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沉默了一下，说：“不清楚。”
“要看相江府衙愿不愿意出手。”
系统不仅仅提供股票代码，
还附带详细说明，
陆尘根据系统的提示，派人有针对性地调查。
接下来他查出一个可怕的事实！
海外信托银行罪有应得！
其实，
银行内部的高层早就知道银行已经陷入了支票骗局，
原本按照正常流程，
他们应该立刻冻结支票持有者，并上报金融管理局，
以寻求帮助！
但因为银行创始人刚刚去世，为了争夺权力和稳定股价，
管理层在私下商量后，决定隐瞒这个骗局！最荒唐的是，
海外信托银行的高层竟然直接和骗子叶压龄勾结，
帮他处理后续的事情！
这下可把人给惹火了，
人家本来就是来骗钱的，既然如此，
那还不拼命往外捞钱？就因为这样，
海外信托银行被叶压龄骗走了近九千万美元！
再加上八一年前留下的漏洞，
海外信托银行差不多已经快成空壳了！
如果不是这样，
它怎么可能对外宣称存款利息有6%呢？
陆尘看着乐惠贞，
这位大记者竟然一时语塞，
他便笑了笑：“你接受不了吗？”
乐惠贞嘴唇微微颤抖，
最后只露出一丝苦笑，
消息实在太过震惊，
她一时之间根本组织不起语言。
陆尘语气平静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恒生银行都能破产，海外信托银行出事也是很正常的事。”
银行玩的就是储户的钱，
就算出了问题，
那些高层早就赚得盆满钵满，
怎么会放在心上？
说到这，
其实这一切都是相江府衙默许的结果。
乐惠贞叹了口气：“是。”
“尘哥……”
陆尘问：“你存的是定期？”
乐惠贞点点头。
“存了多少？”
乐惠贞脸一红，说道：“你的房租。”
陆尘顿时哈哈大笑：“老爷子真有意思。”
乐惠贞羞得几乎抬不起头，
这笔钱，
老爸的说法是帮她存嫁妆。
“傻瓜。”
陆尘笑着说：“钱别全提走，在里面留20万，到时候如果真的提不出来，我给你。”
他顿了顿说：“这样才显得你有公心。”
20万不多不少，
正好合适。
乐惠贞点点头，
其实她并不在意这20万，
只是觉得尘哥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到她的立场，
也照顾到她的感受，
心里顿时甜滋滋的。
“先慢慢报道吧。”
（诺得好）陆尘说：“至于这些料，我来提供。”
他接着说：“关键人物有两个，叶压龄和前主席黄长赞。”银行专门拿储户的钱来玩，
比谁都精，
想从银行里拿到大笔钱？
没有内部高层配合，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乐惠贞赶紧记下来，
有人名，
有诈骗手法，
像她们这种做媒体的，
自然有办法把事情办成。
陆尘随口问了一句：“对了，伯父那边有没有什么小店面？”
“或者，伯父跟商场有没有关系？”
乐惠贞抿着嘴说：“干嘛？又要占人家便宜？”
陆尘笑着回答：“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乐惠贞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她妩媚地看了陆尘一眼，
接着问道：“要多大的？我爸爸应该能搞定。”
陆尘立刻说出自己的计划：“我想先开个奶茶连锁店。”
“如果是在商场的话，面积不用太大。”
“一百平米左右就行。”
乐惠贞想了想：“应该没问题。”
她好奇地问：“尘哥，这奶茶是什么味道的？”
“哦……”
陆尘解释道：“这是一种新研发的饮品，我算是站在别人肩膀上做的。”
“就想试试看。”
“嗯。”
“我待会问问爸爸，他会联系你。”
……
叮！
提示：已成功投射！
提示：扣除十万资金，成功招募十名死士！
陆尘正在工厂里查看车间，
他对现在的状况非常满意。
有了这个东西，
就算有人想复制他的奶茶模式，
在成本上也绝对比不过他。
换句话说，
