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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工藤新一那个臭小子没有那么想象的爱你喜欢你!
    护士站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艳坐在塑料椅上,后背挺直得像块绷紧的钢板,受伤的脚踝被她小心地抬着,避免碰到地面。白色的纱布从脚踝缠到小腿,边缘已经洇出淡淡的红,和手腕上的伤形成了刺眼的呼应。

    她的视线落在护士站柜台后那排整齐的药瓶上,标签上的日文假名模糊成一片。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刚才在天台的争执、洛溪泛红的眼眶、小兰悬在半空的手……这些画面像碎玻璃一样扎在神经上,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

    “护士站没人吗?”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点刚哭过的沙哑,却还是刻意放得很淡,“换药。”

    柜台后正在整理病历的护士抬起头,看到她脚踝的纱布时愣了一下,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来:

    “您是……上午来缝合伤口的那位小姐吧?怎么脚踝也伤了?”

    艳没解释,只是把受伤的脚往前提了提,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干脆:

    “拜托帮我弄一下脚呗,赶紧把药给我自己弄。”

    护士刚要伸手去解纱布,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我来吧。”

    艳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缩脚,警惕地抬眼望去。来人穿着白色的医生制服,胸前的铭牌写着“木村和也”,

    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点不易察觉

    “不用了”艳往后靠了靠,拉开和他的距离,目光转向刚才那位护士,“护士姐姐,来换药的,崴到脚了,而且还割伤脚了。”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椅子的塑料扶手,补充道:

    “本来呢,我自己会,而且我也是医生,但是脑壳虾壳了,自己弄不了。”

    最后那句“脑壳下壳了”说得含糊不清,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掩饰什么。

    其实哪里是弄不了,只是刚才从天台下来时,脚踝的韧带拉伤得厉害,弯腰时牵扯着小腿的肌肉,疼得她眼前发黑。

    木村医生却像是没听出她的疏离,依旧站在原地,手里已经准备好了消毒用品:“你的手腕也需要重新包扎,我一起处理吧,省得你来回跑。”

    “说了不用

    ”艳的声音冷了几分,抬眼时眼底的疏离像结了层薄冰,“但是问题是我自己会弄,不想要肢体接触。”

    她刻意加重了“肢体接触”四个字,目光扫过他伸出的手,带着毫不掩饰的抗拒从严

    在组织里待久了,任何人的靠近都像是带着危险的信号,更何况是这种超出医患关系的关注。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椅子的塑料扶手,补充道:

    “本来呢,我自己会,而且我也是医生,但是脑壳虾壳了,自己弄不了。”

    木村医生却像是没听见,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脚踝上,语气依旧温和:

    “伤口有点发炎,需要清理干净,你自己弄不方便。”

    “谢谢,但是真的不用”艳的脚又往回缩了缩,几乎要踩到椅子腿上,

    “护士可以帮忙,而且,我有爱人。”

    这句话说得直白又生硬,像根针戳破了空气中那层若有似无的暧昧对象

    护士站里其他几个正在配药的护士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偷偷往这边看。

    木村医生扶了扶眼镜,眼底的光泽暗了暗,却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医院里没有性别,只有医生和患者。”

    “对我来说有”艳的声音冷得像冰,“而且你亲自来这个有点违规吧?

    我的主治医生负责制定方案就好,换药这种事,护士做更合适”

    她知道自己的话很冲,像在刻意找茬。可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知难而退,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特殊照顾,尤其是这种带着不明意图的示好。

    木村医生沉默了几秒,把手里的消毒棉放回托盘里,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安全距离:“抱歉,是我逾矩了。”

    他转向刚才那位护士,语气恢复了医生的专业:“伤口里可能有异物,清理时注意用生理盐水冲洗,韧带拉伤需要冷敷,记得提醒她抬高患肢。”

    护士连忙点头,拿起托盘走到艳面前:“那我开始了哦?可能会有点疼。”

    艳这才放松了些,点了点头,把脚伸了过去。纱布被解开的瞬间,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伤口周围的皮肤又红又肿,昨天缝合的地方崩开了一小道口子,渗出来的血和组织液粘在纱布上,扯得皮肉生疼。

    “嘶……”她忍不住皱紧了眉,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忍一下。”护士的动作很轻,用生理盐水一点点湿润纱布,“木村医生说得对,里面好像有小石子,估计是您不小心踩到的。”

    艳没说话,只是咬着下唇盯着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上有块水渍,像朵残缺的云。她又想起洛溪刚才的眼泪,想起小兰悬在半空的手,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反正没人要了……”她突然低声咕哝了一句,声音轻得像叹息。

    护士没听清,抬头问:“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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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

    真的没人要了吧。

    洛溪刚才虽然说了那么多,可气头上的话能信吗?等她冷静下来,

    怕是又要指着鼻子骂自己“不知好歹”。小兰呢?就算知道了手表里的真相,

    那句“我不爱你”像根刺,扎在心里怎么可能说拔就拔?还有毛利小五郎,大概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这个“搅家精”了。

    工藤新一的父母更不用说,本来就是靠着洛保的关系才认下的“干爸干妈”,现在闹成这样,怕是早就把她从通讯录里删了。

    “弄好了”护士的声音把她从思绪里拉回来,“绷带不能绑太紧,不然血液循环不好。”

    艳低头看了看缠得整整齐齐的脚踝,又看了看手腕上重新包扎的纱布,白色的绷带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谢谢。”她站起身,刚想往门口走,脚踝的刺痛就让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牵扯着脚踝的伤,疼得她眼前发黑。可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话。身后护士站的方向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大概是护士在跟木村医生道歉,说她脾气不好。

    脾气不好吗?

