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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优质皮
    “咖啡粉,咖啡滤渗壶,枪油,肉食动物诱饵,疗伤药,可卡口香糖,米利森特香烟,圆面包,梨子,切达干酪,肥皂...羊绒毯,锤子,五包面粉...唔,都在这里了,来看看吧。”

    杂货店老板将配送单递给基兰。

    基兰上了一段时间小课堂,文化有所提升,认得了几个单词。

    只要不连笔,勉强能对上号。

    现下接过来一看,两眼发黑。

    纸上洋洋洒洒花体英文像蚯蚓似的在基兰眼底疯狂蠕动。

    当下硬着头皮不懂装懂,认不得种类能看数量,后面的数字还是能看懂的。

    和货车上的数量对过无误,基兰收好单据,问老板:“钱呢,对方给过了吗。”

    老板无奈地啊了一声。

    “安德鲁那个老家伙一贯坚持货到付款,价格他知道,至于其他的照他说得做就好。”

    “还有,他养了条狗,那狗脾气不好,哪怕它朝你摇尾巴,也别放松警惕,至于为什么要提醒你这个,我受过伤的左手就是答案。”

    两人笑着合力把车斗固定在马身,基兰给左轮手枪压好子弹,以备不时之需。

    临出发前老板指点了两条路线。

    一是堡垒山路线,距离能近些,但那片治安最近不太好,抢马贼、土匪流窜犯不时出没。

    二是先过大地之心,再沿双叠山小道往前一段路就能到拉恩德草场,多段路,相对安全。

    基兰呵呵了,我基某人是怕死的人么?

    路线二,妥妥的路线二。

    咳咳~只是求稳,求稳罢了。

    朝阳逐升,天幕由深变浅。

    两边树木在匀速中倒退,骨碌碌的车轮声惊到路边嚼青草的白尾鹿。

    小鹿晃晃脑袋,扬起四只小蹄子一溜烟儿跑开。

    晨风吹在脸上,基兰生出股惬意。

    只是刚到出营地的那个路口,就远远看到一个奇怪的女人。

    那女人沿着铁轨往前走,衣裙破烂,蓬头垢面。

    一只脚上有鞋,另只光着的脚随步伐渗出血迹。

    估计是在石子路上磨破的,因此走路一瘸一拐。

    抽象的模样即便在狂野西部都很抽象。

    驾车经过同时,基兰特意放慢了车速仔细把她观察了一番。

    感受到基兰的视线,那女人突然抬头,恶狠狠地回瞪了一眼。

    她目光可怕极了,仇视、恼怒,一副再看老娘就抠你眼珠子的架势。

    这可给基兰吓够呛。

    赶紧把望远镜收起来催马跑了。

    一口气赶出好远的距离,心脏仍在狂跳。

    好变态的眼神,估计是女神经病来的。

    ......

    天气不错,路程安全,路上的小插曲没一会就抛诸脑后。

    全程三个来小时,基兰打听着找到了拉恩德草场。

    此时草场里只有个戴着草帽的男人在给圈养的山羊们添草。

    应该是货主安德鲁。

    基兰沿坡路驾车下去,将车停在他家门口:“安德鲁先生吗,瓦伦丁杂货店来给你送货。”

    安德鲁应了一声,带着像是边牧的狗子过来验收:“货没问题,但怎么这么慢,再不到我晚饭都吃完了。”

    除了看女神经病浪费了几分钟,基兰全程没减速,哪有他说得这么夸张。

    “路上不太平,有疯子袭击路人,我和我的马拿出了最快的速度往这赶,感谢您谅解,请问货我卸哪里?”

    解释还算行得通,安德鲁脸色好看了些:“放我屋里,不过我等下还要清点一遍,点完你给我靠墙摆好。”

    基兰礼貌地笑:“好的。”

    实际心里一万个我上早八。

    说不好这个老登要墨迹多久,基兰索性把车厢后斗卸下来让马歇歇脚。

    拉车的瞧着是匹老马了,毛发摸着有些发柴,基兰给它梳了梳毛,牵到一边青草茂盛的地方让它吃点东西。

    搬完整车东西,基兰累得腰酸腿疼,趁休息空挡才有工夫详细打量安德鲁的房子。

    该说不说这货的房子盖的挺有霍比特人风格。

    掏空小山包,在里面搭屋建房,近看观赏性强,远看隐蔽性高。

    这时老安德鲁在屋里嚷嚷:“怎么我要的咖啡粉少了一盒?”

    站在屋外的基兰没好气:“你刚才不是现拆一个喝了么,用的还是我送来的咖啡壶。”

    安德鲁面色讪讪地出来,在单据上签了字,照款全付。

    基兰则按他要求把清点完的东西在屋里码放好。

    弄完乱七八糟的活儿整整过去了俩小时。

    累屁的基兰即刻驾车返程。

    心中甚至升起下班回家的迫切愉悦感。

    老马带着基兰离一左一右的高山越来越近,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回到瓦伦丁。

    可在这时,几声狼嚎和女人的尖叫同时响起。

    老马的动物本能也察觉到危险,左右踱步不听指挥,它一乱动连带着后车斗也在晃。

    驾驶位上的基兰绷起神经,稳住身形。

    拔出的枪口迅速对准左边方向。

    左侧十余米开外的草地里三只郊狼耳朵竖起,呈小包围圈的方式对着一个摔坐在地上的女人呲牙低吼。

    并且不断向前压缩被围困女人的生存空间。

    再一看,被围的女人正是来时遇到的女神经病。

    她身后多了个被破布包裹起来的不明物体,一人长,偏长条形,看起来很沉重。

    基兰看准方向直接开枪,不把狼打跑,老马安分不了。

    子弹破膛而出,没入攻击欲望最强的头狼腹部。

    头狼哀嚎一声倒地挣扎失去战斗力。

    另外俩狼惊吓之余扭头弓身,看到开枪的基兰就想一战。

    基兰怎么可能给它们这个机会,又开两枪,吓得它俩夹着尾巴转身逃窜。

    危险解除,基兰见好就收,老马不再焦躁踱步,乖乖停了下来。

    基兰小跑过去,停在女神经病一米开外的位置,手里举着枪:“什么情况,你一女的来这片荒地里干什么?”

    她顶着鸡窝头,委顿地坐在地上并不回应,双眼直直盯着身前的狼,不知是吓到了还是怎么回事。

    被子弹打中的狼并未完全断气,喉咙不住呜咽。

    基兰上前,利落补了一刀,恶狼彻底咽气。

    注意到她身后拖着的重物,三好男人的属性分了一丢丢给她:“你叫什么名字,去哪?带着东西好走吗。”

    对方依旧不语,基兰也不再和她浪费唾沫,反手把败北狼抗上马车。

    “狼皮还算完整,一会还能找屠夫换点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