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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想吃?那你去叫它爸爸啊!
    楚之墨吓得脖子一缩,几乎是本能反应,抡起铁锅往头顶一挡。

    “铛!”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

    AKM狠狠砸在锅底,震得他虎口发麻,锅底甚至凹下去一个小坑。

    “我去!败家玩意儿!枪比老子脑袋还金贵!摔坏了把你炖了都赔不起!”

    楚之墨一边嗷嗷叫,一边心疼地检查那把AKM,表情比砸到自己还肉疼。

    绿豆可不管他,得意洋洋地在空中转了两圈,扭头又扎回燃烧的敌船,继续它的“零元购”大业。

    没过一会儿,它果然又从被炸得半毁的船长室里,抓出一把闪闪发光的东西。

    那是一把工艺精湛的镀金手枪,明显是苏制高级军官配枪。

    阳光下,那金色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夏书柠红唇微勾,从兜里抓了把特制肉干,往天上一抛:“干得不错。”

    绿豆一个俯冲,叼住肉干,咕噜一声咽下去。

    然后,它冲着楚之墨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像是在嘲笑。

    还不忘朝楚之墨丢了个“你个菜鸟”的眼神。

    楚之墨气得牙痒痒,把怀里的铁锅抱得更紧了,放狠话道:“嚣张什么!不就是仗着会飞吗!有本事你真给老子,抢个纯金的锅回来啊?!”

    绿豆扭过脑袋,收起那副嘚瑟样。

    它冲着夏书柠“嘎嘎嘎嘎”地一顿急促鸣叫,翅膀还配合着节奏扑腾,像是在告状。

    刚打完胜仗,夏书柠心情挺好,难得做起了“雕语翻译”:

    “绿豆说,如果它真给你搞来一口金锅,你得当着所有人的面,喊它爸爸。”

    “噗—哈哈!”一旁的秦芳第一个没憋住,笑得弯下了腰,捶着甲板护栏。

    楚之墨的脸瞬间绿了:“老大!你你偏心!它骂我!你不仅不教训它,还帮它翻译?!到底谁才是你的兵?!”

    夏书柠双手环胸,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你是我的兵,它是我的雕!”

    “绿豆又听不懂人话。你先骗它把金锅弄来,到时候你喊它儿子还是孙子,它又分不清。”

    田桉一本正经插话:“从动物行为学上看,我觉得绿豆能捕捉到我们对话中的情绪和意图。”

    “不然怎么解释?它为什么和我们人类一样,对当别人爸爸这件事抱有如此浓厚的兴趣和执念……”

    夏书柠眯起眼睛,目光在田桉和楚之墨之间扫了一个来回:“哦?原来是你们几个整天瞎闹,把我好好的战雕给带歪了……”

    “行,看来最近的训练量还是太轻了,等着回去加练吧。”

    闻言,众人缩了缩脖子。

    秦芳眨巴着大眼睛,突然冒出一句:“金锅做饭会不会更香啊?我还没吃过呢……”

    田桉也被带偏:“估计也就皇帝用金锅吃过饭吧……说实话,我也想试试……”

    楚之墨一脚轻踹过去:“想试?那你去叫它爸爸啊!让它给你弄一个!”

    田桉敏捷地往后一跳,撇嘴反击:“免了。我没你帅,也没你那么讨雕喜欢,绿豆对我可不感兴趣。”

    ……

    海风徐徐,吹散了先前硝烟的沉闷。

    甲板上笑闹声一片,战友间的插科打诨,驱散了战斗的紧张和疲惫。

    夏书柠看着这群打打闹闹的队友,眼里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这群活宝,闹是真能闹,但关键时刻,一个比一个靠谱。

    她转过身,倚在船舷边,望向远方的海域。

    海天一色,蔚蓝得仿佛能吞噬一切……

    接下来的几天,在夏书柠的纵容下,绿豆彻底放飞了自我。

    俨然成了这片海域的空中霸王,时不时就领着它的雕群小弟外出巡猎。

    它专挑运输船和小型巡逻艇下手,抢完就跑,绝不停留。

    楚之墨他们几乎成了“战场清洁工”,只需要跟在后面补枪、捡装备,轻松得不得了。

    田桉举着他的宝贝望远镜,一边观察一边嘀咕:“到底谁是战场主力?我们这简直像是跟在王牌空袭部队后面,打扫战场的后勤民兵。”

    夏书柠闻言,挑眉看向远处那些翱翔的黑点:“有没有可能,未来的战争形态就应该是这样?”

    “想象一下,不再是完全依靠战士的血肉之躯去冲锋陷阵。”

    “天空中翱翔着无数个不知疲倦的机械绿豆,它们像蜂群一样,携带弹药,从空中压制和摧毁敌人的有生力量……”

    “或者,直接空降战场核心区域,瞬间改变地面力量对比……”

    “那样的话,很多年轻的战士……或许就不用再顶着枪林弹雨,用生命去撕开一道口子了。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流血和牺牲。”

    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楚之墨、田桉、秦芳都沉默了。

    海风吹过,带着凉意。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些已经永远留在那片红土地上的亲朋好友,那些年轻却已然模糊的面孔……

    眼眶忍不住微微发热,心里沉甸甸的。

    再对比最近这几乎堪称“轻松”的战斗……

    如果每一个步兵班,都能配属一个甚至多个这样的机械绿豆,提供空中支援和火力压制……

    那么,即使敌人拥有钢铁般的意志,恐怕也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他们沉默着,心底却燃烧起一簇炽热的火苗。

    真希望,能亲眼看到那样的一天早日到来。

    ……

    小队正在进行例行的武装泅渡训练。

    突然,一阵凄厉哭喊声,随着海风飘了过来。

    “救命啊……救命!我们的船……船要沉了!”

    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

    几人立刻停止动作,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艘破旧得几乎快要散架的小木渔船,正在海浪中可怜地起伏。

    船体明显倾斜,船舱似乎还在进水。

    船头上,一个戴着破旧斗笠的越国妇女正拼命朝着他们挥手,她的脸上布满惊惶。

    在她身后,还瑟缩着另外几个女人,个个衣衫褴褛。

    海风吹打着她们单薄的衣衫,看上去无助又可怜。

    “求求你们……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另一个稍微年轻些的妇女哭喊,声音哽咽,几乎喘不上气。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