    或许吧。

    可不这样竖起满身的刺,又怎么保护自己?在组织里,任何一点软弱都是致命的。她早就忘了该怎么温柔地说话,怎么坦然地接受别人的好意。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里面空荡荡的。艳扶着扶手走进去,转身按楼层键时,透过电梯门的反光,

    看到木村医生还站在护士站的门口,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她赶紧按了关门键,把那道目光隔绝在门外。

    刚才在天台,洛溪虽然说了那些关心的话,可自己最后还是没松口道歉。

    小兰那么温柔,可被伤透了心,怎么可能说原谅就原谅?毛利小五郎更不用说,怕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

    阿笠博士或许会来,可他那么忙,总不能一直围着自己转。

    电梯到了5楼,门缓缓打开

    艳扶着墙站起来,刚走出电梯,就看到走廊尽头的护士站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阿笠博士,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正踮着脚往这边看。

    病房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了条窄缝透进点灰蒙蒙的光。艳窝在被子里,整个人像只蜷缩的猫,连头都埋进了枕头里。被子上还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是早上护士来换床单时新铺的,可这点暖意怎么也焐不热她冰凉的手脚。

    床头柜上放着个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是早上她一瘸一拐去医院楼下的便利店买的。面包已经有点干硬,火腿片的油渗到了包装纸上,看着没什么胃口。

    她从早上回到病房就没再动过。脚踝的疼比昨天轻了些,手腕的纱布也换成了新的,可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连抬手的动作都觉得费劲。

    “反正没人要……”她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句话,像是在给自己催眠。

    早上去买三明治的时候,她在走廊拐角看到了洛溪。姐姐背着包,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显然是来给她送东西的。可两人的目光刚对上,洛溪就像是被烫到一样别过脸,转身进了楼梯间。

    后来在电梯里又碰到了小兰。她手里拿着个粉色的保温杯,看到她时眼睛亮了亮,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可最后只是低下头,小声说了句“电梯到了”,就匆匆跑了出去。

    他们都看到了她一瘸一拐的样子,看到了她手腕上渗血的纱布,可谁也没敢上前。

    就像她不敢主动靠近他们一样。

    艳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半透明的液体,泛着淡淡的蓝光。这是她偷偷从实验室带出来的恢复剂,本来是为了应对紧急情况准备的——能在短时间内加速细胞愈合,代价是之后会有三天的剧烈疼痛。

    她拧开瓶盖,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涌了上来。瓶身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可心里那点破釜沉舟的念头却越来越清晰。

    “反正也没人在乎我疼不疼。”她仰头把药水灌了下去,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像吞了口烧红的烙铁。

    没过多久,一股灼热的感觉就从胃里蔓延开来,顺着血管流遍全身。伤口处像是有无数个小太阳在燃烧,疼得她蜷缩成一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知道这是药物在起作用。手腕上的纱布下,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脚踝的韧带在重新生长,拉扯着肌肉发出细微的声响。

    疼。

    钻心刺骨的疼。

    可她没有哭,只是死死咬着枕头,把所有的声音都咽进肚子里,

    眼泪早就流干了,现在剩下的只有麻木的忍耐。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轻盈感。她能感觉到伤口在发痒,那是新肉长出的信号。

    艳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全是冷汗。她掀开被子坐起身,低头看向手腕——纱布已经被撑得有些松动,里面的伤口应该已经愈合了。脚踝也灵活了许多,虽然还有点僵硬,却已经能正常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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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效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她靠在床头,慢慢闭上眼睛。脑海里像是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是她自己的,尖锐又固执;另一个是洛保的,温和却带着点无奈。

    “洛保,你自己来。”她在心里默念着,声音带着点前所未有的疲惫,“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融合在一起吧。我可不要这样了,我累了。”

    这些天戴着洛保的面具,学着她的语气说话,模仿她的眼神和动作,早就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只是个被创造出来的保护人格,像个蹩脚的演员,演着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我累了……”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梦呓,“让我休息一下吧……”

    意识渐渐模糊,像沉入了温暖的海底。最后那点属于“艳”的尖锐,终于被洛保温和的意识吞没了。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时,宫野志保正靠在床头看书。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她脸上,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侧脸的线条柔和了许多,少了“艳”的尖锐,也不同于洛保的温和,多了点沉静的疏离。

    洛溪提着保温桶站在门口,看到她时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眼前的人既不是那个浑身带刺的“艳”,也不是那个总是小心翼翼的“洛保”。她穿着病号服,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手指间夹着一本医学杂志,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艳?”洛溪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发颤。

    宫野志保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有惊讶,也没有抗拒,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我不是她。”

    她的声音比洛保低沉些,比艳柔和些,带着点独特的清冷。

    洛溪的心跳漏了一拍,手里的保温桶差点没拿稳:“那你是……”

    “姐。”宫野志保轻轻喊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她觉得你们不要她,让我回来,跟她融合了。现在是一个人,也可以让你们……自我治愈。”

    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道歉。

    洛溪手里的保温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排骨汤洒了一地,冒着热气。她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几步冲到床边,死死盯着宫野志保的脸,眼眶瞬间红了:“你喊我什么?”

    “姐。”宫野志保又喊了一声,眼神里带着点困惑,“妹妹回来不开心?我不是人格。”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洛溪震惊的脸上,补充道:“你不是叫洛溪?你不是宫野明美,叫你姐有问题吗?暂时别叫我洛保。”

    洛溪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砸在床单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宫野志保的脸颊,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

    温热的触感传来,不是梦。

    “你不是说不要姓宫野吗?”洛溪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浓浓的鼻音,“为什么还叫我这个名字?”

    当年志保从组织里逃出来后,就再也不许别人叫她“宫野志保”,也不许提“宫野明美”这个名字。她给自己取了“灰原哀”的假名,后来又变成“洛保”,像是要彻底斩断过去的一切。

    宫野志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纹路,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因为记忆力还没转过那边来,所以没感觉。”

    她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坦诚:“我觉得这里只是科学家,还有是卧底,其他的都不是。知道自己是医学生,其他的并不觉得只是医生。”

    她记得自己在组织里做过的实验,记得那些冰冷的仪器和白色的大褂;记得自己为了传递情报,在枪口下走过的那些黑暗的街道;记得解剖台上的尸体,记得手术时划开皮肤的触感。

    可那些属于“灰原哀”的记忆,属于“洛保”的温柔,却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

    洛溪看着她平静的样子,突然就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傻丫头……”

    她伸手把宫野志保抱进怀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不管你是宫野志保,还是灰原哀,还是洛保……你都是我妹妹。”

    宫野志保的身体僵了一下,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可她没有推开,只是任由洛溪抱着,鼻尖萦绕着姐姐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明美生前最喜欢的味道,洛溪一直用着这个牌子的香水。

    “饿不饿?”洛溪松开她,擦了擦眼泪,努力挤出个笑脸,“我给你炖了排骨汤,虽然洒了点,但还能喝。”

    不用了。”她突然开口,声音里还带着点药物残留的沙哑,“那个家伙,让自己消失,让我回来的代价就是让这副身体疼三天。”

    洛溪的动作顿住了,手里的抹布悬在半空:“疼?现在还疼吗?”

