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次任务的实施者。</br>杨建华却是非常重视，一脸正色道：</br>“现在我国只能从印尼和马来西亚进口石油。”</br>“既是因为封锁，也是因为技术问题。”</br>“我们的设备和技术，都是针对低硫油，提炼不了中东的高硫油。”</br>“所以我们希望借这次机会，能够获得高硫油提炼技术。”</br>“以及找到一条可行的购油通道。”</br>“在有需要的时候，运作起来。”</br>楚千钧听完，稍加思索，笑容给出了三个字：</br>“很容易！”</br>“啊？”</br>杨建华看了眼石科，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br>上头研究大半年。</br>不知道多少专家，抓破头都没办法的事。</br>这人说容易。</br>什么意思呀这是？</br>而且杨建华是第一次面见楚千钧，不知道这人说话靠不靠谱。</br>石科收到杨建华的眼神，一脸笑容，圆场话道：</br>“楚先生，不知道您说的容易，是买技术容易，还是买油容易？”</br>“都容易！”</br>楚千钧回复起小石，也是在回复杨建华：</br>“你们要的提炼技术，只要不是一家独有，都是有办法的。”</br>“要是有什么问题，那一定是价钱的问题。”</br>“石油也一样，有钱就有油。”</br>“杨科长，你不是已经得到波斯湾情报了吗？”</br>“那边的走私客，只要给钱，马上就有油。”</br>“如果你们不方便出面，找我也可以。”</br>杨建华听得，生怕楚千钧不明白事情的难度，强调话道：</br>“楚先生，原油提炼技术是非常珍贵的。”</br>“据国内专家说，欧美从不对外出售，更不会卖给我们。”</br>“而且我们是被老美带头封锁的。”</br>“波斯湾石油走私，是由FBI做主。”</br>“他们怎么可能把油卖给我们？”</br>楚千钧听得，一脸淡然，话语道：</br>“杨科长，对于巨型组织之间，你可能有些缺乏了解。”</br>“老美的体系与国内完全不同。”</br>“不是一个整体，而是分裂似的。”</br>“制裁和封锁，或许是老总的决定，或许是国会的决定。”</br>“但一定不是FBI与军方的决定。”</br>“他们也没权利决定这种事。”</br>“所以，FBI根本不会在乎，石油最后是卖给谁。”</br>“要是价钱够高，你们公开过去都没问题。”</br>“只要不被曝光就行了。”</br>说着，楚千钧看向杨建华，继续道：</br>“看在石科长的面子上，我今天就简单给杨科长科普一下。”</br>“60年代初期，老美CIA授命去国外搞情报，缺乏资金。”</br>“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贩毒。”</br>“甚至印刷小册子，请了最专业的老师，寻找最合适的地方，教那些土人种植。”</br>“最后有了收成，军机送货上门。”</br>“IRS知道以后，第一时间上门找CIA。”</br>“不是要控诉，不是要警告，而是要收税。”</br>“之后FBI也知道了，后续找上门，希望入股。”</br>“让CIA将一半的产地，分给他们。”</br>“直到60年代末，DEA知道后，发起了内部投诉。”</br>“CIA的资金也赚得差不多了，这才将那些毒品原产地，打包卖给了哥伦比亚人。”</br>“而那个地方，就是安第斯山和亚马逊地区。”</br>“今天赫赫有名的银三角。”</br>“啊？”</br>别说是杨建华，听完这个故事，连最为冷酷的许正阳，都有些绷不住了。</br>“哈哈哈……”</br>反观楚千钧，大笑道：</br>“是不是很有趣？”</br>“CIA在国外贩毒，FBI参与走私，DEA在后面缉毒，IRS两头收税。”</br>“这，就是西方巨型组织。”</br>“你有你的任务，我有我的指标，他有他的想法。”</br>“可以是合作，也可以是竞争。”</br>“千万别把它们看成一个整体。”</br>“这，这……”</br>杨建华只觉观念受到巨大的冲击。</br>而她没有意识到，今晚楚千钧闲聊一般的话，对她是何等的好处。</br>这个年代，国内非常保守，还没有睁眼看世界。</br>后面一再强调，打开国门，出去看世界。</br>其实就是让人们提高眼界，弄懂外面是怎么一回事。</br>杨建华、石科、许正阳，无疑是他们系统内，最先明白这些东西的人。</br>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br>在合适的时候，知道对方底细，作用会是天大的。</br>“照楚先生这么说，那些缉毒DEA的牺牲，不是特别的冤枉？”</br>“也不算，都是工作嘛。”</br>“只要别去纠结上头的事，不属于你那个级别的事。”</br>“那就没什么问题。”</br>“该抓人就抓人，该牺牲就去牺牲。”</br>“立功授奖，升职加薪，是你自己的嘛。”</br>楚千钧的说法很现实，抛开了所有价值，血淋淋。</br>“所以，我说你们不用担心买不到。”</br>“明面上，就是百分百买不到。”</br>“换一条路，或许就会是通畅的。”</br>“等这次中东那边的石油走私稳定一些。”</br>“我可以介绍一些东南亚走私石油的人给你们。”</br>“价钱方面，你们自己谈就好了。”</br>“不方便的话，我也可以做中间人倒手。”</br>“老实说，现在石油价钱不算太高，完全可以买下来囤积。”</br>“以后自己用也好，等到涨价卖掉也好，都是能赚钱的。”</br>“不过这个决策，杨科长应该没权做。”</br>楚千钧闭口不谈号码帮是不是会走私石油。</br>因为这些事情还没定。</br>油是肯定要的，可是最后卖去哪儿，还没开始琢磨呢。</br>今晚一直没有说话的许正阳，对于楚千钧的观感，似乎不算特别好，淡漠道：</br>“楚先生，你难道就从来没想过，为国家做点什么吗？”</br>“嗯？”</br>楚千钧先是一愣，随即洒然道：</br>“做点什么是吗，我一直都在做啊。”</br>“收购国内厂子里面的库存，就是我做的。”</br>“现在嘛，我再加多一样。”</br>“外汇！”</br>“你们如果要买石油，缺外汇的话，我可以负责兑换。”</br>“无论多大的数量，我可以用美元、港币、欧元、英镑、泰铢、日币，同你们兑换人民币。”</br>“汇率方面，有银行标准的，参照银行。”</br>“没有标准的，参照民间。”</br>“保证你们有足够的外汇，可以在走私市场上买到石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