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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578:青州政局清,刘龑归西去
    收获了王保保这位大才,刘备心情大好,前往后院时脸上都挂着笑容。

    方推开门走进屋,就见郑智(长孙无垢)坐在桌边,月光从窗棂洒在她脸上,衬得她本就秀美的面容愈发柔和。

    她脸上挂着藏不住的幸福笑意,唇瓣轻扬:“夫君,傍晚去看了诊,医匠说我有身孕了”

    刘备闻言大喜,走上前轻轻抱住郑智:“这次可一定要生出个男儿来!”

    常言说 “几家欢喜几家愁”,郑智屋内一派其乐融融,武如意那边的气氛却明显阴沉。

    武如意斜倚在床,一双凤眉拧得紧紧的,眼底没半分笑意,整张脸都透着凝重。

    但不是因为郑智再怀孕。

    上次的毒熏香事件已然让武家伤筋动骨,她现在没化作一捧黄土都得感激刘备娶了个识大体的老婆。

    何况刘备最近可没有表露出带兵出征的想法。除非她嫌自己命太长,否则断然不会在大耳朵眼皮子底下耍心机。

    再者说,刘备如今已有两个儿子,刘封的分量大不如前,她自然也没法再像从前那样,靠着刘封有恃无恐了。

    真把郑智逼急了,反手来一个把刘禅过继到自己名下,庶次子摇身一变成嫡长子,武如意岂不哭死?

    总之,她不打算继续动孩子的歪心思了。

    郑智怀就怀吧,说不定又是个女儿呢。生出个男孩来也不一定能顺利长大,长大了也不一定比得过我的封儿(刘庄)。

    武如意现在真正忧心的是刘亘(刘恒)

    汉文帝自打进入左将军府后就持续发力,充分发挥自己的政斗能力。这武家既有前车之鉴,自然是被其重点关照。

    此前武家一直是豪强派的领头人,一来得益于第一投资人的身份,二来后院有个武如意,能吹上枕边风,豪强都乐意依附它。

    但最近刘恒大力在扶持李秀成,吸引走了许多势力。因为他当初将甘夫人献给刘备,也有能吹枕边风的人脉。

    不光豪强派,就连根基深厚的世家派也没少遭刘恒的敲打。

    在长时间的相处中,他们发现出身并不会影响刘备选才,显赫如荀攸、孔融,尚且爬不到最高的位置,尤其是孔融,自打投入刘备帐中一直就是青州别驾,完全进不了核心决策圈。

    但像关羽、张飞这类老人,或是徐庶、范仲淹、岳飞、李靖这等能力显着者,反而以极快地速度升迁。

    这下他们明白了,家世在刘备这儿是走不通的,他压根不管你祖上有什么人物,只关心你是否能造福百姓,是否心向汉室。

    刘备势弱之时,需倚仗元从旧部与豪强势力抱团,才能制衡盘根错节的世家。

    可如今他已然强盛,世家早已无力左右其统治,昔日为制衡而生的派系,此刻反倒成了累赘。他眼下最需要的,是让朝野上下拧成一股绳,将所有权力拧成一股劲,助他实现匡扶汉室的大业。

    于是乎,刘恒一整改,他们顺水推舟做出改变,往日里以身份地位划分阵营的风向愈发微弱,取而代之的是官员们更倾向于以政见站队、向实绩靠拢。

    此所谓“上行下效”也。

    武如意缓缓调整坐姿,玉手紧紧抓着衣襟,将心底的焦灼压了下去,只一门心思琢磨:这种时候,到底怎么做才能为刘封、为自己铺路。

    似乎,只有壮大武家一条?

    可武家现在眼下真的没有拿得出手的人才。但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她都不见得会栽培拓跋宏。

    高家顶多算外援,而且不好掌控。

    看来,只能寄希望于辛弃疾在今年的淮南战场上大放异彩啊。

    武如意将视线转向窗外,默默注视皎皎明月以缓解沉重的心情。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眨巴了一下眼睛:“诶,那颗星星怎么不见了?”

    诸葛亮府内,窗边观星的白袍青年低下头颅,缓缓走到床边,自言自语道:“刘龑死了。”

    荆南的夜空被战火染得通红,火光滔天之下,喊杀声直透云霄。交州军兵败如山倒,士卒们没了半点斗志,只顾着慌不择路地逃命,人马混杂、哭喊不绝,场面乱成了一团糟。

    吴巨脸被熏得似碳一般黑,骑着高头大马,一遍又一遍扫视四周火海,企图找到主将的身影。

    几声马蹄声在身后响起,吴巨顿时浑身一激灵,抬刀猛地向后瞧,发现来人是同样狼狈的刘磐,当下松了一口气,问道:“你见着刘将军了吗?”

    “韩信主动撤走,令我等误以为荆州其他地方吃紧,率军追赶至此处,四周却射出火箭无数,刹那间沦为一片火海。”

    “现在军卒乱成一团,需尽快找到主将才是。”

    刘磐呼吸急促,嗓音沙哑:“刘龑他、他被罗成杀了!”

    “眼下根本无法稳住局势,你我快跑吧,跑回营寨中再整顿兵马。”

    “刘龑死了?!” 吴巨听得这话,惊得身子一震,脸上血色尽褪,周围士兵的呼喊、混乱再入不了耳,慌慌张张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臀上,催着战马疯了似地往远处逃。

    刘磐跟在他马后,二人疾驰到一条小径,两边树木皆被火焰点燃,形成火墙一般的景观。

    他俩满脑子都是逃命,身上被火焰烤得发烫也浑然不觉,只拼命夹着马继续奔逃。没等跑出多远,火墙后猛地窜出一人,雪白战马配亮银长枪,腰间血淋淋一颗头颅来自刘龑,单人单马挡在路前,气势如天神般慑人。

    别看罗成只一人,吴巨和刘磐俱在混战中失去了全部亲信,这条小径上加起来统共也就三人。

    吴巨当场吓得魂飞魄散,手脚都软了,下马便降。

    刘磐性烈,心想他只一人,我未必逃不出去,于是抡动手中大刀虚张声势,气沉丹田大喝道:“快快滚开,免得丢了性命!”

    罗成冷哼一声,右手虎口抵住枪柄末端,五指紧扣木质枪身,左臂微屈护在身前,枪尖直指刘磐,腰腹骤然发力扭转,右臂顺势从身侧向前抡起。

    丈八滚银枪如离弦之箭般向前飞射,枪尖破风而去,稳稳刺穿刘磐心脏,枪身嗡嗡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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