    “折腾来折腾去,还不如折腾自己。”宫野志保避开她的目光,转向窗外那道窄缝透进来的光,“我记忆里面应该是和小兰在一起,我应该没说过什么重话吧?不记得了。”

    她确实记不清了。融合后的记忆像被打碎的拼图,艳的尖锐和洛保的温和搅在一起,唯独和小兰有关的片段模糊得厉害,只留下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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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洛溪张了张嘴,想说艳那句“我不爱你”有多伤人,可看到志保平静的侧脸,话又咽了回去,“小兰给你烤了曲奇,放在外面的桌子上。”

    宫野志保没接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时,她甚至没回头,直到一个带着点压抑怒气的男声响起:

    “你还知道你有哥哥呀?”

    洛承阳站在门口,黑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得老高,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他比记忆里清瘦了些,眼下的乌青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唯有那双眼睛,和宫野志保一样带着点拒人千里的冷意。身后跟着的洛可表姐手里提着个果篮,米白色的风衣下摆沾着点灰尘,显然是刚下飞机就赶过来的。

    “你还知道你有洛可表姐,艳!”洛承阳加重了“艳”字的语气,像是在指责,又像是在确认。

    宫野志保终于转过头,目光在他身上停顿了两秒,才缓缓开口:“哥,骂够了吗?”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可洛承阳的脸色还是瞬间沉了下去。

    他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喉结滚动了两下,最终只是攥紧了拳头:“你不用告诉我是怎么去医院的——我只知道应该是你在这里待了很久了吧?卧底已经结束了,那就回中国去,不要再待在这里。”

    “哥,你不应该回去交班吗?”宫野志保的目光扫过他风衣口袋里露出的半截警官证,边缘的金色徽章在阴影里闪了闪,“还有表姐。一直待在日本好吗?”

    洛可刚想说话,就被她打断了:“你们别忘了,难道要一直待在日本看着我?我的目的还没结束。”

    “今天也没到期回家。”她补充道,指尖又开始无意识地抠杂志封面,“你们回苏州那边去!还有,在我面前的话,你们的衣服不用这么刻意。穿黑色就穿黑色呗,反正我不看就是。我说了回去!”

    洛承阳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身上这件冲锋衣是特意换的,之前那件黑色作战服上还沾着执行任务时的血渍,怕刺激到她才临时买的。可在她眼里,这点小心思竟成了“刻意”。

    “谁说我不回去?”他提高了音量,语气里的委屈藏不住了,“我是不放心你!我今天就可以回去,本来我就要交班!本来就不能长期待在这里。”

    他转向洛可,声音缓和了些:“表姐,你也该回去了,大舅和大舅妈等着你。”

    洛可点点头,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轻声道:“志保,苏州的桂花快开了,你小时候总爱……”

    “你们看完我就走。”宫野志保打断她,目光冷得像结了冰,“你不用跟我交代任何事情,我不需要听你们说任何事情。”

    病房里瞬间陷入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救护车鸣笛声刺破寂静。洛溪站在原地,看看哥哥紧绷的侧脸,又看看妹妹拒人千里的样子,手里的抹布都快被攥烂了。

    “你不用告诉我是怎样的,我之前回没回过。”宫野志保突然开口,打破了僵局,“反正我知道我是在苏州读的医科大学,读了双博士。至于为什么最后去了美国,然后17岁回到……那里,不需要你告诉我。”

    她刻意避开了“组织”两个字,像是在回避什么滚烫的烙铁。

    “我忘记了。”她重复道,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不用告诉我,你们也不清楚,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用问。我也不想想起来,所以……”

    她抬起头,目光依次扫过洛承阳、洛可和洛溪,眼神里的疲惫比刚才更重了些:“回去吧,反正我不问,你们也别答,答了也不知道。”

    洛承阳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指节泛白。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当年只知道妹妹被送到美国读书,直到三年前在卧底任务中看到那份标着“雪莉”代号的档案,才惊觉那个在组织里翻云覆雨的科学家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他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在苏州读了医科,什么时候成了双博士。

    “志保……”洛可还想说什么,却被洛承阳拉住了。

    “走。”他只说了一个字,转身往门口走。黑色的冲锋衣在门框处顿了顿,他没回头,只是低声道,“药按时吃,别再乱碰你那些实验品。”

    洛可深深看了宫野志保一眼,快步跟了上去。洛溪犹豫了一下,把保温杯放在床头:“排骨汤我再去炖一份,晚上给你送来。”

    病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宫野志保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足足看了有五分钟,才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果篮里——里面装着她小时候最爱吃的东山杨梅,颗颗饱满,还带着新鲜的露水。

    她伸出手,指尖刚碰到一颗杨梅,就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

    洛溪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消失,才慢慢转过身,抬头望向五楼的窗口。

    宫野志保赶紧后退一步,躲回窗帘后面。心脏跳得厉害,像小时候偷偷爬树被洛承阳发现时那样慌乱。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响起,轻得像梦呓:

    “不是不想记起来啊……”

    只是那些记忆里的温暖太烫了,烫得她不敢碰。就像此刻手腕上已经愈合的伤口,虽然不疼了,却永远留下了疤痕,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有些代价,一旦付出就再也收不回,“小兰她不来?”她把曲奇扔回粉色的铁盒里,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病房里格外刺耳,“还是说跟我分手?后悔了?也好。”

    铁盒被她推到床头柜最边缘,再往前一点就要掉下去。她看着那抹刺眼的粉色,突然想起记忆里某个模糊的片段——小兰也是这样,总爱用这种亮闪闪的盒子装点心,说“看到漂亮的盒子,吃起来也会更开心”。

    “这个曲奇饼放回去了,不要了。”她对着空气说,像是在跟谁赌气。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把云朵染成橘红色,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宫野志保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渐渐亮起的路灯,脑子里那些断层的记忆又开始翻涌。

