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伊说着,手指已经从慕君珩的衬衫里伸进去,摸到了坚实的腹肌。
就在这时,慕君珩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宠溺:“伊伊,这里人多,你想摸,我们换个地方,我让你摸个够!”
说完,他弯腰,一把将林伊伊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宴会厅外面走去。
“你干嘛?放开我……我还要摸腹肌呢……”
林伊伊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二人的身影很快从宴会厅里消失了。
陆允琛再抬眼时,那片区域早已空得刺眼——慕君珩和林伊伊的身影,早没了踪迹。
连空气中残留的栀子花香都在快速消散,只剩宴会厅里的小提琴声,像钝刀子一样磨着他的神经。
他的目光还死死锁在方才林伊伊停留的角落。
指节用力攥着高脚杯,杯中的红酒晃出细碎的涟漪,溅在昂贵的丝质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可等他从喉间那阵窒息般的涩意里缓过神。
“伊伊!”
他下意识低唤出声,声音被周围的谈笑吞没,连自己都快听不清。
他攥着酒杯快步穿过人群,目光扫过每一张铺着白桌布的餐桌、每一处挂着水晶帘的角落,甚至连通往露台的小门都扒着看了两眼。
可那抹穿黑色礼服的纤细身影,始终没出现在视野里。
就在他心焦得快要攥碎酒杯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靠窗的一张圆桌旁,有抹熟悉的粉色蜷在椅子上。
他快步走过去,果然是席月。
她趴在桌上,脸颊还泛着酒后的酡红,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呼吸轻轻浅浅的,显然是喝多了,正迷迷糊糊地打盹,手边还倒着个空了的香槟杯。
“席月,醒醒!”
陆允琛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里的急切压都压不住,“你跟伊伊刚才在一起,她去哪里了?”
席月被拍得晃了晃,像只没睡醒的小猫,慢吞吞地仰起头。
她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汽,好半天才眯着眼睛对焦,看了陆允琛半晌才认出人,嘴里却没答他的话,只是含混地嘟囔着,声音软得像棉花:“摸……摸腹肌……伊伊刚才还说……做梦要摸腹肌呢……”
这话一落地,陆允琛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了下来,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
他哪里还不明白——席月嘴里的“腹肌”。
分明指的是慕君珩!
刚才林伊伊拽着慕君珩领带的样子、踮脚亲上去的样子还在眼前晃。
此刻再听到“摸腹肌”,一股怒火混着无力感猛地冲上心头,他攥着酒杯的手又紧了几分,指节泛白得吓人。
“我再问一遍,伊伊去哪里了?”
他的声音沉得发哑,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怒意,连拍在席月肩上的手都重了些。
席月被他的语气吓得瑟缩了一下,刚想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星北快步跑过来,浅灰色西装的领口有些歪。
一看到趴在桌上的席月,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月月,怎么喝这么多?头疼不疼?”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替席月拂开脸上的碎发,指尖碰到她发烫的脸颊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等注意到旁边的陆允琛,他才侧身挡在席月身前,语气还算客气却带着疏离:“陆总,您找伊伊?她那么大个人,应该是自己找地方醒酒去了,您不用担心。我先送月月回去,就不陪您多聊了。”
说完,他不等陆允琛回应,就打横抱起席月——动作轻得像捧着易碎的珍宝,生怕弄疼了她。
席月靠在他怀里,意识还是模糊的,嘴里却还在断断续续地嘟囔:“伊伊……伊伊说……不是真的……是做梦摸腹肌去了……”
林星北脚步一顿,低头看向怀里的席月,眼神里满是疑惑:“月月,你说什么?你想摸腹肌?”
他一头雾水。
过去一年多,席月一直在做康复,他怕碰疼她,连牵手都格外小心,唯一一次亲密接触,还是去年他喝多了,趁她睡着时偷偷亲了下额头。
现在她突然说“摸腹肌”,难不成是自己平时太克制,让她觉得委屈了?
他低头看着席月泛红的小脸,心里忽然软了下来,连带着语气都温柔得能滴出水:“月月想摸?那咱们不回伊伊家了。”
话音落下,他抱着席月转身就往宴会厅外走,脚步比刚才更急了些。
陆允琛站在原地,看着林星北抱着席月离开的背影,再想起席月嘴里的“摸腹肌”,他只觉得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疼。
整个宴会厅依旧灯火辉煌,可他却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亮得刺眼。
林星北上车后,还特意叮嘱了司机一句:要订附近五星级酒店的套房。
他的女孩想要的,他都得满足。
而且必须是最好的环境,不能委屈了她。
到了附近的酒店之后,房间已经订好了,809.
电梯镜面映出林星北抱着席月的身影,他脚步放得极轻,生怕颠簸到怀里人。
轿厢缓缓上升,停在酒店高层,推开套房门的瞬间,暖黄的壁灯与柔软的地毯扑面而来。
五星级酒店的奢华从不落俗,水晶吊灯折射着微光,偌大的落地窗外能望见城市晨雾,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香薰味。
林星北小心翼翼地将席月放到席梦思大床上,羽绒被陷下一个柔软的弧度。
席月嘤咛一声,睫毛轻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星北……这是哪啊……我头好晕……”
“乖,这是酒店,先喝口水。”
林星北拧开矿泉水瓶,递到她唇边,看着她小口抿完,才温声说,“我冲个澡很快就回来,你乖乖躺好。”
“我也要洗白白……”
席月拽着他的袖口不放,眼神朦胧得像蒙了层雾。
林星北无奈又心软,揉了揉她的头发:“等我出来帮你弄,先睡会儿。”
十分钟后,林星北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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