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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看来有人不服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反倒担心高启兰能否承受得了。

    果然,刚入山径,她的装备全被转移到了祁同伟肩上。

    “早知道就该只带一套。”

    “要不我把你的装备扔了?”

    “对了,你没带相机吧?”

    “提前说好,我不拍照片留念。”

    “也别问我还能不能有机会什么的。”

    高启兰拄着登山杖,呼吸沉重,哪有闲心与祁同伟斗嘴。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道:“从今往后,这里没有祁同伟,也没有高启兰,只有警察和医生。

    所以,别说话。”

    祁同伟点点头,困惑道:“可是,警察、医生和闭嘴又有什么关联呢?”高启兰瞪了他一眼,继续攀登。

    至顶峰时,祁同伟才明白高启兰为何要携带如此多的装备。

    此时夜幕降临,下山更加艰险,山顶宿营无疑是最优解。

    微风轻抚,星光璀璨。

    登顶的喜悦难以言喻。

    帐篷搭好后,高启兰已经准备好咖啡和点心。

    两人坐在山顶谈笑风生,忘却身份的拘束,享受这份单纯的美好。

    “晚安,有事叫我。”

    祁同伟初次尝试露营便选在山顶,这种体验别具一番滋味。

    尽管他精力旺盛,可进入帐篷后却辗转难眠。

    对他而言,这本该是一次难得的休憩,却让他感到莫名的不适。

    他已是祁同伟,那个始终追求进步的人。

    “汉东……”他在心底默念。

    “看来,该回家了。”

    赵瑞龙的话并非空谈,以祁同伟当前的状态,回到汉东不过是早晚的事。

    就在祁同伟沉醉于未来的设想之时,邻帐传来高启兰的问话,打破了夜的寂静:“还没睡?”

    祁同伟以为她已因疲惫入睡,不曾想她亦满腹心事。

    他低声应道:“没呢,你呢?”

    “我也没睡。”

    高启兰的声音里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惆怅。

    片刻后,四周又恢复了虫鸣环绕,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高启兰率先打破这份安宁:“你也睡不着?”

    “嗯,一样。”

    祁同伟简短回应。

    “那你在想什么?”高启兰好奇地追问。

    祁同伟半开玩笑地说:“在想怎么悄悄溜进你的帐篷。”

    高启兰听罢,一时无言,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果然,这句玩笑让二人间的对话中断,只剩下虫鸣回荡在夜色之中。

    山风偶而穿过帐篷间隙,撩动人心。

    忽然,一顶帐篷的拉链声划破了这片宁静,紧接着另一顶帐篷也发出拉链开合的声响,很快又归于沉寂。

    两只小虫追逐光亮,拍打着翅膀飞入那空旷的帐篷,在悬吊的小灯旁翩跹起舞。

    山间静谧,一帐内蛾蝶嬉戏,一帐内灯光摇曳。

    山谷里的兰花悄然盛开,灌木与草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空气中飘散着清新而欢快的气息,连呼吸都显得舒缓而悠长。

    一切看似平静,直到高启兰起身坐在帐内,嘴间咬着发带,抬手扎起长发,轻声说:“再加把劲吧。”

    祁同伟听了这话,内心五味杂陈,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另一方面,京海市建工集团和京州市中福集团的谈判终于有了结果,合作协议快速拟定。

    中福集团注入资金到建工集团,这部分股权实际上是用来买回高启强被充公的资产。

    不过,中福集团并未完全接管,程程作为建工集团的股东,拥有优先购买权,她先行回购了一部分股权,使得自己在建工集团的持股比例增至37.8%。

    接着,中福集团买入22.7%的股份,京海发展银行买入14.6%,越东投资银行买入13.7%,剩下的股份则由建工集团原有的社会股东持有。

    这些股东虽然股本不少,但占股比例较小。

    这段文字经过重新组织后:

    ---

    程程作为建工集团的最大股东,只需联合其余三位股东中的任何一位,便可在董事会中占据超过半数的席位,从而掌控决策权。

    相比之下,无论中福集团如何选择与京海发展银行或越东投资银行合作,其持股比例始终不及程程。

    只有三方达成一致,才能在董事会中占据优势。

    京海的发展格局就此确立,接下来的重点转向资源投入与回报分配的问题。

    凭借京海发展银行和越东投资银行的支持,建工集团成功独揽新开发区的全部建设项目,无需依赖中福集团的资金支持。

    与此同时,中福集团与京海市签署了长达十五年的全面合作协议,分为三个阶段逐步推进。

    首阶段,中福集团的盈利将全部留驻京海;次阶段,其留存利润不得低于一半;末阶段,公司将完全自主管理财务。

    这是新开发区主体协议的核心内容,其他合作细节则暂未公开。

    “齐总,真是可喜可贺!”

    “祁局,多谢您的热情关照!”

    “两位姓氏相同,这或许象征着未来的紧密合作!”

