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在周慧敏怀里扭来扭去，小手不停地拍打着舷窗：\"啊！啊！\"

    向飞轻轻捏了捏儿子肉乎乎的脸蛋：\"阳阳看，外面是威尼斯。\"

    \"叭叭...\"阳阳含糊不清地叫着，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到围兜上。

    张国荣从前排转过头，笑着逗他：\"阳阳，叫干爹~\"

    \"嘎！\"阳阳突然兴奋地挥舞小手，一把抓住张国荣伸过来的手指。

    \"哎哟，劲儿还挺大。\"张国荣假装吃痛，逗得阳阳咯咯直笑。

    陈凯歌从后视镜看着这一幕，对巩俐低声道：\"一岁大的孩子坐这么久飞机不容易。\"

    巩俐伸手轻轻摸了摸阳阳的小脸：\"真乖，一路上都没怎么哭闹。\"

    车停在hotel danieli门口，周慧敏小心翼翼地把睡着的阳阳交给保姆。

    \"嘘——\"她竖起手指对众人示意，\"刚睡着。\"

    向飞刚接过行李，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阿飞！\"

    \"韩叔？\"向飞惊讶地看着从大堂走来的韩山玶，\"您怎么...\"

    韩山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走到保姆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熟睡的阳阳。

    他手指轻轻碰了碰阳阳的小手，\"胖多了。\"

    向飞忍俊不禁：\"现在一天要吃五顿。\"

    韩山玶突然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拨浪鼓：\"专门给我干孙子带的。\"

    \"咚嗒\"一声轻响，阳阳的小眉头皱了皱，慢慢睁开了眼睛。

    阳阳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小嘴一瘪就要哭。

    \"阳阳乖，这是干爷爷。\"周慧敏连忙哄道。

    韩山玶手忙脚乱地摇晃拨浪鼓：\"看，干爷爷给你带玩具了。\"

    阳阳的注意力被彩色的拨浪鼓吸引，渐渐止住了哭意，伸出小手去抓。

    \"哎！叫干爷爷！\"韩山玶趁机逗他。

    \"哒！\"阳阳发出一个单音，口水又流了下来。

    \"好好好，哒爷爷也行！\"韩山玶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转头对向飞说，\"这孩子聪明，知道省字儿！\"

    众人哄堂大笑，阳阳被笑声感染，也咧开只有两颗牙的小嘴笑了起来。

    安顿好后，众人在韩山玶的套房会面。保姆带着阳阳在里间玩耍，隐约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

    \"香江那边怎么样？\"韩山玶给每人倒了杯红酒，开门见山。

    向飞接过酒杯，轻声道：\"比想象中顺利。陈家已经自顾不暇，暂时没空找麻烦。\"

    张国荣皱眉：\"但电影节期间还是要小心，我听说欧洲这边也有他们的关系网。\"

    \"放心。\"陈凯歌插话，\"意大利这边我熟，已经安排好了安保。\"

    里间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阳阳响亮的哭声。周慧敏立刻起身：\"磕到头了。\"

    韩山玶却哈哈大笑：\"男孩子嘛，磕磕碰碰才结实。

    韩山玶趁机转移话题：\"说正事。评委会主席马可·穆勒是我老朋友，他对《入殓师》评价很高。\"

    \"但别高兴太早。\"韩山玶压低声音，\"英国和法国的媒体可能会挑刺，毕竟...\"

    里间突然传来保姆的惊呼，接着是阳阳兴奋的\"啊啊\"声。

    \"怎么了？\"周慧敏急忙跑过去，随即哭笑不得地喊道，\"向飞！你儿子把拨浪鼓塞进马桶了！\"

    韩山玶仰头大笑：\"好小子！这破坏力比他爹当年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