    “我记得我说18岁回来,告诉她一个答案。”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那里突突地跳着疼,“在我的记忆中是跟她在一起,中间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

    融合后的记忆像被虫蛀过的书,好多页都变成了模糊的纸团。她记得和小兰并肩走在东京街头的感觉,掌心相触时的温度,甚至记得小兰发尾洗发水的桃子味,可具体是哪一天,说了什么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让我知道她喜欢新一。”她突然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涩然,“不断的委屈自己,不断的冒险,不断的接受他,等他去哪里……”

    新加坡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那年她去参加学术交流会,穿着白大褂站在会展中心的落地窗前,正好看到小兰踮着脚给工藤新一整理领带。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幅被精心装裱的画,而她是那个站在画框外的看客,连呼吸都显得多余。

    “我记得新加坡的时候,学术交流的时候看过他们。”她指尖抵着冰凉的玻璃,倒影里的自己眼神空茫,“他们好像在那边玩,我却在里面玻璃窗那边另外一个……”

    那边是欢声笑语的人间烟火,这边是冰冷的实验室和永远做不完的数据分析。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穿过那层玻璃,走到小兰身边的,只记得对方看到她时眼里的惊讶,像看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跟她在一起的,也许是一时兴起吧。”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笑出来。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心口就像被针扎了一下。洛保残留的情绪在作祟,那些温柔的、坚定的、带着点执拗的爱意,和她此刻的冷漠冲撞在一起,疼得她皱紧了眉。

    “我不记得很多东西。”她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我记得16岁,我回了一趟东京,我告诉她,我说等我18岁,我有个秘密告诉她。”

    那个秘密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跟解药有关,又好像……是想告诉她,自己不止是“洛保”。

    “我现在按理来说是19岁,那么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她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这闪过的好像都是,他不喜欢我。”

    工藤新一的脸在脑海里闪了一下,带着点少年人的桀骜,和小兰站在一起时,眼神里的专注几乎要溢出来。那些画面像细小的玻璃碴,扎在记忆深处,稍微一动就疼。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断层了!”她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在空荡的病房里撞出回声,“但是为什么现在不来看我?”

    最后那句话带着点委屈的哽咽,像个迷路的孩子在质问。她明明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明明把所有人都推开了,可当真正只剩下自己的时候,那点刻意维持的冷漠却像冰面一样裂开了缝。

    病房门被轻轻敲了三下,打断了她的思绪。

    宫野志保猛地抬起头,眼底的脆弱还没来得及藏好。门口的阴影里,小兰抱着个保温杯站在那里,脚尖踮着,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我……我听到声音了。”小兰的声音很轻,眼睛红红的,显然在外面站了很久,“洛溪姐说你没吃晚饭,我炖了点粥。”

    她把保温杯放在门口的小桌上,没敢进来,只是站在阴影里看着她:“曲奇……不合胃口吗?我重新烤了蔓越莓的,要不要尝尝?”

    宫野志保看着她攥紧衣角的手,那上面还沾着点面粉,显然是刚从烤箱里拿出来就跑来了。记忆里某个模糊的片段突然清晰——也是这样的傍晚,小兰蹲在厨房的地板上,把烤坏的曲奇一个个捡起来,小声说“没关系,下次一定能做好”。

    “不用。”她别过脸,声音又冷了下去,“我不饿。”

    小兰,你在做什么?”她重复道,目光像淬了冰,“我记得你不爱我,对,你喜欢工藤。要分手吗?可以的,当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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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兰猛地抬起头,眼里的惊讶像被打翻的水杯,漾得满脸都是:“我没有……”

    “对了,你爸还好吗?”宫野志保打断她,语气陡然转淡,像是突然想起无关紧要的事,“小兰,我不知道你爸跟你说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声音里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冷硬:“我想了一下,我们应该分手。”

    “真的。”她强调道,目光扫过小兰瞬间惨白的脸,“他再怎么对你,如何对你,都是你心甘情愿的。我不知道细节,我只记得你的心好像老是偏向他,甚至对你老爸,有时候都满不在乎。”

    记忆里某个画面突然冲破迷雾——小兰对着电话那头的工藤新一柔声说着“没关系,我等你”,转身却对醉倒在沙发上的毛利小五郎皱着眉说“爸,你又喝多了”。那瞬间的对比,像根细针,在洛保的记忆里扎了很多年。

    “我记忆中好像你永远觉得你爸爸比不过工藤的推理。”宫野志保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怅然,“甚至我好像有个印象,他是不是变成小孩子过?”

    小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里的保温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粥洒了一地,热气腾腾的白雾模糊了她的表情。

    “我只知道当时好像叔叔知道他的身份,我不知道当时你知不知道。”宫野志保没看她的反应,只是顺着记忆往下说,“你是当着他的面,好多次去贬低你爸爸。甚至他也可以,他在命案现场也可以这样做,很多次都觉得你爸爸不如他。”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夜空上,像是在回忆什么遥远的事:“甚至你应该也知道,他变成个小孩子过。甚至还偷偷养着。你应该很多次,就是他没变成小孩子的时候你也这样;变成小孩子的时候,就更甚了。”

    “你爸爸好像变成了‘沉睡的小五郎’吧?”她突然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自嘲的涩然,“我记得好像是工藤,把你爸爸射晕,然后破案了吧?好像我的记忆里有这些。”

    小兰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些被她刻意回避的真相,被宫野志保这样平铺直叙地说出来,像被剥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难堪得让她想立刻消失。

    “后面我好像自己也变小了,对吧?”宫野志保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有一次忍不住,把你爸爸的酒换成乌龙茶,甚至给他煮醒酒汤——因为我发现你爸爸长期因为麻醉药的原因,老是出现健忘的情况,头痛得厉害,只能用酒来麻痹自己。”

    她记得那个深夜,毛利小五郎抱着头蹲在厨房门口,嘴里喃喃着“我是不是很没用”,地上散落着空酒瓶。那一刻,她突然觉得那个总爱吹嘘自己是“名侦探”的大叔,其实比谁都孤独。

    “甚至你会不断为工藤冒险,哪怕上一秒会死。”宫野志保的目光重新落在小兰身上,那眼神里没有指责,只有点淡淡的疲惫,“你们还互相用过‘老公’‘老婆’的称呼,你觉得自己就是他的。”

    “高中的时候我也来看过你,你高一的时候。”她继续说,声音里带着点飘忽,“你好像那时候默认了工藤新一是你男朋友,你也承认了?”