    晚宴上,祁同伟与齐本安畅谈甚欢。

    得知齐本安单身且事业尚未完成时,祁同伟直言:“事业未成,何需顾及家室?”齐本安深表认同:“祁局见解独到,与我所想如出一辙!”祁同伟举杯笑道:“女人常成阻碍,让我们为事业干杯!”齐本安亦豪迈回应:“干杯!”

    随着秋去冬来,新开发区的合作尘埃落定,祁同伟重返警局局长职位,虽仍为常务副局长,却已享有副厅级待遇。

    【系统提示:恭喜您获得成长!各项能力值均提升10%,技能等级同步增长10%】

    【奖励:经济护盾——未来五年内,您主导或参与的经济项目保证盈利,次年增长率不低于50%】

    【您竟成了财神爷?!】

    某日,骆山河来电,祁同伟心中窃喜:“领导来电,必有喜事!”

    回想起昨日陪高**登山,今日又为孟**诊治失眠,郑智尧对车后排的局长满心钦佩。

    局长的精力堪称旺盛,非比寻常。

    尤其让人惊叹的是他极强的适应力,越是艰难的任务,表现越出色。

    初诊孟**时,局长尚在车中熟睡,如今却愈加活力充沛。

    祁同伟从后视镜扫了一眼郑智尧,轻声提醒他专注于驾驶,别总揣测领导心思。

    领导的考量岂是轻易可以猜透的?若能轻易被人看穿,又怎能称得上领导?

    ---

    接着,祁同伟仍在琢磨骆山河来电的目的。

    中江区,尤其是绿藤市,作为连接汉东与越东的关键节点,地位至关重要。

    即便绿藤市只是个县级市,但从行政级别上看,却等同于地级市,其重要性毋庸置疑。

    这天,

    贺芸正稳坐于绿藤市公安局会议室的核心位置,主持一次关键的工作会议。

    她的肩章上那一条条精致的纹路,昭示着她巾帼不让须眉的领袖风采。

    作为绿藤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同时兼任市扫黑办主任,贺芸无疑是经年累月从基层一步步攀升至高位的优秀干部。

    大学毕业后,贺芸投身基层警务,历经风雨洗礼,逐渐成长为统筹全市警务工作的领军人物。

    “新局长即将到任,”贺芸声音坚定而有力,“大家要提前做好准备。

    这位新局长来自缉毐战线,行事风格极为果断,希望各位能迅速适应。”

    会议刚落幕,贺芸便接到一个熟悉的匿名来电。

    尽管号码未显示姓名,但她对此号码早已烂熟于心。

    “你好,”贺芸语气稍显冷淡,显然不愿与来电者多纠缠。

    然而,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的男中音,竟令她陷入沉思。

    “你们的新局长什么时候到?”对方询问。

    “不清楚,大概这几天吧。”

    贺芸回应。

    “你对他了解多少?”对方追问道。

    “不多,但能在缉毐一线崭露头角的人,必然不简单。”

    贺芸谨慎作答,“我建议你们收敛一点。”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轻蔑的笑声:“京海是京海,绿藤是绿藤。

    再说,像高启强那样的人,怎可与我同日而语?”

    对方的自负与狂妄让贺芸颇感不适,她冷冷说道:“高启强的确难以与你比肩,不过你也别忘了,他可是连越东司法副秘书长都敢挑战的人!”

    电话另一头的人却不以为然:“何黎明的倒台是因为指导组的介入,没有指导组,他哪有机会对付一个司法副秘书长?若指导组真的要来,我自会配合。

    但仅靠他一个人?哼,让他安分守己就行。

    即使是为了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贺芸语气冰冷:“你无需为我费心。”

    对方却语气温柔:“原本你可以再坚持半年,凭借扫黑工作的成果就能升职。

    如今突然空降这样一位新人,显然是在阻碍你的发展。

    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你的位置被占了,要么停滞不前,要么另寻出路。

    放心,我会帮你处理好这件事,让他原路返回。

    你不用谢我。”

    贺芸严肃警告道:“不要胡来!”

    “这人是上面特意安排来的。”

    “肯定有某种目的。”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所以我劝你安分些。”

    “别往枪口上撞。”

    呵呵呵。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冷嘲热讽:“带着任务?什么任务?”

    “是来调查我的吗?”

    “真是可笑!”

    “别说是在这片土地上。”

    “就算在整个中江区域。”

    “谁敢动我高明远一根汗毛?”

    “若他真当我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那就让他明白后果。”

    “我向他保证,不出半年,他就会狼狈离开绿藤市!”

    贺芸不愿再与他多言。

    她深知此人的狂傲和蛮横。

    当然,他狂傲并非无因。

    手中掌握的筹码太多,无人能轻易撼动。

    贺芸最后说道:“总之,希望你能收敛锋芒。”

    “我对他的情况所知有限。”

    “但上面对他的重视显而易见。”

    “何必要与他为敌?”

    “再说,他在绿藤市不会久留。”

    “快则两三年,慢则三五年,必定离去。”

    “我不愿费心于此,你也别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