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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彩戏师恍然大悟:"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彩戏师恍然大悟:"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夜色中的洛阳城,三名黑衣刺客正在仓皇逃窜。刺杀柳大人失手后,他们拼命向城外逃去。六名女捕快在姬瑶花带领下紧追不舍,后方房檐上,戴着纱帽的韩龙也正施展轻功赶来支援。

    夜色深沉,三道黑影悄然逼近巍峨城墙。

    数丈高的城墙在黑暗中沉默矗立,犹如沉睡的巨兽。对寻常百姓难以企及的高度,在这些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眼中,不过是稍高的障碍。三人足尖轻点,身形如燕,几个起落间已跃上城垛。

    "站住!"

    守城卫士厉声喝止,钢刀出鞘的寒光划破夜色。可惜他的动作始终慢了一步——敢于行刺六扇门总捕头柳大人的亡命之徒,又岂是区区城防卫士能够招架?

    刀光闪过,惨叫声此起彼伏。转眼间,十名守军尽数倒在血泊中,每人身上都只留下精确的一处致命伤,显示出双方悬殊的实力差距。

    "撤!"

    领头的黑衣人果断下令。三道身影如鬼魅般翻下城墙,消失在洛阳城外茫茫夜色中。

    片刻之后,姬瑶花带着五名女捕快赶到城头。她冷眼扫过遍地尸骸,目光锁定远处疾驰的人影:"追!"

    当韩龙踏着血迹赶到时,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敢在老子辖区 ?"这位四大名捕之一咬牙切齿,望着城外追逐的人影纵身跃下:"休想逃脱!"

    城外五里荒原,夜风卷起枯草。

    身着墨色长袍的男子负手而立,兜帽下的目光投向洛阳方向。三名刺客跪倒在他面前:"安爷,事办妥了。"

    安世耿——这位人称"财神爷"的神秘人物嘴角微扬。此时姬瑶花率众追至,看清黑袍人面容后立即收势驻足。

    随后赶到的韩龙瞳孔骤缩:"安世耿?"多年的办案直觉让他嗅到异常,低声质问身旁的姬瑶花:"为何停手?"

    姬瑶花沉默如石,连眼神都未给予回应。

    "任务完成?"

    安世

    眼见同伴被杀,剩下两名刺客立刻意识到安世耿要斩草除根,转身就逃。

    他们一动,姬瑶花与韩龙便飞身而出,各自截住一人。

    姬瑶花抬腿将刺客踢翻,对方一个翻身跃起,挥刀直劈。

    寒光闪过,姬瑶花长剑出鞘,剑柄重重撞在刺客肩上,逼得对方踉跄后退。剑锋随之一转,鲜血飞溅。

    "你——"

    长刀落地,刺客捂住喷血的喉咙,摇晃着栽倒。

    姬瑶花抖落剑上血珠,冷眼看向另一边。

    韩龙手持制式长剑,三招便将刺客劈倒在地。他刚喘口气,忽觉背后发凉——安世耿不知何时已立于身后。

    "六扇门韩龙, 爷出手相助。"韩龙抱拳行礼,强压惊骇。他心知肚明这是灭口,却不得不装糊涂。

    "虚伪!"安世耿怪笑着指向他,"待会儿烧焦你的胡子,看你还谢不谢。"

    韩龙瞳孔骤缩,剑锋猛然上挑!

    "早料到了。"安世耿如猿猴般后跃,躲过剑锋后嗤笑道,"这么宝贝你的胡子?"

    "少装神弄鬼!"韩龙双手握剑全力劈砍,却见安世耿游走如鬼魅,竟还有闲情嘲讽:"四大名捕?不过如此。"

    "你为何指使刺客行刺柳大人!"韩龙怒吼着刺向对方面门,却见安世耿一口咬住剑尖。

    剑身突然赤红发烫,灼得韩龙撒手弃剑。

    "名捕连佩剑都不要了?"安世耿把玩着通红的长剑,却见韩龙猛然蹬腿借力,纵身朝院墙掠去——

    两股内力轰然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韩龙被这一掌震得倒飞数丈,重重摔在泥地上,官服沾满污渍。他踉跄着起身,头也不回地往洛阳城狂奔。

    "想走?"安世耿嗤笑一声,掌心凝起森然寒雾,信手一挥直袭韩龙背心。那寒气快若闪电,转瞬间缠上韩龙身躯。

    咔嗒咔嗒——

    寒气过处迅速结出厚厚冰层,转眼便将韩龙冻成晶莹冰雕。他拼命挣扎却分毫动弹不得。

    "这...这是什么妖法?"韩龙面如土色,哪还有半分名捕风范。

    安世耿踱步上前,指尖轻叩冰面:"冻得倒是瓷实。"

    "安爷饶命!今晚之事我绝不外传!"韩龙彻底崩溃,连声告饶。

    安世耿恍若未闻,负手望月。以韩龙二流身手本不该败得如此狼狈,可惜他遇上了身怀西域秘术的一流高手。

    "主人。"姬瑶花翩然而至,"您要对付捕神为何不提前告知?"