    记忆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阳光明媚的高中校门口,小兰笑着接过工藤新一递来的樱花班纪念册,脸上的红晕像熟透的苹果。她站在街对面的树荫里,手里捏着那张没送出去的明信片,上面写着“18岁的秘密,想先告诉你”。

    “我在外面没联系过你后,你这几年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跟他相处得怎样,我不清楚。”宫野志保的声音低了下去,像被风吹散的烟,“但是我知道有一点,有一次我来看你,你好像有工藤家的钥匙,每天去他房间叫他起床,照顾他起居。我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只记得那时候他的父母常年不在家。”

    “在美国的时候,我刚好也在美国。”她望着窗外的月光,像是在跟记忆里的自己对话,“我从中国去了一趟美国,又从中国回到日本,本来是想去找你的。后来我就转身走了——本来撤掉了所有计划,不打算回组织的,本来是想提前告诉你那个秘密的,后来我错了。”

    到了你高一,我又来看你,发现你跟他形影不离。他好像带过你去命案现场吧?还上过报纸对吧?”她轻轻笑了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没说出口的话,“不知道你们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因为我不在你身边。”

    病房里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敲得人心慌。小兰站在满地的粥渍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你爸爸啊,我从来不觉得他比工藤新一差多少。”宫野志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带着点近乎温柔的认真,“你爸爸才是神枪手,他的推理能力,我从来不觉得叔叔是浪得虚名的人。”

    她记得毛利小五郎在射击馆里百发百中的样子,记得他在处理绑架案时瞬间变得凌厉的眼神,记得他喝醉后抱着妃英理的照片说“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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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被工藤新一的光环掩盖的光芒,那些被小兰忽略的温柔,她都记得。

    宫野志保转过身,重新靠回墙上,闭上眼睛:“所以,分手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小兰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毛利小五郎的鞋跟在地板上磕出重重的声响,每一步都像砸在小兰紧绷的神经上。他停在病床边,居高临下的阴影把小兰整个人罩住,通红的眼睛里翻涌着酒气也压不住的火气。

    “洛丫头,我的女儿那时候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

    他先转向宫野志保,声音里带着点对晚辈的坦诚,随即目光扫向小兰,火气又窜了上来,“那臭小子对你也不是什么喜欢和爱吧?这里面掺杂了多少傲慢、自私,连男女分寸都没个谱,龌龊心思有时候藏都藏不住!”

    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震得旁边的输液架都晃了晃:“我是贪恋美色?我很多时候不过是演给你们看的!要是真那样,你妈能看得上我?你能打心眼儿里敬我这个爹?”

    “我心里只有你妈!”他提高了音量,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那些花里胡哨的样子,不过是在你们面前装装糊涂。我喝酒是因为闷!心头闷得发慌,看着你跟那个臭小子瞎折腾,我能不愁?”

    “你不记得这些事,我今天就给你说清楚!”他指着小兰,语气又急又沉,“真的爱一个人,能对你亲爹这样?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当傻子耍?还有一点,你记忆没出错——那些冒险案子,死人现场,惊险到心跳骤停的瞬间,哪回少了?掉悬崖、掉海里、失忆……桩桩件件,你就没怕,“比全世界还喜欢你”这句话,听着浪漫,可如果没有实打实的行动支撑,就真的太轻飘飘了,正的喜欢不是挂在嘴边的漂亮话,

    而是能不能站在对方角度着想——会不会担心她受委屈,能不能体谅她家人的顾虑,愿不愿意为了她收敛自己的冒险欲。

    那臭小子,是说过案子是交给警察的,可是他每一次行动对得上,后面不查案子,要做救世主了?

    他“喜欢”里,确实掺杂了太多自己的侦探执念,反而忽略了小兰最需要的安稳和被保护的感觉!

    “他说过什么‘比全世界还喜欢你’,这话谁不会说?做都没做到!”他嗤笑一声,满眼不屑,“对喜欢的人的父母,就算再熟,一口一个‘大叔’叫着,那是什么态度?在日本,对着长辈这么喊,那是打心眼儿里瞧不上!”

    “你以为你爸真没钱?真需要靠他那点破案费过日子?”他胸口起伏得厉害,“那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是火场里冲,就是子弹底下躲,不是踹门就是跳窗,活活把自己活成个不要命的六边形战士,你还说你懂得,你还开心,还期待跟他重逢?”

    “我呸!”他狠狠啐了一口,“他给过你安稳和踏实吗?还是说你喜欢他,就完全不顾你爹的死活?你以为我愿意救那个小鬼?我不救他,你能跟我急红眼!可他那么爱往危险里钻,你跟着瞎凑什么?我跟在后面保护你,你有没有想过,哪天我护不住了,死在你面前,你怎么办?”

    “他喜欢往危险里钻,你就陪着;他对你的喜欢,多少是把自己放第一位?”他盯着小兰,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小兰,你就没问过自己一句:要是你不顺着他,不跟他冒险,不陪他瞎折腾,他还能对你这么‘上心’吗?”

    “你说他很厉害,比你老爸还厉害?”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全是苦涩,“你觉得这正常吗?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会让自己喜欢的人的父亲难堪?他倒好,还觉得挺骄傲!尤其是他变成小孩子的时候,你自己好好想想,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听着你那些掏心窝子的话,良心就过得去?”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他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痛心,“以前多懂事的孩子,怎么就养成了为他说话、委屈自己,甚至为了他连命都不顾的性子?你有没有想过你爸妈?想过我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跟在你后面?”

    “我想跟的哪是那个小鬼啊……”他别过脸,声音低了下去,“有危险我挡着,可我也是人啊,再厉害也有扛不住的时候。你总觉得他了不起,觉得他能解决所有问题,觉得靠着他的推理能力就万事大吉,可万一哪天我护不住你,也护不住他了,你怎么办?”

    “你以为那些国际组织的探员真有用吗?再有用,能有咱中国的底气硬?”他话锋一转,带着点骨子里的自信,随即又叹了口气,“让你在他和家里人之间徘徊,这像话吗?”

