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鸾：“说我什么？”
沈砚??抿住嘴，不说话。
孟清鸾板起脸，严肃道：“你说不说？”
沈砚??这才娓娓道来。
“说你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癞蛤蟆爱吃天鹅肉……”
孟清鸾：“……”
好像不是坏话，是实话。
孟清鸾清清嗓子，知道闺蜜讨厌一个人，身为好闺蜜的她也应该附和。
“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个样子？”
“就是就是。”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惨绝人寰……”
“就是就是。”
孟清鸾余光瞥去，随口问道。
“那怎么看上去你们感情很好的样子？他是不是在你离开之后才性情大变？”
沈砚??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是。想必是我离开后，他少了个可以收拾的人。”
孟清鸾眼底泛起涟漪。
性情大变……
难道桉桉真的也穿过来了？
孟清鸾回过神，怕沈砚??看见自己的模样又开始胡思乱想。
把腰带系好，后退一步看他，又凑上前夸张地哇了一声。
“我们阿??长得真好看。”
沈砚??唇角上扬，回赞道。
“鸾鸾也好看。”
孟清鸾点点头，她不好看谁好看？
孟清鸾累了一上午，睡醒还被沈砚??哭得神经紧绷。
晚上吃饭时硬是吃了三碗米饭。
最后一块肉吃进肚子里，孟清鸾揉了揉浑圆的肚皮。
靠在椅子上，撑得发呆。
沈砚??学习做饭的速度怎么能这么快，她严重怀疑他之前不会做饭都是装的。
沈砚??见孟清鸾已经瘫在椅子上。
自觉地起身收拾碗筷，又打好一盆热水。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孟清鸾又睡着了。
沈砚??回来时只看到她躺在椅子上的侧颜，双眼紧闭。
叹了口气，她怎么那么能睡？
蹲下身子替孟清鸾简单地洗了个脚，又换水替她擦擦脸，这才抱上床塌上去。
“你到底是谁呢？”
“是天上的下来的仙子吗？是来拯救我的吗？”
沈砚??摸上自己的脸，眼底是一片的温柔和偏执。
之前，他总是厌恶这张脸。
生得和那女人一样的眼，让他无时无刻都能想起他脉搏之下流动的是谁的血。
弱时…
这张脸是他接受威胁的最大缘由。
强时…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们又说自己只能靠着这张脸。
现在他觉得这张脸甚好。
再多的贱男人又怎么样？
只要孟清鸾喜欢的是自己的这张皮，他就会抓住一切她喜欢的…
慢慢的，不急不躁的，勾走她的心。
至于京城的那些杂碎，他保证她不会知道他背后所做的一切。
…
几日后。
书院的成绩下来，凡是上榜皆可进入书院。
三日后可参加初试。
孟清鸾陪沈砚??一大早就来到书院。
榜前已经围了一堆人，孟清鸾看着一阵头皮发麻。
抓住沈砚??的手，深呼吸一口气，准备直接杀出一条血路。
沈砚??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拽回来。
沈砚??：“我们等到人少了再去，榜上的字又不会因为人的先来后到而更改次序。”
孟清鸾一想，也是。
两人闲着无聊，直接出了书院准备去路边喝碗馄饨。
天气冷冷的，喝完馄饨暖暖的。
刚出门，就和大摇大摆，身旁小侍环绕的朱公子打了个照面。
朱公子一瞧是沈砚??和孟清鸾，又见两人脚步匆匆要出去。
嘿的一下，乐了。
“二位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赶牛车一大早就来等着放榜，结果没看到自己的名字？”
沈砚??不想理会这头猪。
孟清鸾站住脚，微笑回答道。
“没赶牛车，赶的猪车。”
朱公子：“……”
这人只会身材攻击？
未等朱公子回怼，孟清鸾又跳到他身前，一脸关切地问道。
“朱公子，你是家中独子吧？”
朱公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没好气回答道。
“是啊，怎么了？”
孟清鸾语重心长，指了指书院内。
“书院内到处都是人围着看榜单，你身为家中独子，要是被挤坏了怎么办？”
“到时候挤上半天，瘦了一斤肉，你爹和你娘不得心疼坏了啊？”
“噗。”
一旁的小侍没忍住笑了出来。
朱公子扇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气哄哄地回道。
“你管我呢！本公子和你们能一样吗？我不需要排队，懂不懂？”
孟清鸾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说道。
“不排队。可是里面鱼龙混杂的，万一家中是有屠夫的怎么办？”
“屠夫又怎样？”
“……”
沈砚??早已听懂，抿唇轻笑。
孟清鸾一屁股挤开挡在门口的朱公子，拉住沈砚??走出书院。
朱公子被她话说一半，吊得抓耳挠腮，对着孟清鸾的背影大喊。
“你说话啊，有屠夫又怎么样？”
孟清鸾回头，明媚一笑。
“马上就快过年了。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避开粉条和白菜，最重要的就是屠夫。”
“哦，本公子懂了。”
朱公子还是没懂。
孟清鸾什么意思？
害怕屠夫把猪全部杀了，自己吃胖？
她人还怪好的。
孟清鸾觉得如果朱公子能考上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家一定很有钱。
沈砚??瞥了她一眼，孟清鸾脸上挂着笑，每次怼完人她总会笑得这么高兴。
仙子也喜欢怼人吗？沈砚??心里默默想。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摊子落脚，点了两碗馄饨。
孟清鸾望向沈砚??，攥了攥紧张到出汗的手。
“沈砚??，你紧张吗？”
沈砚??闻言抬头，想摇头，见她紧张的模样又轻点头。
“有一些。”
孟清鸾颤抖着声音，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手。
“你千万不要紧张，这只是一次小小的院试，证明不了什么的。”
沈砚??看她郑重其事的模样，一阵失笑，回握住她的手。
“我知道，你也千万不要紧张，相信我。”
“好，我不紧张。”
“……”
孟清鸾觉得有些倒反天罡，难道不是沈砚??的考试吗？
怎么变成了他安慰自己。
都怪自己一提到考试就改不了的坏毛病。
一直到吃饱喝足，不疾不徐地回到书院。
围在榜前的人已经很少了，在书院内的人脸色迥异。
有人愁苦，后悔没有抓到千载难逢的机会。
有人怨恨，怨恨今年为何会提早考试，害得他们没有来得及备考。
有人欣喜，通过这次院试，至少有了初试的机会。
孟清鸾和沈砚??还没走近，就听到谈论声。
她隐约听到了沈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