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震惊的是,孩子的亲生母亲非但没有护着孩子,反而吓得脸色发白,哆嗦着走上前去,抬手就甩了孩子两巴掌,嘴里还骂着:“闭嘴!再哭就把你扔山沟里喂狼!”
亲生父母怎么可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
盛妍的心猛地一沉,眼底浮起一层寒意。
这些人,根本不是来保护孩子的,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孩子的死活!
盛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低声对彭宴舟说道:“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把所有孩子和枪,全部收进空间。”
话音刚落,一道肉眼无法察觉的波动瞬间扫过整个山坳。
所有被抱着的孩子,无论哭闹还是昏睡,连同那些明晃晃的猎枪、土铳,全都悄无声息地从原地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留下的村民面面相觑,呆立在原地,足足愣了几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现场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惊叫,有人跺脚,有人慌乱地四下张望,嘴里大喊:“人呢?我的娃去哪儿了?!”
葛正发站在原地,双手还保持着紧紧环抱的姿势,可怀里却空空如也。
他愣愣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眼眶瞬间发酸,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声音都开始发抖:“娃……我的娃呢?我……我刚才还抱着他……他发烧了,我正想给他披件衣服……怎么……怎么一转眼人就没了?”
这孩子他养了一年多,每日喂饭喂水,半夜起来换尿布,早把他当成了亲孙子疼着、宠着。
可现在,连一句告别都没有,孩子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盛妍又撒了点药粉,倒地的人动弹不得,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四肢僵硬,连手指都无法抬起。
药粉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苦涩味,伴随着潮湿的林间气息悄然扩散。
她和彭宴舟动作迅速而默契,像演练过无数次一般,熟练地用粗麻绳将那些人牢牢捆住,手腕脚踝都缠了数圈,还打上了死结,确保短时间内挣脱不开。
随后,两人合力将他们一个个吊在树杈上,悬空挂起,既防止他们逃跑,也避免他们在挣扎中发出太大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下山后,彭宴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神情凝重地说要去公安局报信。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里透着一股急切。
他不能让那些孩子多受一秒的苦,更不能让犯罪窝点继续存在。
“彭宴舟,等厂员一到,确认孩子们都安全了,我就先带小胖走了。”
盛妍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又藏着不容动摇的决心。
她的目光落在彭宴舟脸上,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却透着一种深沉的信任与疏离。
“媳妇……”
彭宴舟迟疑了一下,声音微微发颤,带着几分恳求,“还有别的孩子在上面,你能再帮我一次吗?你看那些孩子,多可怜。一个个瘦得皮包骨,眼神空洞,连哭都不敢大声。他们需要救,现在就需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小胖我会找信得过的人安置好,送去医院,安排专人照顾,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再受一点委屈。”
“你先去汇报吧,怎么说你自己拿主意,别把我扯进去就行。”
盛妍抿了抿嘴,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防备。
她不想暴露自己太多,尤其是那个空间的秘密,绝不能轻易泄露。
这事儿确实不好解释。
光凭几个被吊在树上的村民、一群突然出现的孩子,还有窝点里混乱的痕迹,厂员肯定会追问细节。
可盛妍的能力无法用常理解释,一旦说漏嘴,后果不堪设想。
彭宴舟站在山脚下,眉头紧锁,来回踱步,脑子飞快运转。
他琢磨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得演场戏,还得演得像。
他决定拉上自己带来的几个兄弟,都是信得过的老战友,胆大心细,能配合默契。
他们将假装是巡逻时偶然发现线索,循着可疑踪迹追查上山,最终“解救”被困儿童。
这样一来,既能解释孩子们的出现,又能避开对盛妍的追问。
盛妍则带着孩子们先藏进空间里。
她轻轻一挥手,十几个瘦弱的身影便凭空消失,仿佛被空气吞噬。
那片神秘的空间温暖而安全,有干净的床铺、饮水和食物,孩子们在里面能暂时远离危险与恐惧。
她需要等到彭宴舟带人上山,找到窝点,确认警方进入现场后再行动。
毕竟那些人虽然被药晕了,手脚也绑着,短期内动弹不得,但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
万一有村民突然上山砍柴、采药,甚至还带着猎枪,情况就会瞬间失控。
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是一场血案。
彭宴舟带着人出发了,脚步稳健,神色冷峻。
他们沿着事先规划好的路线前进,留下明显的脚印和标记,为后续警方追踪提供便利。
盛妍比他们早几分钟赶到窝点附近,屏息藏身于灌木丛后,眼睛紧紧盯着四周动静。
她悄悄解开绳子,只放了几个人——是那些她判断威胁最小、神志清醒后不至于立刻引发骚乱的村民。
她没给他们完全自由,而是松开了手腕的束缚,让他们能在半小时后恢复行动能力。
那时,彭宴舟的人应该已经和警方汇合,顺着标记找上山来。
这几个人醒来后会报警,成为“第一发现者”,完美地圆了这场戏。
等厂员快到时,盛妍悄然启动空间。
十几名孩子一个个从虚空中浮现,出现在林间空地上,脸上还带着迷茫与惊恐。
他们冷得发抖,有的蜷缩着,有的低声啜泣。
但至少,他们自由了,脱离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囚笼。
小胖一直昏睡着,脸色通红,小脸滚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呼吸急促,嘴唇干裂,明显在发高烧。
盛妍心里一紧,赶紧从随身携带的包里翻出退烧药,小心翼翼地喂他服下。
随后,她又取出医用酒精和干净的棉布,一遍遍给他擦拭额头、脖子、腋下和手脚,帮助他降温。
每一寸肌肤都轻轻擦过,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老叔,那边好像有响动,是不是出事了?”
一个稍大点的孩子忽然抬起头,声音颤抖地指向林子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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