    安世耿捏着她脸颊轻笑:"提前说了,你怎会演得这般逼真?柳大人定会重用你。"

    "主人明鉴。"姬瑶花顺从低头。

    "剩下的戏你自己编。"安世耿指尖轻点她太阳穴,瞥了眼冰雕:"此人留不得。"

    待安世耿身影消失,姬瑶花瞬间敛去恭敬之色。剑光闪过,韩龙瞪大双眼看着穿透冰层的剑锋,鲜血自唇边汩汩涌出。

    戌时的洛阳城西,徐记面铺只剩零星食客。头戴鹰盔的马脸捕快大步踏入:"老板,上碗面。"掌柜慌忙用白巾擦拭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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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渐沉,街边面铺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官爷稍坐,面这就下锅。”

    “动作麻利些,肚里唱空城了。”岑冲将佩剑搁在桌上,不耐地敲了敲桌面。

    老头哪敢怠慢,赔着笑转入后厨。岑冲拎起粗瓷茶壶,仰脖灌下大半碗冷茶。

    木门吱呀一响,面香随之飘来。

    “官爷慢用。”

    老头刚放下海碗,又忙不迭转向新来的客人:“这位客官用些甚么?”

    竹筷在面汤里搅动时,岑冲瞥见邻桌坐着个灰袍老者。那人腰间晃着个五彩布囊,鼓胀囊囊不知装着什么物事。

    “素面一豌,烫酒半壶。”连绳的嗓音沙哑如磨刀石。

    他袖中暗藏峨嵋刺,正是奉韩浩之命来取岑冲性命。檐下灯笼忽明忽暗,将两人影子投在斑驳土墙上。

    岑冲嗦着面条,眼角却始终黏着那古怪老者。二十年缉凶养成的直觉,让他后颈寒毛悄然竖起。

    “客官的酒——”

    老头捧来黑陶酒壶时,连绳突然仰头畅饮。喉结滚动间,些许酒液沿着花白胡须滴落案几。

    铜钱清脆的碰撞声蓦然响起。

    “不必找了。”岑冲按剑起身,青砖地上映出他修长的影子。几乎同时,灰袍老者也推开条凳站了起来。

    灯笼陡然被疾风吹得剧烈摇晃。

    “果然有鬼。”岑冲故意放慢脚步,靴底碾过碎石子咯吱作响。宵禁梆子声自远处传来,长街愈发空旷。

    他忽然驻足回头——青瓦屋檐上蹲着道人影,五彩布囊在月色下泛着诡异幽光。

    “京城名捕就这点把戏?”连绳倒挂在飞檐,灰白头发垂落如瀑。

    锵!

    剑锋劈开夜色时,连绳大笑着翻上屋脊。灰色袍袖舞成一片迷雾,转瞬已掠过三进院落。

    岑冲纵身跃起,官靴踏碎屋瓦紧追不舍。两人身影在鳞次栉比的屋顶间起落,惊起满城寒鸦。

    自岑冲登顶京城第一神捕之位,从未被人如此公然挑衅。今日这彩戏师胆敢捋虎须,他必要对方血溅五步。

    “前日那批刺客行刺柳大人未果,正好拿这老东西顶罪。”

    纵身追击间,岑冲已在心中盘算妥当。既要取这老匹夫性命,又要全身而退。

    彩戏师足尖轻点,身形在屋脊间飘忽如鬼魅。此刻他只用了七分功力,真要全力施为,速度还能快上三分。

    但 湖自有盘算——若一下甩开太远,这鱼儿岂肯乖乖咬钩?

    他刻意将距离控制在若即若离之间,引得岑冲紧追不舍。

    二人一前一后,转眼掠至城西北角。此处自那年大火后便成鬼域,传闻夜半常有冤魂啼哭,百姓避之不及,倒成了绝佳的埋骨地。

    “就是这儿了。”

    彩戏师倏然收住身形,负手而立。

    岑冲见状冷笑:“老匹夫,怎不继续逃了?”

    彩戏师的目光如看冢中枯骨:“该逃的是你。”

    “放肆!”

    岑冲剑出如龙,寒芒乍现似银蛇吐信。这一招“白虹贯日”不知刺穿过多少江湖豪客的咽喉。

    却见彩戏师袍袖翻飞,两柄寒铁 铿然交错,硬生生架住剑锋。火星四溅中,戏谑声响起:“京城第一?笑话!”

    岑冲正要变招,忽觉剑身传来灼骨热浪。定睛看去,对方 竟燃起幽蓝火焰,连带他的精钢剑都烧得通红。

    更骇人的是那戏袍里传来诡异吸力,佩剑脱手而入,如泥牛入海。

    “妖刀!”岑冲鬓角沁出冷汗,萌生退意。

    可彩戏师哪容他走脱?双刀掀起腥风血雨,但见刀光如匹练,血肉似飞花。

    待刀光敛去,地上只剩一具面目全非的 。

    “废物。”彩戏师甩去刀上血珠,瞥了眼尚在抽搐的 ,“难怪六扇门日渐式微。”

    烟幕腾起,人影杳然。

    紫竹山庄外,五彩戏袍凌空而降。

    “恭迎大人!”八名黑袍侍卫齐声抱拳。

    彩戏师微微颔首,大步踏入庄内——弑杀神捕之事已成,该向韩浩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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