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手？
张教授摇了摇头，道：“我不清楚。”
“这……”
“我只是相信，以许院士的能力，他不可能毫无准备。”
说到此处，张教授看向台上的许秋。
目中，充斥着崇拜，道：“我与许院士相识得很晚，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对他并不了解。
“但这么多年来，我所接触的人里面，人格魅力最强的，是许院士。
“而且我唯一一个看不透的、永远不知道他的上限在哪儿的，也唯有许院士！”
身为教授，其实张教授和林根生等人，学术水平、科研能力都极强。
甚至于，作为一线人员，他们在某些领域的钻研，不比院士要差。
与院士的区别，可能仅仅是一个机遇，一点运气而已。
因而，院士在他们眼里，也并非无所不能。
甚至只是学术水平更强一些的“前辈”而已。
但唯独许秋不同！
张教授看不透许秋，包括林根生和其他教授，也觉得许秋与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如果说，教授们的水平是九十。
院士可能是九十五、九十八。
甚至可能有一百的满分院士。
但许秋……
他轻而易举就是满分。
并且，拿满分只是因为试卷最高满分，他的上限，却已经超出了试卷之外。
更像是一个命题人！
“星辉，是许院士的产物。
“可以说，这就是许院士的‘命题作文’。
“汪居廷抢了许院士的题目，但那又有什么用？
“最终，拥有定义权的，一定会是我们许院士！”
张教授说到此处，一股前所未有的信心迸发。
而林根生也受到感染。
他也望向许秋，眸子中逐渐绽放出光彩。
此刻，许秋身上也仿佛在发光！
……
大礼堂，仍然是一片嘈杂。
在张教授等人交谈的时候，场内的各种声音越发地喧嚣。
乃至于，与发布会同步开通的直播，直播间内的弹幕也有些不堪入目了。
各种言论都在刷屏：
“感觉这个家伙要被锤死了！”
“长得这么帅，而且这么吊，竟然还搞造假？”
“我曹，图什么啊，许秋有颜有能力，还不差钱，都已经是人生赢家了……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一百万，就想要一千万，根本不会满足！”
“……”
不过。
在这之中，还有一些微弱的反驳声。
“不可能……”
“我当初被几家医院判处死刑，甚至还去天都、魔都的医院看过，都下了诊断，觉得活不过三个月……结果来到临医，许医生主刀帮我做手术，一年过去了，我还是好好的，而且完全没有复发！”
“我也是他的病人，许医生是我碰到过的最完美的医生，连电视剧里都没有这样的人！”
“我也觉得许医生不可能这么做。他这张脸像是会干坏事的吗！”
“……”
当然，这些声音并不多。
而且大众向来喜欢造神毁神，热衷于发泄情绪。
眼下，各种澄清反而激化了更多普通人的愤怒情绪。
“不太妙。”
此时，临医网络部，正在负责直播的技术人员眉头紧皱。
王晟德坐在主位，同样面露担忧。
“王院长……要不要设置屏蔽词？”有技术骨干问道。
这样做的话，就可以控制直播间的娱论走向。
可以避免不明真相的人被带节奏。
王晟德思索。
表情犹豫，没法做出决断。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内心也终于有了答案。
“不，什么都不必做。
“接下来，你们保证直播的信号，确保能够承载巨大的观看数量就行了。
“至于其他事情，都不必操心。”
王晟德下令道。
“这……”
众人有些面面相觑。
眼下，情况对许院士很不利。
竟然不进行干涉？！
王晟德笑了笑，道：
“许秋既然没有说，那就说明没有必要。
“我们不必多此一举，只需要做好分内之事就足够了。
“况且……
“自许秋从医以来，他受到过的质疑，遭受的诽谤，难道还少？
“但，许秋何曾把这些声音放在眼里，又什么时候在乎过外人的看法！”
也许，许秋才是真正贯彻了那句话的人：
——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地去走自己的夜路！
……
研究所。
大礼堂内，质疑声甚嚣尘上！
“许院士！”
蓦地，一道势大力沉的声音响起。
而且是英文！
这是一个白人老头。
外国人的身份、满脸的胡子，以及一头白发……
仅仅是这个形象，就征服了很多人——
这长相，一看就是知名教授，他说出来的话一定很有含金量，分量十足！
他挥斥方遒地呵斥一番后，翻译站了起来。
不过，却没有先翻译对方的话，而是介绍起此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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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院士，站起来的这位，是来自鸥洲的知名神经学教授亚当斯。
“他在国际神外领域都享有盛誉，很多学术造假都被他一人检举揪出，同时，大量骗取经费的科研项目，都被他揭穿。
“有超过二十人，他们个个都是领域内的知名教授，最终都被亚当斯教授送进了监狱！”
这番话，当然不只是告知许秋。
更重要的，是让外人了解到这位教授的身份！
人是从众的。
而且往往盲目听信权威。
尤其是，很多人都有“外国的月亮更圆”的想法。
虽说许秋的院士身份，以及学术界造诣，已经远远超过了所谓的的“鸥洲知名教授”。
但，一个年轻的大夏人。
和一个年迈的、白人老头。
恐怕很多人会下意识地认为后者才是权威！
翻译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介绍亚当斯身份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主导地位上！
很多网民见到这一幕，都沸腾了。
直播间立马再度热闹起来：
“竟然来了这么个大人物！”
“许秋出息了……竟然让外国教授都亲自过来了！”
“这哪是出息啊，太丢人了，丢人丢到国外去了！”
“在自家搞搞科研造假就行了，结果这篓子捅破天了！要是外国觉得我们大夏医生都是这种，这不是败坏我们大夏文明古国的声誉？！”
很多人愤懑。
此刻，他们仿佛正义之士。
尽管事情没有任何结论，但，许秋俨然已经被盯上了耻辱柱，仿佛永无翻身之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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