陆尘牢牢掌握着奶茶的价格主动权，
现在他要考虑的是，
要不要再复制一条生产线，
专门做一次性奶茶？
香飘飘？
陆尘一时拿不定主意。
赚钱固然重要，
但他更需要的是人手！
用神来相助来形容现在的陆尘，
再合适不过了。
利家大房这一支已经断绝了，
其他几房的人只顾着争权夺利。
更重要的是，
利氏家族最有势力的利国围被宣布脑死亡！
所谓脑死亡，就是大脑功能完全丧失，
包括维持生命所需的自主生理活动。
它和植物人状态不同，
植物人虽然意识不清，但身体还有基本反应。
而脑死亡比死还惨！
陆尘去看过他，
除非天翻地覆，
否则根本不可能有奇迹出现！
也就是说，
陆尘所面对的危机已经过去了！
没错，
只要利国围活着，
陆尘就不能说百分之百安全，
但他又不能直接动手除掉他。
现在这种情况，
简直是最好的结果！
“尘哥。”
因为要处理海外信托银行的事，
乐惠贞经常来找陆尘，
这其中当然也有她自己的一点小心思。
她知道陆尘的能力，
肯定会让很多人趋之若鹜，
她心里很不安，
所以总是想方设法在陆尘面前刷存在感。
“我爸爸帮你联系了湾仔那边的商场，有几个地方都不错。”
“好。”
陆尘这几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店面，
真够折腾的，
忙得不可开交！
要不是他防御和精神都加了30点，还真有点撑不住。
当然，
在陆尘连轴转的努力下，
进展非常顺利。
他了解行情，
又脑子灵光，
看中一个地方，
立刻就能说服房东把店租给他。
至于难搞的，
哦，
有**在，
基本都没搞不定的！
没错，
现在**因为电影《英雄本色》已经成了相江的大明星！
人气高得离谱！
正因为这样，
这几天陆尘已经迅速地租下了30家店铺，
而恐龙也传来了好消息，
说已经在屯门和元朗找到了相应数量的店铺。
也就是说，
陆尘手上已经有70家店铺了，
如果再加上乐惠贞这边，
估计用不了几天，
他就能凑出100家！
到时候，
就是200个死士！
更重要的是，
他的眼线将遍布整个相江！
“你做得不错。”
被陆尘夸奖，
乐惠贞很高兴：
“尘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陆尘多聪明的人，
一听就明白：
“你是对支票轮913的流程还不懂？”
“嗯。”
乐惠贞脸红了一下，
然后小声说道：
“尘哥，我们怕打草惊蛇，没敢找外人。”
“如果你懂的话，希望你能教我一下。”
“好。”
陆尘是这方面的高手，
他先解释道：
“支票轮的操作其实很简单，
骗子主要是利用本地和外地银行兑换外币支票的时间差，
一般双方消息传递需要6到8天。
在这段时间里，
他们先把美元支票卖给海外信托银行**，
然后在支票付款期限到期前，
再开出第二张支票来兑现第一张，
如此循环使用。”
其实跟后来的信用卡养卡差不多……
“根据我的资料，
高峰期时，
这个骗子每天往海外信托银行**汇入八百万美元。”
乐惠贞脸色一白，
忍不住问：
“银行真的不会发现吗？”
“真的就这样被蒙在鼓里？
甚至视而不见？”
她觉得银行实在太可怕了！
陆尘微微一笑：
“有几个原因。”
“一是没有监管，
银行自然胆大妄为。”
这跟现在的相江股市一样，
也没有监管，
甚至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交易罪！
比如说，
现在相江规定**交易只是行正处罚，
如果被发现，
也只是交给相江**交易审裁处处理。
一旦被判定为**交易，
只需要向正府交一笔罚款，
金额最多不超过**交易所得或避损金额的三倍。
这也是为什么相江股市充满了欺诈。”
连假股票都出现了！
陆尘接着说：“第二个原因，是因为骗子跟银行的高层很熟，成功骗到了他们的信任。”
乐惠贞之前就听陆尘说过，
后来银行高层干脆和骗子勾结在一起，
她心里想，
银行真是嘿得不行。
陆尘又说：“同时，对银行来说，表面上也有好处。”
