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汉尼拔能否享受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

    “因为这一次小丑的表现，非常出色。”

    莫里蒂亚教授第一次对刘小谦表现出了赞赏的态度。

    “是很出色，只是那个替身之前所说的那句话，我不是很明白……”泳哥回忆着，“他为什么会说——引导和暗示，并不能取代人们的大脑？”

    “这句话不用多琢磨，因为这句话只是在嘲讽汉尼拔。”莫里蒂亚教授说道。

    “只是嘲讽？”

    “是的，因为他让替身做出的行为，也是在暗示和引导那些人。只是他的引导，更加深入目标的内心，所以才会获得胜利。”莫里蒂亚教授的眼睛开始合上，“这个家伙，在用汉尼拔的手法，对汉尼拔叫嚣。”

    被这么一分析，普通的观众们才彻底理解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他们突然感觉，自己看到的节目，跟莫里蒂亚教授眼中看到的节目完全不一样。

    在莫里蒂亚教授的分析下，似乎小丑和汉尼拔，都在相互试探对方，相互较劲。

    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也都清楚对方的特点…

    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呢…

    ……

    与此同时。

    刘小谦正坐在一辆汽车的驾驶位上。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接起电话，一个略显沧桑的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朋友，那些家伙已经都走了。”男人说道。

    “那些家伙的状态，怎么样？”刘小谦问道。

    “棒极了，他们甚至给自己这个团伙取了个名字。”男人说道。

    “名字？什么名字？”

    “小丑帮。”

    “……”

    “他们说他们爱死这个名字了。”

    “行吧，你现在在哪。”

    “我现在开着货车，在运这个水箱，这个水箱里面可关着一个丑八怪呢，简直就是一条下水道的美人鱼……”男人咋舌，“对了，我应该给你送哪里去啊？”

    “去黑门区，一会我把具体的地址发给你。”刘小谦说道。

    虽然已经抓到了死侍，但是刘小谦自己并没有打算立刻回去。

    因为眼下他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好的，干完这一单，我们可就算扯平了。”男人说道。

    “这么容易就扯平了？这可不是什么小秘密，要是让布鲁斯知道，他一定会把你的脑袋扭下来。”刘小谦说道。

    由于在节目中，刘小谦并没有把话说的特别明白。

    “那你还想怎么样…还想继续勒索我吗？我警告你啊，无论你知道我什么秘密，我都不会把我女儿嫁给你的。”

    “我对你的女儿没兴趣。”

    “你只对我有兴趣？”

    “……”

    “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秘密的？”男人问道。

    “当你说出你的家住在犯罪巷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你了。”刘小谦说道。

    “真该死，我就不应该赢你那点钱。”

    “但你当时开心得不得了。”

    原来。

    这个替刘小谦伪装成小丑的人。

    就是刚开始在马戏团陪刘小谦玩牌的老男人。

    他的名字叫摩西。

    这些年，他很低调，专门找一些马戏团和流动的戏班子打杂工。

    连份固定的工作都没有。

    因为，他和布鲁斯父亲的死，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他必须要低调一些。

    刘小谦之所以注意到他，其实并不是因为他的住址。

    而是因为——布鲁斯小时候关于那晚痛苦的记忆里，拿枪对着他父亲的男人，就是摩西。

    只不过，他比那时候看上去，老多了。

    “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错误的一件事。”摩西叹气，“我现在已经在往进黑门区开了，一会记得把地址发给我。”

    “好的，记得躲避道路上的监控。”刘小谦说道。

    “我已经躲了几十年了，比你有经验的多。对了，这个家伙关进去之前，是没有经过搜身的，送过去之后，让你的人检查一下。”摩西说道。

    “谢谢提醒，那先这么说。”

    “等一下。”

    “怎么了？”

    “我想问一下，你当时让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你精心设计过的吗？”摩西问道。

    “是不是设计的，有什么关系吗？”刘小谦问道。

    “我只是很好奇，这么精心的心理算计，到底要设计多久。”摩西喃喃道。

    “行了，一会把地址发给你。”

    刘小谦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告诉摩西，之前的那些话，都是临场发挥的。

    想要引导一个人的思维，怎么能提前设计台词？

    当然是要跟对方实时沟通，才能捕捉到对方的内心了…

    就在这个时候。

    两个男人突然打开了汽车后排的车门，坐了进来。

    一胖一瘦。

    “为什么从外面叫车？”胖子问道。

    “现在这种时刻，最重要的就是安全了，你不觉得那个布莱克，这两天都是蠢蠢欲动的吗？”瘦子问道。

    “没觉得啊，我只是觉得，他总是在偷瞄执行官的办公室。”胖子说道。

    “那不就能说明一切了？！他这就是觊觎！”瘦子的音量突然提高。

    “你声音小点。”胖子一边提醒，一边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刘小谦。

    “没事，陌生面孔，没问题。他连我们说谁都不知道。”瘦子拍了拍驾驶位的椅背，“先开车，往前开，一会再告诉你去哪。”

    “是。”

    刘小谦发动汽车，驶入了马路。

    后面两个男人又继续聊了起来。

    “这个位置空出来，那个布莱克每天走路都在流着口水……”瘦子说道。

    “可千万不能让他上去，他上去的话，我们两个一定会被调走。”胖子说道。

    “是的，所以，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帮海森堡先生提前安排好一切。”瘦子若有所思，“要保证他能顺利就职。”

    “没问题，你看——我现在随身都带着。”

    刘小谦瞥了一眼后视镜，发现那个胖子身上别着枪。

    “嗯，我的也在身上。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我们就跟那家伙鱼死网破。”

    就在这个时候，瘦子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后，脸上一下子就出现了笑容。

    “海森堡先生！

    “您好…是的，我都安排好了。

    “对，在你就职以后，当天晚上就会举办。

    “是的，哥森市的所有大人物，都会到场。

    “安保？

    “No problem！

    “一定不会有任何意外的！

    “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