拜者,三大爷是位小学教师,何曾见过这般场面,都愣住了。

    易中海猛然拍桌:“安静!”院子里众人慑于他的威势,暂时噤声。

    易中海坐立难安,“杨建设,休要夸大其词,我何时说过不把五块钱当回事?”

    杨建设冷笑道:“你适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才过去多久?你究竟说了什么?‘不过五块钱’而已。

    要不,你给每家每户都补上五块钱?如此,我们也不必报警了。”

    易中海恼羞成怒:“你这是无理取闹。”

    杨建设护着女儿:“有理无需高声。”

    “你为何如此大声?”

    他将乐乐交给梁欢,目光投向女人,试图传递些许安慰。

    “我怎么不知道,三位‘大爷’的职权竟能超越法律?”

    “别忘了,你们的职务可是街道办任命的!”

    “什么时候,你们的地位竟比警察还高?”

    易中海感到疑惑不解。

    杨建设,这个平日里不起眼的角色,怎会如此棘手?

    简直令人难以接受。

    这顶大帽子压下来,易中海哪敢接?

    杨建设环顾四周:

    “我们院子里的邻居,彼此都很熟悉。”

    “我不信各位家长会偷邻居家的老母鸡。”

    “许大茂,别瞪眼。”

    “你自己想想,院里出过不少麻烦事,但偷窃的事儿,真有吗?”

    许大茂哑口无言。

    确实,他和傻柱关系紧张。

    若涉及其他不良行为,比如算计、争斗、争吵,这些都可能发生。

    但说到偷盗,那是绝无此事。

    周围群众纷纷附和。

    六十年代,大家都穷,家中之物皆视为珍宝。

    谁能不在意?

    丢失物品的情况,除了傻柱家,从未在院里发生。

    杨建设挖好了陷阱:

    “我觉得,这事可能是年轻人不知轻重,偷了许大茂家养的老母鸡。”

    “法理应通人情。”

    “我建议,给各家孩子一次改正机会。”

    “各位街坊回家问问自家孩子,若是真有人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

    “直接赔五块钱,好好教导即可。”

    “不过,”

    “若回去询问后无人承认。”

    “一旦查明,不仅加倍处罚,还要交由警方处理。”

    “大家怎么看?”

    许大茂急了,这鸡分明是傻柱偷的!

    杨建设这话是什么意思?

    傻柱笑了,他知道鸡是棒梗兄妹偷的。

    杨建设的提议不错,让秦淮茹直接赔五块钱给许大茂不就行了吗?

    二大爷和三大爷点头赞同。

    许大茂家丢失的鸡,是否与他们家中走失的小鸡有关,他们也无法确定。

    这提议周全得体。

    易中海坚决反对!

    二大爷刘海中虽热衷于权力,却缺乏实际能力。

    然而,易中海察觉到,整场会议完全依照杨建设的思路进行。

    杨建设将三位大爷置于何地?

    易中海怒斥:“不可!”

    杨建设鼓掌笑道:“一大爷立场坚定。”

    “连给孩子改正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报警?”

    四合院顿时议论纷纷。

    众人低声议论,纷纷对易中海指指点点。

    作为四合院的大爷,易中海确实身份特殊。

    但若损害了大家的利益,谁还会顾忌你的身份?

    易中海勃然大怒:

    “杨建设,别在这儿搅局,我相信四合院的孩子绝不会是偷鸡贼!”

    “对不对?!”

    他原以为会得到一致支持。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震惊不已。

    二大爷和三大爷交换眼神,

    刘海中干笑一声:“杨建设的建议很好,我们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

    “还是调查清楚为妙。”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大人明辨是非,小孩可能不懂事,万一真是他们拿的呢?”

    “问清楚再处理也好!”

    围观的人群附和:“是啊,问清楚再说。”

    难道没看见许大茂激动的模样吗?

    看来他是要报警了。

    群众虽无偷鸡行为,却担心孩子因饥饿误事。

    人饿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

    易中海孤家寡人,只有他和一大妈。

    其他人都是拖家带口。

    易中海又恼又怒,

    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威信动摇。

    “杨建设,如果孩子们没偷吃怎么办?”

    杨建设疑惑地看着他:“这不是好事吗?”

