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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钢镚儿
    自从知道于潼对楚东留一见钟情的事。

    南帅再也不敢直视楚东留,因为看见他,就会想起十二岁姑娘,跟两百多岁男人在一起的画面。

    待了一会就待不下去,南帅选择告辞跑路。

    出来时,因为他整个人心事重重,陆屿第一个问:“怎么了?难道不是你娘家人?”

    “是。”

    “是你怎么还不高兴?”

    “可能是知道养的白菜,快被一只年老色衰的猪啃了就难过吧。”南帅深深地叹了口气。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

    两人八字没一撇,年龄又相差十万八千里,还有就是接触不到一块,大概率是没戏。

    “白菜啃了再种啊。”白少哲出来安慰他,但他还有一点不解:“年老色衰是形容猪的吗?”

    他记得。

    这好像是形容人的吧。

    “是形容人的。”陆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

    睡意逐渐来临,南帅打个哈欠去帐篷里,因为人数的原因,一个帐篷只能勉强睡五个人。

    许沉和沈越之这两人早不知睡在谁的怀里,所以就他们五个人,不多不少,刚刚好。

    夜晚的森林很安静,他们可以不用守夜,有什么情况,暗处的老师会通知他们撤退。

    陆陆续续有人进帐篷睡觉,陆屿他们也不例外,三人掀开帐篷,刚才的睡意瞬间全无。

    只见,南帅和不知何时回来的萧承宴面对面依偎着睡觉,场面竟一度诡异的和谐。

    过分的是萧承宴的手搭在他身上。

    展昭林嘟囔一句:“还好年龄都是在七八岁,两人又是男的,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这时,白少哲看向他们,眼神似笑非笑:“你俩形影不离,该不会也像他们这样吧?”

    “不会。”陆屿否认。

    “就是。”展昭林也附和:“是形影不离没错,但我们可不会这样,这像什么样子。”

    两人身份不允许。

    再者,从小接受过高等教育,可不敢如此。

    三人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找了一个地方睡下,就是刚有睡意,被很大的动静吵醒,还有一道惊恐声音。

    “你这个登徒子!”

    他们看见,南帅裹着被子,对着空气又气又恼,不算是空气,因为那是萧承宴睡的地方。

    就是现在空无一人。

    估计是起夜了。

    “你在跟谁说话?”被吵醒的展昭林很是不满,他面前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梦游了?

    南帅这才想起,萧承宴被他一脚踹出帐篷外。

    刚才他觉得脸有什么东西。

    他就睁开眼睛,对上萧承宴幽深的眼眸,再看到两人依偎在一起,他当时脑子短路。

    直接一脚将他踹出帐篷。

    “呃……”南帅尴尬,正想说他把人踹出去时。

    萧承宴走了进来。

    他头上沾了一些枯草,衣服上还有一个脚丫子的褶皱,不过他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踹我干什么?”

    “……”

    三个吵醒的人面面相觑,被踹出去的?

    “那你在干什么?”南帅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一醒来就看见你这个登徒子盯着我看。”

    差点没把他吓死。

    睡着了好歹没那么吓人,他是睁着眼睛的!

    萧承宴皱眉:“你自己一个劲的往我身上挤,我总不能像你踹我一样,一脚把你踹出去吧。”

    “怎么可能……”南帅有些底气不足。

    “怎么不可能。”

    萧承宴继续回到刚才睡的地方:“再说了,我们俩都是男的,什么登不登徒子的。”

    怪讲究的。

    又不是一男一女,女的也不可能在这里。

    “你……”南帅无话可说。

    只能闷闷不乐地用被子盖住自己,不理他。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

    后半夜,南帅一直没睡,怕自己又跑他那边去,就因为没有睡着,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声音好像是从角落传来的。

    南帅起身,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是只兔子,浑身上下除了两抹腮红,都是黑的,

    它此刻抱着胡萝卜啃。

    南帅眼前一亮,揪住它的耳朵就这样提起来,它的胡萝卜都吓掉了,一直拼命的挣扎。

    “这是我的兔子。”陆屿出现在他身后。

    他不知何时醒来的。

    “啊……哦。”南帅尴尬地递给他,不好意思道:“我看着可爱,就忍不住抓一下。”

    “没事。”

    陆屿倒没有去接,大方说:“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多玩一会,反正我也是在散养。”

    “我还以为你要送给我。”南帅有些失望。

    第一次见这种兔子。

    还有腮红的兔子,不过这家伙是公的母的?

    “公的。”

    枫子澜的声音响起。

    他不化人形的时候,跟师麟一样,喜欢缩小在他的兜里窝着,就只有小拇指那么大。

    “……”好吧。

    而这时,陆屿解释不送的原因。

    “钢镚儿是皇……是我们家族传承下来的,别看它是一只兔子,但实力不容小觑。”

    南帅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它叫什么?”

    “钢镚儿。”

    “……”

    这个名字不能说难听,只能说太难听了!

    “你不觉得这个名字难听吗?”再三犹豫南帅还是问出这句话,不问他心里憋得慌。

    刚才一只黑色的鸟叫煤球,现在一只黑色的兔子。

    叫钢镚儿。

    “我觉得挺好听的啊。”陆屿逗了逗兔子。

    “行吧……”

    突然,有重要发现的陆屿,莫名其妙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又把人家踹出帐篷外了?”

    “啊……?”南帅一脸懵逼。

    踹谁了?

    萧承宴吗,起来时发现旁边并没有人躺着,他终于反应过来,看着空空如也的那边。

    坏事了。

    那小子肯定不死心,又想去内区的禁地看看,南帅斩钉截铁:“他一定是去内区了。”

    “会不会是起夜了?”陆屿猜测。

    “起什么夜,我跟他同住一个宿舍,他根本没有起夜的习惯。”南帅披上外衣就要去找人。

    顺便叫醒熟睡的枫子澜他俩。

    陆屿怕他又去内区:“你要干什么去?”

    “去内区。”

    怕什么来什么。

    陆屿还想说些什么。

    便看见南帅掀开帐篷,一头撞在京泽身上,京泽说:“你还想去?给我老实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