“比如说，频繁的兑换可以赚取高额的手续费和美元兑换差价。”
“外汇交易量大，能增强他们在汇率上的话语权。”
“另外，账面上的营业额也会显得非常可观。”
乐惠贞有点迷糊了。
陆尘笑着说：“是不是有点晕了？”
他摸了摸乐惠贞的头，
像逗猫一样，
接着说道：“支票轮本身并不能让骗子赚钱，因为他们必须以折扣价把美元支票卖给银行，这其中包含了很高的手续费和美元兑换差价。他们把从折价支票中拿到的钱用来炒黄金，投资中美州的一些生意，就是为了赚点钱，继续运作支票轮。”
“这就是一条链条。”
陆尘笑着说：“如果他一直能赚到钱，问题就不大。”
可惜的是，
这几年炒金行情不好，生意也难做，他资金周转不灵，没法继续支撑支票轮。
支票开得越来越多，却无法兑现，就成了空头支票。
乐惠贞突然明白了：“然后，银行还错上加错？”
“没错！”
陆尘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
问题本来还是可以解决的。
可惜！
他慢慢说道：“因为支票轮带来的损失太大，如果银行正常处理亏损，就会暴露海托严重的财务危机。”
“所以！”
陆尘突然冷笑了一下，
其实，
在金融圈里，瞒上欺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至于其他肮脏的事情，
多得数不清！
就这么说吧，
陆尘做洗钱都觉得比这些人干净！
“这些家伙竟然想出个主意，开始给骗子贷款！”
金融圈有一句血淋淋的笑话，
如果你只欠银行几十万，
银行会把你逼到破产。
要是你欠几千万、上亿，
银行反而会把你当祖宗供着。
甚至还会再多放点贷款，希望你东山再起！
反正你绝对不能出事！
海外信托银行就是这样干的！
陆尘说：“一般来说，贷款是银行正常的业务，被视为未来盈利的一部分。”
“海外信托银行的那些高层用虚假贷款来制造账面盈利，以此掩盖支票轮造成的银行亏损，同时还把这些虚假贷款分散到多家海托的海外分行，让人很难查清楚。”
乐惠贞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陆尘，
她心里又爱又怕，
小声地说：“他们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一点都不考虑储户的利益。”
陆尘平静地说：“不是自己的钱，干嘛要操心？”
乐惠贞听了，心里猛地一震。
“骗局就是骗局，不过是数字游戏，不管它转多少圈，终究填不平真正的亏空。”
陆尘继续道：“最可怕的是，海外信托银行现在用高利息来吸引存款，想填补这个空缺。”
“只要支票轮还在转，这个窟窿就只会越变越大。”
“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乐惠贞咬紧牙关，眼神中透出一股狠劲：“尘哥，这些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一定要让市民讨回公道！”
“绝不能让他们糟蹋老百姓的血汗钱！”
叮！
提示：新任务已激活——做空海外信托银行！
提示：根据宿主收益给予奖励，包括但不限于寿命、属性点、股票代码等。
咦？
陆尘心想，这任务怎么触发得这么突然，毫无征兆？
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触发了？
是因为系统判断有第三方，也就是乐惠贞确认加入了吗？
他想不明白，但觉得这样也好。
“你按我说的写。”
陆尘很有把握，“到时候，不管海外信托银行怎么解释，业内人士都会趁机落井下石。”
他是专家！
他对乐惠贞说的这些话，都是直击要害的分析！
业内人士看了之后，立刻就能验证真伪！
而且，说不定商业罪案调查科或者廉正公署也会介入。
等到海外信托银行众叛亲离，散户们闻风而动，
陆尘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