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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朝堂争辩
    景王的人走后,桓阅之知道京城肯定要闹得天翻地覆。

    自己躲是肯定躲不掉的,也没必要躲。

    因为蛰伏许久,是时候出来了。

    他和乌勒王一起,去哈兰找巴尔图开会。

    “你为什么非得回去呢?本来你就是来乌勒当质子的。本王不让你走,他曜成帝还能强硬不成?”

    乌勒王很护犊子。

    因为桓阅之已经展示了政绩,采矿合作这件事已经化解了两国的矛盾。

    只是让他回京述职,并没有什么问题。

    若是乌勒王阻挠,大曜那边又会有人大做文章。

    可能会说乌勒王依旧狼子野心,并不是真的想和大曜恢复友邦。

    也可能会说乌勒王护着桓阅之,坐实了太子的言论。

    而且,最重要的是,桓阅之要回去,搭着景王的车,唱一出戏。

    一出要扳倒太子的戏。

    “老弟,你放心,老哥是你强大的后盾!如果曜成帝脑子不清醒,敢欺负你,哥带兵直接攻入大曜!给你撑腰!”

    乌勒王知道他决心回去,也不劝了。

    “还有我啊!我现在也是有军队的人了!只要谁欺负你,我一定带兵出征!”

    巴尔图也不甘示弱。

    这是他这些年来,说过最硬气的一句话。

    如今他已经大不相同。

    不仅身体恢复了强壮,在桓阅之和拓跋翊的帮助下,哈兰军也发展壮大。

    黎黎也趴到桓阅之的身上,吼叫几声,仿佛为他鸣不平。

    “你看,黎黎也是你的后盾呢!”

    拓跋翊也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王爷,我练兵那么久,还没上过战场,让您看看我的成果!”

    拓跋翊这段时间,耗费心血打造了一支羽林军-哈兰分军雄师。

    这支新练的精锐之师,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悍卒。

    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圆。

    弓骑兵更是精挑细选的英勇草原儿郎!

    自幼在马背上长大,能在疾驰中挽弓射落飞鸟。

    铁骑、步兵更是杀气冲天,是一支锐不可当的虎狼之师。

    “那倒也不用那么急。”

    桓阅之发现,原来这就是底气。

    以前除了钱,什么都没有,觉得自己孤独一人,任人欺凌。

    沈荔对他说过的话,他终于真真切切体会到了。

    有了人,有了兵,有了自己的势力。

    他现在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身后就是千军万马。

    哪怕让他只身一人去面对大曜的文武百官,他都没有一丝畏惧。

    “放心吧,我能应付。暂时不需要你们动手。”

    桓阅之交代完毕,离开了乌勒,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京城。

    而这一次,他再也不是以前的桓阅之。

    只是表面上,还是没有变化。

    承元殿,百官上朝。

    桓阅之也到场了,气喘吁吁,面色苍白。

    一副异常虚弱的样子,我见犹怜。

    大臣们看到,也就明白了七八分。

    就这样的身子骨,又如何抢夺太子的功劳?

    又如何囚禁太子?

    分明是太子想金蝉脱壳,找个替死鬼罢了。

    太子见到桓阅之顿时来了劲。

    “桓阅之,你可知罪!矿区发生坍塌,矿民被埋,你竟然……”

    太子故作痛心疾首,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竟然想隐瞒真相!还将本宫囚禁!”

    大臣们纷纷看向桓阅之,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桓阅之故作惊讶,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臣冤枉!臣从未插手矿务,我也是此刻,才听说此事……”

    桓阅之说到激动处,就咳嗽起来。

    “咳咳咳,大家都知道,我身体一直都不好,到了乌勒更是一病不起。也是太子殿下命我好好养病的,我从未去过矿区。”

    太医王诚也跟着上朝,他话不多,直接要害。

    “王爷确实身体不好,到了乌勒就病了,因为被太子体罚,病得更重,一直闭门养病。确实未曾出过矿区。”

    “好你个王诚,一个太医来上什么朝?有你说话的份吗?”

    “放肆!不得胡言乱语。”

    曜成帝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呵斥他。

    “回太子殿下,下官只是实话实说。您到乌勒那日就罚了全体官员趴在雪地上受刑罚,是王爷出去求情,他们才幸免于难。”

    礼部官员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太子要杖责我们,是王爷求的情。”

    太子暴跳如雷。

    “反了反了你们,礼部小官也敢在朝堂上妄言?谁让你们来的?”

    “是朕让他们来的。”

    曜成帝已经对他失去了耐性。

    太子悻悻地闭了嘴。

    “张正,你说,怎么回事?”

    曜成帝也不能只做一个糊涂君王,他今天势必要审出一个真相。

    否则不仅不能服众,也说服不了他自己。

    如果太子真的是又蠢又坏,那这个太子人选,他可要好好斟酌一番了。

    太子瞪着张正,企图用眼神阻止他。

    但张正忽略他,正色禀报。

    “回禀陛下,那日太子刚到乌勒,在接风宴上,他不喝乌勒王的敬酒,下官小声提醒,可太子不但不听,反而觉得下官以下犯上,将我们赶到雪地里杖责。王爷体恤,帮我们求情,被太子一同处置,感染风寒,一病不起……”

    “什么?我什么时候罚他了?最后不是没罚吗?”

    太子指着张正骂道。

    “张正,你安的什么心?竟然编起故事来了。”

    “是因为乌勒王出来替我们解围,最后我们才免于刑罚。”

    张正又补刀。

    “什么?”

    曜成帝听得怒发冲冠。

    这个逆子,真的蠢钝如猪!

    去到人家的地盘,还不喝人家的酒?

    他本人去了都干不出这种事!

    竟然还体罚自己的官员,还要让人家乌勒王来说情?

    这丢脸都丢到哪里去了?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猪?

    曜成帝气得下去踹了太子一脚。

    “你竟然做出此等令大曜蒙羞之事!是想气死朕吗?”

    太子被踹到地上,一脸懵。

    至于吗?为了几个小官来责备他。

    他一脸委屈,“陛下,儿臣冤枉!都是他们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建康王爷无权无势,这些小官又怎么会得罪太子来帮他啊?”

    大臣里面,飘出了一些嘲讽之声。

    樊家人开始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