    “他的父母让我家小兰去看房子,怎么就发展成了什么恋人?最后连他父母都这么认为,这不是他们的错,是那臭小子没分寸!”他越说越气,“他明明可以跟父母去美国,偏不!从初中到高中就这么耗着,他父母管不了,就等着看他撞南墙!”

    “洛丫头,小学你跟他们分开后,后面的事你可能不知道,

    但我知道,那个臭小子是长什么样子?

    初中高中,他为了案子逃课、捣乱,课堂上说溜就溜,然后呢?弄完这些东西了,他去哄你?

    他父母都头疼!有时候我是真对他恨铁不成钢——他就没想过你是女孩子,没想过你亲爹看着心疼?你倒好,七八岁就说喜欢,就因为他懂点福尔摩斯?我毛利小五郎哪点比他差?”

    “说实在的,侦探就是侦探,警察就是警察,那臭小子偏要把这俩弄混!”他抱怨道,“也怪这边的警察不争气,才让他钻了空子。洛丫头,要是在你们中国,他那点能耐根本不够看!什么福尔摩斯,轮得上他耍威风?”

    “没武功,不懂高科技,就敢去对付黑暗组织?一个高中生,除了身边一群人护着,他算个啥?”他指着天花板,语气激动,“他为什么变小?还不是自己跑去跟踪别人?不跟踪能有那档子事?”

    他又转向小兰,声音里带着点哀求:“傻闺女,他变小了有隐瞒的权利,

    可他没变小之前,不就这副鬼样子吗?爱一个人可以不分男女,可你得搞清楚,那臭小子对你的,到底是不是爱?”

    “他一开始用麻醉针对付平次,后来就改成园子,最后轮到我!”

    他摸着自己的后颈,像是还能感觉到那阵麻意,“当我真不知道?每次醒过来脖子后面那点别扭劲儿,当我老糊涂了?为了他那破案子,把我折腾得跟提线木偶似的,他问过我愿不愿意?问过你看到老爹出洋相会不会难受?”

    目光扫过墙角没收拾干净的玻璃碎片,他喉结滚了滚,声音突然沉下来,带着点咬牙的狠劲:“让你照顾他起居?他工藤新一凭什么?他爹妈在美国躲清闲,倒把我闺女当保姆使!你以为他是没办法?他就是看准了你心软,看准了你对他那点心思,揣着明白装糊涂!”

    哪回不是因为跟着他瞎冒险?掉海里那次,你差点没上来!他守在旁边哭,转头就忘了疼,下个案子照样拉着你往前冲!这叫爱?这叫把你当垫背的!”

    小兰攥着被子的手泛白,眼泪掉在被单上洇出一小片湿痕。毛利小五郎看着她,胸口起伏得厉害,最后狠狠抹了把脸,声音里混了点哽咽:“傻闺女……他要是真疼你,能不顾及你爹的感受?能让你一次次把自己置于险境?”

    “初中的时候有一回,那臭小子在公园遇到个找目击证人的男人,就因为对方说见过带黑色拉布犬的人,能证明清白,他一连几天翘课跟着瞎转!最后还是靠他爹提点才找到线索,你说这叫有分寸?”

    “化学课上把两种试剂混在一起造烟雾弹,把课堂搅得一团糟,自己趁机溜出去查案,这叫调皮?这叫没规矩!可你们呢?还觉得他可爱,觉得他厉害,你们眼里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

    “他对你的‘喜欢’,从来都带着‘你得配合我’的预设——你必须理解他的破案执念,必须接受他随时消失,甚至必须习惯被卷入危险,否则就是‘不理解他’。”他摇了摇头,满眼失望,“爸爸告诉你,这不是真的爱。”

    “真正的喜欢和爱,该带着小心翼翼的尊重,而不是把对方父亲当工具、当背景板,连基本的分寸都没有;该藏着下意识的保护,而不是一次次让对方跟着自己涉险,把‘一起冒险’当浪漫,看不见对方家人的担惊受怕;更该有‘不想让你受委屈’的自觉,而不是心安理得地转嫁麻烦,让对方围着自己的需求打转。”

    “那臭小子的‘喜欢’里,太多他自己的执念和理所当然,少了点真正站在你和你家人角度的体谅。”他看着宫野志保,像是在寻求认同,“连让你安心、让你爹放心都做不到,再动听的‘喜欢你’,也轻飘飘的,撑不起‘爱’的分量,你说对不对,洛丫头?”

    “所以工藤新一的爸爸妈妈,我是不是认作干爸干妈了?”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跟自己确认。

    记忆里有个金发女人笑着揉她的头发,说“以后就当多了个女儿”,还有个戴眼镜的男人递过来一本签名版的推理小说,语气温和。可那画面像隔着毛玻璃,怎么也看不清具体的轮廓。

    “我是不是变成小孩子过了?”她又问,指尖猛地顿住。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她想起自己站在比平时高很多的书桌前,踮着脚才能够到实验器材;想起博士家那个堆满玩具的角落,有个蓝色的蝴蝶结变声器被她藏在积木堆里;甚至想起自己穿着不合身的童装,被小兰牵着手走在放学路上的感觉。

    “好像……住在博士家。”她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恍惚,“但是那个家伙对我还挺不错的。”

    这里的“那个家伙”,指的是变成小孩子的工藤新一。她记得他会把零花钱省下来买柠檬派,记得他在她被黑衣组织追杀时,拽着她的手拼命往前跑,记得他明明自己也怕得发抖,却还梗着脖子说“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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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下一秒,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那是那个家伙对我没分寸感。”

    另一段记忆涌了上来——他趁她睡着时,偷偷翻看她的实验笔记;他拿着侦探徽章在她耳边大喊,害得她差点打翻培养皿;他甚至在她明确表示讨厌肢体接触后,还故意扯她的头发,说“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

    “他总爱管闲事。”宫野志保的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复杂,“明明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还总想着保护别人。”

    她想起那次在游乐园,我那时候好像在,在一个组织那里呆着,在卧底,把他的那个名字改掉。

    不能,我好像变小了,我才知道

    他非要追着两个黑衣人问东问西,结果被打晕灌下毒药。

    如果不是那药出了错,他早就变成了组织实验记录里的一串编号。

    “他对谁都那样,”她补充道,目光又转向窗外,“好像全世界的正义都得靠他来维护,稍微有点线索就不管不顾地往前冲,从来不想想后果。”

