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小谦这话，男人原本哭丧着的脸，更扭曲了。

    “对不起啊，bro，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为了糊口……”

    没让男人说完话，刘小谦就将前面椅子头部上的皮套扯了下来，塞进了他的嘴巴。

    他伸手拍了拍稻草人的肩膀，说道：“开车，靠近黑门区，把这辆车丢掉换一辆，再去我们约定的地方。”

    “oK，J先生！再次看到你，让我感到开心无比！”

    由于嘴巴里没有了牙齿。

    稻草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奇怪。

    “被折磨成这样了，为什么还没有交代出我们的地址？”刘小谦问道。

    “这…不算什么……跟J先生的恐惧想比，他们带来的恐惧，什么都不是……”稻草人说道。

    “开车吧。”

    路上。

    刘小谦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歪着脑袋，抵靠在车窗上。

    他静静地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其实，在感知到这几个家伙都是食人魔之前，刘小谦也不确定布莱克的背后，到底是哪个家伙。

    因为，之前在疯人院观察布鲁斯的记忆时。

    刘小谦通过布鲁斯的视角，看到了特邀专家席位上坐着两个狠角色。

    一个是汉尼拔，另一个则是莫里亚蒂。

    刘小谦一直不确定他们两个，哪一个会率先下场。

    直到见到这几个食人魔后，答案才确定了下来。

    “汉尼拔……”

    刘小谦默念了一声这个名字，然后想到了系统之前留给他的选择。

    到底是哪个版本？

    是病理化美学的杰昆·菲尼克斯版本？

    还是，马戏团式狂欢的卡梅隆·莫纳汉版本？

    这两个版本，刘小谦都很喜欢。

    不过，在得知背后的那个自认优雅的家伙后，刘小谦决定——选择杰昆·菲尼克斯的版本。

    没有别的理由。

    仅仅是因为刘小谦突然有了一个有趣的想法。

    ——他要用沾满泥浆的靴底，在汉尼拔的餐桌上，慢舞一曲。

    而汉尼拔，无能为力。

    刘小谦在脑海中唤醒了系统。

    【是否确认选择杰昆·菲尼克斯版本小丑？】

    【提醒：选择后，将无法更改。扮演期间，你将获得角色的“病理性狂笑症”，在触发负面情绪的时候，就会发作并无法控制。必须完成角色要求任务，完成扮演，才可解除。】

    刘小谦选择了【确定】。

    【叮！恭喜宿主，开启深造任务，并选择了杰昆·菲尼克斯版本小丑。】

    【提醒：本次深造扮演，不再以相似度为衡量标准，只需完成角色任务便可以完成扮演。】

    【叮！获取杰昆·菲尼克斯版本角色任务3\/3。】

    【任务1：血泪冠冕。】

    【要求：在权力殿堂完成病理性狂笑（狂笑人数需要达到十人以上）】

    【任务2：阶梯神谕。】

    【要求：未知。】

    【任务3：弑神直播。】

    【要求：未知。】

    看到第一个任务后，刘小谦开始思考。

    “权利殿堂”并不难理解，无非就是掌控这个城市的那些人集中的地方。

    逗笑他们，也不难。

    这些家伙，每天浸泡在酒肉之中，品位早已被腐蚀。

    只需要一个过气的冷笑话，就能把他们逗笑。

    但是，刘小谦不想这么做。

    因为，这不符合自己这个角色的气质。

    笑容的背后，不可以是快乐。

    刘小谦要让他们全部患上跟自己一样的病症——病理性狂笑症。

    他要让笑声，如寄生兽般，撕扯他们的喉咙……

    这让刘小谦想到了自己刚刚获得的“小丑收音机”。

    这个负面人格中转站，应该可以把自己的这个狂笑症，收录下来并传播出去……

    等到了康尼院长的牧场之后，要好好研究一番。

    ……

    中途，换了一辆车之后。

    稻草人又开了一段时间，才来到康尼院长的牧场。

    汽车刚进入牧场，康尼院长就跑了上来。

    似乎是等待刘小谦很久了。

    汽车停下，康尼院长已经出现在车窗外了。

    “稻草人？你回来了啊，你怎么怪怪的？”康尼院长左右观察。

    稻草人将脸扭开了。

    “J先生，你终于回来了！诶，之前的布鲁斯还没来及的研究，你又带回来了一个样本啊？！”康尼院长看着车内的男子，狂喜。

    男人嘴巴中咬着皮套，一边发出“呜呜”声，一边摇头，惊恐地看着康尼院长。

    这个反应，让康尼院长更有兴趣了，都忘了自己刚刚为什么一直等着J先生回来了。

    “你刚刚跑这么快，是不是有事跟我说？”刘小谦问道。

    “是啊，那个蝙蝠啊——”康尼院长摇头，“好像疯了。”

    “疯到了什么程度？”

    “怎么说呢，几乎没有什么正常的记忆了，攻击性非常强，看到人就想攻击。刚刚啊，我以为他身上绑满了铁链，没什么威胁，我就下去看了一下他。谁知道他看到我，突然就冲了上来，差点把我的耳朵咬到！”

    康尼院长指着自己的耳朵，继续说道：

    “这个家伙的口水，刚刚都流我耳朵上了！

    “还好有一根铁链是固定在墙上的！

    “不然的话，我的这个耳朵就被他当刺身吞了……”

    说完，康尼院长打了个哆嗦。

    “J先生，这样下去不行。

    “研究价值，主要就在记忆上。

    “但蝙蝠现在的情况，几乎等于没有记忆了。

    “剩下的只有兽性…

    “一点价值也没有。

    “而且非常危险。

    “不如——”

    康尼院长对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杀了他？”稻草人忍不住问道。

    “诶，稻草人，你的牙呢？？”康尼院长终于知道稻草人为什么这么奇怪了。

    “不要你管……”稻草人再次将脑袋扭开。

    “蝙蝠暂时不能杀。”刘小谦摇头。

    “为什么？他已经没有用了，直接杀了多干脆。这种事情不需要你动手，我手上有9种以上的办法可以弄死他……”康尼院长一脸认真地说道。

    话音落下，车上的那个男人的身形僵硬住了。

    来这之前，他还抱有一丝能活命的希望。

    直到听到这些人，说干掉布鲁斯都像聊家常一样，他就知道——自己是真的玩完了。

    这一刻。

    他的眼泪彻底关不住了。

    当场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