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恶吗？”
方恒忍不住笑了：“你还挺中二的。”
他对于这一点并不担心，刚开始投不好听的票的人，加上华花花挑衅后才投难听票的人，方恒始终认为就是少数。
而此时第一首《赛马》已经播放完毕，很多人都开始投好听的票。
意味着很多人还是能够坚持自己的立场，从审美角度出发。
“《赛马》写得非常不错，我是专门学民乐的学生，这个作品能排进我听过的作品里的前五名。”
“从专业角度而言，写得很好，纵然是出自华花花之手，也只能证明华花花更适合走民乐这条路。”
“华花花别搞流行音乐了，专门搞民乐吧，流行音乐不适合你。”
“对对对，快退出流行音乐圈吧，不要再污染我们的耳朵了。”
网友们看到专业人士都说《赛马》好，并且让华花花从事民乐工作，都喜出望外。
反正大多数人都是喜欢听流行音乐，民乐的受众比较小。
要是华花花专门从事民乐的话，以后也不用在网络上经常看到他，很多人都对此非常乐意。
纷纷出言劝华花花改从事民乐。
“我从事哪个工作，轮不着你们置喙！”华花花冷哼一声，“我的作品不管是民乐还是流行音乐都非常好听！”
又在故意跟观众们唱反调，这些话一出，投难听票的人数又上涨了不少。
华花花感觉自己掌握了诀窍，只需要一直挑衅观众们就好。
“你们就是见不得真正有才华的人！”
“这几首民乐只是低端的乐曲而已，而我平时的高端音乐你们根本不懂欣赏！”
“就承认好听吧，承认我有才华不丢人。”
华花花对着直播间喋喋不休，每句话都是在嘲讽观众。
方恒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无语了，这位平时就招恨，现在说这些垃圾话更招恨了，让他忍不住想要出手教训一番。
而观众们也被华花花挑衅得失去理智：“玛德，就算好听我也投不好听的票了！这小子太气人！”
“方恒写了那么多好歌都没有像他这么嚣张，只是碰巧写了几首好听的民乐而已，居然敢这么说话。”
“太气人了，有谁能够教训一下他吗？”
“我把好听的票改为难听了，这货真是有毒。”
“方恒无语的表情就跟我一样，华花花真是嚣张。”
投难听票的观众们又增加了不少。
华花花此时心里都快笑傻了。
这些观众真是一个比一个没有脑子，自己随便拉几句仇恨就按照自己的设计走。
等到时候揭开谜底的时候，看这些人得多后悔。
就是有些遗憾，看不到这些后悔的表情。
“这小子太气人了，好像真是他写出来的一样。”秦教授和高教授看着不停挑衅的华花花，心里窝火得不行。
小乞丐也是有些歉疚地看着方恒，自己好像给方恒带来不少麻烦。
“好听就投好听的票。”秦教授忍不住说道，“我是民乐的教授，这三首曲子的水平非常高，这一点我承认。”
华花花闻言冷笑：“好听就行，承认就行，赶快给我投票吧。”
他一句话又将秦教授的话全部给堵了回去，很多人觉得教授说得在理，就想投好听票，此时却又反悔。
“快点放曲子吧。”方恒感觉有些听不下去，让华花花赶紧放。
华花花放了第二首《二泉映月》。
哀伤的曲子将音符送进了每个观众的耳朵里。
同时送去的还有乐手的凄凉。
观众们几乎同时能够感受到乐手想要传达的情绪，这是一位音乐人将毕生的心血融入其中才能创作出来的曲目。
“音乐好凄凉啊，这是华花花的风格吗？”
“我们之前是不是对华花花有些苛刻？这是他被我们谩骂的时候的心境吗？如此凄凉？”
“听得我都有些可怜华花花了，我们之前所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
“确实好听，确实是首好曲子，我想将票改回来，音乐是没有错的。”
“华花花虽然可恶，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有几分才华。”
《二泉映月》这首曲子确实非常凄凉，所有人都能体会到其中的情绪。
都能感觉到乐手创作这首曲子时候的心境。
而华花花什么时候有这种心境呢？
很多人非常自然地联想到之前对华花花的嘲讽，想必就是那个时候华花花创作出来的。
因此很多人都对华花花有些改观，感觉自己之前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
投好听票的人数变得多起来，而投难听票的观众则是开始变少。
“不是，这些人都是傻子吧？”华花花满心无语，“我需要你们可怜？”
等曲子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之后，他立刻出言嘲讽：“呵呵呵呵，你们也知道良心发现？也知道之前对不起我？”
“感觉对不起我就投好听票是吧？承认我的音乐好听就行。”
“说实话，这首曲子就是我随手写出来的，知道是什么情况下写出来的吗？看到的银行余额只剩下两千多万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这么穷过啊？”
“凄凉之下写出来这首曲子，然后给我妈打电话，要来了八千万，凑成一个小目标，这才让我稍稍有了一些安全感。”
“不过这种感受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够理解，我只是给你们讲一下写这首曲子的时候的心境而已。”
他说话的时候还炫了一下富，这种事情最拉仇恨。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很多刚刚同情华花花的人立刻转了心思：“玛德，我刚刚竟然同情这种有钱人？”
“这小子太气人了，两千多万还没有安全感？还凄凉？这说的是人话吗？”
“刚刚我被催眠了，难听！”
“还炫富！我让你变不了穷，但我能给你投难听票！”
很多观众被华花花搞得有些破防。
华花花却冷笑着说道：“你们也就只能用这种小手段来恶心我了，真羡慕你们这些没钱的人，最起码还有个目标，想要赚钱，而我的钱已经用不完了。”
“那给我点儿。”方恒斜睨着他说道，“我的钱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