    就像现在,明明自己还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孩子,却非要装成大人的样子,到处查案,把自己和身边的人都置于危险之中。

    病房里又陷入了沉默。毛利小五郎看着她恍惚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志保说的是实话,那个臭小子不管是变大还是变小,那股爱管闲事的劲头从来都没改过。

    小兰蹲在地上,用抹布一点点擦着地上的粥渍,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干净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宫野志保的话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她一直刻意回避的真相——不管是工藤新一还是变成小孩子的他,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影响着她的人生,而她却像个提线木偶,被他的节奏带着走,连停下来喘口气的勇气都没有。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得玻璃呜呜作响。宫野志保看着窗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突然觉得很累了

    那些混乱的记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像一团乱麻,缠得她喘不过气。

    宫野志保的指尖在床单上猛地停下,目光落在小兰泛红的耳尖上,语气里突然多了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促狭。那些被记忆尘埃覆盖的碎片,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清晰,带着点温热的气息。

    “我是不是跟你表过白?”她歪了歪头,像在回忆什么有趣的事,“说好像说过一句,我好像对你说了一句话——毛利兰你给我听好。”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模仿着当年的语气,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孤注一掷的莽撞:“我说让你听清楚,我说的不是喜欢你,我说的是什么?给我听好——我说毛利兰我爱你,比全世界还在意你?”

    小兰手里的抹布“啪嗒”掉在地上,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慌忙转身去捡,指尖却在地板上乱摸,怎么也抓不住那块布。

    “我跟你说了一大堆,”宫野志保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浅痕,“我说喜欢一个人可以喜欢很多,但是爱一个人还是爱一个人。我好像是在医院的值班室那里,哦,那晚上我是去交流的,刚好在我自己的值班室里。”

    她顿了顿,目光飘向门口的方向,像是能穿透墙壁看到过去:“叔叔好像不听话喝酒住院了,我们大骂了他。我说你是不是再喝酒,是不是想让小兰失去你?好像跟你说了什么是喜欢和爱的区别,因为我觉得那时候我说我爱你比全世界还要在意你,我不仅说了,还付出行动了。”

    “而且我说完这句话,我跑开了!”她突然提高了音量,带着点懊恼,“我怕你欺负我。”

    “我推门出去的时候,看到平次、园子还有你爸妈站在门口那里偷窥,”她噗嗤笑出声,“你们在外面听的清清楚楚,好像我听到你说‘我也是’。然后我就急急忙忙跑出去,因为我看你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吞下去似的。”

    她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不堪回首”的无奈:“我看都没看他们,是不是溜了出去?我是不是记得毛利先生在外面笑,说什么我才是被欺负的对象,说得还挺不要脸!说什么‘我姐还有其他人都认为我欺负小兰,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是她欺负我’。”

    毛利小五郎在旁边猛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小兰,嘴里嘟囔着“小孩子家家别乱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宫野志保却像是没听见,突然转向小兰,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还有一点,你是不是每一次都兽性大发,一吃醋就把我按在床上?”

    小兰的脸“腾”地一下更红了,伸手想去捂她的嘴,却被宫野志保灵活地躲开。

    “而且你才是个大色狼,”宫野志保得寸进尺,故意提高了音量,“我研制出了一种叫‘我们两个型’的基因试剂,你每一次吃醋都偷着喝,然后就能把我从床上折腾一整天,你要了我很多次,毛利兰!”

    她看向目瞪口呆的毛利小五郎,理直气壮地告状:“当着你爸的面说,你就是个大色狼!什么叫我欺负你,是你闺女欺负我这位良家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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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的白大褂,我是不是医生啊?”她突然正经起来,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病号服,“神经内科、中医科都懂点。哦,我来自中国。”

    宫野志保看着小兰骤然停住的动作,那双总是带着点憨直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像落满了细碎的星光,却又藏着点她熟悉的、属于猛兽的侵略性。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肩膀,声音里难得带了点发颤的示弱。

    “别用这种眼神,我怕。”

    话音刚落,小兰突然笑了。那笑容不像平时那样温和,反而带着点得逞的狡黠,一步步朝床边走过来。她的影子被窗外的月光拉得很长,像张温柔的网,慢慢把宫野志保罩在里面。

    “怕什么?”小兰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沙哑,“怕我再‘欺负’你?”

    宫野志保的耳朵尖瞬间红了,刚想反驳,就被小兰轻轻按住了肩膀。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让她没法再往后躲。

    “上次在值班室跑那么快,”小兰俯身凑近,呼吸落在她的颈侧,带着点温热的痒意,“这次还想跑吗?”

    旁边的毛利小五郎猛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抓过墙上的外套:“那个……我突然想起楼下便利店的下酒菜快卖完了,我去抢点!”

    话音未落,人已经蹿到了门口,关门时还不忘偷偷回头瞥了一眼,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病房里瞬间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斜斜地照进来,在床单上投下两道交叠的影子。

    宫野志保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发干。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心动,那些藏在冷漠外壳下的柔软,在这一刻像破土而出的嫩芽,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我……”她刚想说话,就被小兰轻轻捂住了嘴。

    “别说分手。”小兰的眼神突然变得很认真,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

    我不跟他冒险了,不忽略爸爸了,而且那些是之前,我跟你在一起,我没有过那些了。

    宫野志保突然抬手按住小兰的手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刚才还带着点旖旎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结了层薄冰。她偏过头看向门口,声音里的温度骤然降了好几度:“先松开。”

    小兰愣了一下,感觉到她掌心的僵硬,下意识地松了手。宫野志保立刻往床内侧挪了挪,拉开半臂距离,目光直直看向刚摸到门把手的毛利小五郎,语气里没了半分玩笑的意思:“毛利叔叔,您别走。”

    毛利小五郎的动作顿住了,回头时脸上还带着点没散去的笑意,看到宫野志保紧绷的侧脸,那点笑意慢慢敛了下去:“洛丫头,怎么了?”

    “我有件事要问您,还有小兰。”宫野志保的指尖抠着床单边缘,指节泛白,“很严肃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先落在毛利小五郎身上,一字一句地问:“当初小兰七岁的时候,您说要30亿彩礼,是认真的吗?”