    大院里的孩子们健康成长,令人欣慰。

    \"看来偷鸡贼就在我们这些大人中间。”

    \"要么召开会议自我排查,抓住后赔偿许大茂,再交给警方;

    要么直接报警,请警察来彻查。”

    \"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吗?!\"

    话音刚落,院子里的人迅速散去。

    所有的大人都回到家中询问自家孩子。

    易中海气得脸色发红:\"杨建设,我非整治你不可!\"

    大院里一片混乱。

    众人纷纷在家中审问自己的孩子。

    秦淮茹急得不知所措:\"妈,鸡被棒梗偷了,给我五块钱,我去处理这事。”

    一听要钱,

    贾张氏立刻变了脸:\"不行,绝对不行。”

    \"谁会知道是棒梗偷的?\"

    \"只要我们不说,外人又怎会知晓?\"

    贾张氏呵斥道,

    \"那个杨建设真是吃饱了没事做。”

    秦淮茹快要哭出来:\"妈,您没听见许大茂他们要报警了吗?\"

    贾张氏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掩面:\"东旭啊,你的媳妇欺负我这个寡妇。”

    东旭是秦淮茹已故丈夫的名字。

    秦淮茹无奈,一时犹豫不定。

    贾张氏悄悄从指缝中看秦淮茹,发现儿媳似乎认命了。

    随即站起身来,

    \"只要我们不说,这里谁会知道?\"

    秦淮茹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她想通了,

    许大茂家的鸡早就被她的儿女吃掉了。

    只要不说,又有谁能知道?

    至于傻柱,被她牢牢控制着,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秦淮茹终于放下心来!

    许大茂起初也像易中海一样愤怒,

    杨建设没有直接回应。

    许大茂原本只想找回自家被偷的老母鸡,可市场上的鸡才一块钱一只,而他家的下蛋老母鸡竟索要五块,显然是多要了。

    杨建设的态度很明确:自查、抓小偷、赔钱、报警。

    而且必须报警!

    许大茂认定是傻柱偷了鸡,这事儿八九不离十。

    不仅能拿回赔偿,还能让傻柱吃点苦头,多好的事啊!

    梁欢起初担心地看着男人,但渐渐地,她的心平静下来。

    男人不仅顶住了三位大爷的压力,甚至反过来压制了他们,简直不可思议。

    想起男人的承诺——“守着你,保护你,不让你受委屈”,梁欢深信他能做到。

    院子里的人陆续出来,易中海逐一询问谁偷了鸡。

    秦淮茹否认,其他人也跟着否认。

    易中海冷笑:“杨建设,这就是你的后果。”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群众们似乎并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连刘中海和闫埠贵都毫无怒意。

    易中海一时无法理解:这些人平日里推三阻四,嫌麻烦,怎么今天对杨建设如此宽容?

    难道真是他们太软弱了吗?

    这事儿:“水!‘小’。

    然而易中海却懵了。

    谁家不为自家孩子操心?

    杨建设给了他们一线生机,保证自家孩子不会被送去公安局,这就足够了!

    易中海孤家寡人一个,怎会突然想到这事?

    “请大家安静,现在咱们……自查!”

    报警抓人的节奏已被杨建设确定。

    即便三位长辈再不情愿,也只能默默承受。

    民心所向。

    这是三位长辈招架不住的局面。

    一大爷问傻柱:“傻柱,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怒道:“我一个厨子,还会偷他们家的鸡?”

    厨子偷鸡的说法确实有些冒犯。

    但傻柱常以言语伤人,轮到自己时,便难以接受了。

    二大爷问:“那你的鸡是从哪儿来的?”

    傻柱答:“菜市场买的。”

    三大爷追问:“哪个菜市场?东单还是朝阳?”

    傻柱脱口而出:“朝阳。”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

    “这就有问题了!”

    “你就算坐公交,来回也得四十分钟,还不算处理鸡的时间。”

    “你几点下班的?”

    傻柱顿时愣住。

    二大爷缓缓说道:

    “或许还有别的可能。”

    “这砂锅里的鸡,并非许大茂家的。”

    “傻柱是我们第三轧钢厂厨房的主厨,也就是说,这鸡是从食堂拿的。”

    傻柱并非真傻,

    他急忙打断二大爷的话,

    “别绕弯子,我又不是贼。”

    三大爷面无表情:“傻柱,你无法解释鸡的来历,那我们就只能报警了!”

    “在这里坦白,去公安局也算自首。”

    “可如果你不承认,被查出来……”

    “那高墙深院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傻柱梗着脖子辩解:“我又不是贼!”

    二大爷脸色骤沉:“那你就得好好解释这只鸡是从哪来的!”

    傻柱的倔脾气上来,刚想反驳,

    杨建设慢悠悠开了口:“傻柱,劝你先想清楚再说话。”

    “按照我国法律,偷窃行为情节轻重不同,可判三年以下刑期或管制,同时需缴纳双倍罚金。”

    这番话如冷水般泼在心上。

    他本打算硬扛,为棒梗他们顶罪。

    可杨建设一开口,谁还敢?

    他还未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