    毛利小五郎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宫野志保打断:“我很认真地问。之前工藤小时候说过什么30万娶小兰,这到底是家长之间的玩笑,还是……当真了?”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连窗外的风声都好像停了。小兰站在床边,看着宫野志保紧绷的侧脸,突然意识到她不是在说笑——刚才还带着点娇嗔的眼神此刻只剩下执拗,像在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叔叔那句30亿,”宫野志保的目光扫过毛利小五郎,“您根本没想过要这些吧?那句话是说给工藤家听的?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双方是不是都在开玩笑,不是真的要把这当回事。”

    她转向小兰,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在考虑要不要眼前的你。如果这是你们双方父母认真定下的事,那我和你就到此为止。”

    “洛保……”小兰想伸手碰她,却被她躲开了。

    “让我说完。”宫野志保的声音有点发哑,“我想知道,您和阿姨,还有我认的那两位(她刻意避开了“干爸干妈”的称呼),是不是都在开玩笑?还是说,你们当真了?如果长辈们是认真的,那我现在就走。”

    她顿了顿,指尖在床单上划出深深的痕迹:“我可以理解他们小时候不懂事,童言无忌。但我总觉得他们是认真的,不然为什么从小学到高中,他们会那么自然地觉得自己是一对?”

    毛利小五郎皱起眉,往床边走了两步:“洛丫头,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多少年前的事也得说清楚!”宫野志保猛地提高了音量,眼眶微微发红,“我的记忆里能闪回那些画面——好像是在你们家,小兰很小的时候跑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工藤新一在七岁时跟她说,拿3000万彩礼娶她回家。”

    她的目光飘向虚空,像是在重现那些没亲身经历过的场景:“我记得阿姨(妃英理)当时说,‘怎么可以说要3000万呢?’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然后您推门进来,说‘要30亿才对’。”

    “阿姨接话说,‘没有30亿,要是小兰动了心思,就让他牢底坐穿’。”宫野志保的声音抖了一下,“而工藤家的两位,我还不能叫他们干爸干妈,他们当时说,‘怎么可能要这么多’。那位阿姨(工藤有希子)说,‘让小兰一分钱也不要嫁给他’;那位叔叔(工藤优作)说,‘区区30万而已,我们一分都不会给,大不了带他跑到国外去,不给钱’。”

    她猛地看向毛利小五郎,眼神里带着质问:“我想知道,你们这些长辈是不是都在开玩笑?毕竟七八岁的孩子说这些话,难道不觉得不妥吗?”

    “就因为你们开的这些玩笑,”宫野志保的目光转向小兰,带着点疲惫的痛意,“工藤新一才会觉得小兰是他专属的吧?让你照顾他起居、为他做饭,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

    小兰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宫野志保打断:“我当时不在场,却能看到这些画面,像脑袋里装了个放映机。他让你等他,让你围着他转,你也默认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未来的工藤夫人,不都是因为小时候这些话吗?”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掀开被子想下床,却因为动作太急牵扯到输液管,手背上的针头刺痛了一下。小兰连忙扶住她,被她用力甩开:“别碰我。”

    宫野志保站稳身子,走到窗边拿起自己的手机,屏幕亮起时映出她苍白的脸:“这件事必须说清楚。我不想听你一面之词,毛利叔叔。”

    她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找到一个号码停住,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我要打电话给工藤优作和有希子,当面说清楚。不然小兰这一关,我过不去。”

    “他们才七八岁!”她的声音带着点压抑的哭腔,“知道什么叫钱吗?知道30亿意味着什么吗?就因为你们这些大人随口开的玩笑,让他们从小就觉得彼此是定好的,这对吗?”

    毛利小五郎的脸色沉了下来,叹了口气:“洛丫头,当时就是觉得孩子们玩闹……”

    “玩闹就可以乱说话吗?”宫野志保反问,“您知道这对小兰影响有多大吗?她觉得照顾工藤新一的起居是应该的,觉得等他是应该的,甚至觉得自己天生就该是工藤家的人,这都是你们当年那些玩笑种下的根!”

    她举起手机,指尖悬在拨号键上:“现在就打。我要听他们亲口说,当年是不是认真的。如果他们说是,那我立刻就走,绝不纠缠。如果他们说不是,那我就得知道,为什么这些话会影响小兰这么多年。”

    小兰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眼泪掉了下来:“洛保,不用打……”

    “必须打!”宫野志保甩开她的手,眼神异常坚定,“这不是小事。我不想我们之间隔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更不想你活在别人画的圈里。今天不说清楚,我这关永远过不去。”

    她看向毛利小五郎,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毛利先生,麻烦您告诉我他们的号码。或者您来打,开免提。我要所有人都听清楚——尤其是小兰。”

    毛利小五郎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又看看旁边哭得抽噎的女儿,沉默了半晌,终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我来打。”

    他找到号码拨过去,屏幕上跳动的“工藤那家伙”几个字格外显眼。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工藤优作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小五郎?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有件事要问你和有希子。”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很沉,“开免提,让她也听听。”

    那边沉默了几秒,传来有希子带着点慵懒的声音:“怎么了呀小五郎?是不是又喝多了被英理骂了?”

    宫野志保往前凑了两步,盯着手机:“是我,宫野志保。我想问你们,当年小兰和工藤新一七岁的时候,说的那些关于彩礼、关于结婚的话,你们当真了吗?”

    听筒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工藤优作的声音严肃起来:“志保?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要听实话。”宫野志保的声音在发抖,却异常清晰,“你们当时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约定,还是只是玩笑?还有毛利先生说的30亿,是不是认真的?”

    病房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小兰攥着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泪一滴接一滴砸在地板上。

    过了好一会儿,工藤优作才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当时就是觉得孩子们在一起玩闹,随口附和的……谁能想到他们记了这么多年。”

    “我就说嘛!”有希子的声音带着点懊恼,“当时我就跟优作说,别跟孩子们开这种玩笑,你看现在!志保啊,我们真没当真,就是觉得新一那小子护着小兰的样子好玩,才顺着说的。”

    宫野志保看向毛利小五郎:“您呢?30亿是认真的吗?”

    毛利小五郎咳了一声,声音有点别扭:“我就是看那臭小子不顺眼,故意刁难他的……谁知道他还真记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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