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往极寒之地。
    是靠灵兽,才能快速到达目的地,南帅途经一处小水池时,没忘记拍卖会的那条人鱼。
    他把人鱼放出来。
    人鱼的身上伤口淡了一下,但还是有些狰狞。
    顾昀喻望着池中的人鱼,一愣:“这人鱼你从哪里来的?你可不要招惹人鱼一族。”
    人家好像吊着最后一口气。
    万一在他手里嘎了,他们人鱼一族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团结,族人死在人类手中。
    必会引起他们的众怒。
    “我在拍卖会拍的。”南帅却不以为然。
    他认真检查人鱼的伤口。
    随后,南帅扭头看向顾昀喻:“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药,是可以缓解他身上的伤口?”
    “什么药都没有。”顾昀喻双手一摊。
    他身上啥药都没有。
    别说有,就算有,这个人鱼也用不了啊。
    “你啥用没有。”
    “……”
    看着池子欢快的人鱼,南帅总感觉他不像伤势严重的样子,喃喃:“你怎么那么乐观。”
    “……”人鱼发出一声听不懂的嘶鸣声音。
    好像不会说话。
    “小凤凰,你说这个人鱼族的未来继承人,好歹活了那么久,怎么连话都不会说?”
    有点离谱啊。
    他们都可以说话,莫非是让人给毒哑了?
    师麟也很奇怪:“按理来说他是可以说话,但他这种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
    “他是装的。”枫子澜猜测。
    “那他为什么装?”
    “你问他啊。”
    “……”
    南帅真去问他,他招手,人鱼立马屁颠屁颠跑过来,他问:“小鱼鱼,你是不是会说话?”
    人鱼蹭了蹭他的手。
    接着。
    他害羞地躲进池里,露出一双深蓝色大眼睛,这个模样像清纯小男孩遇上喜欢的人。
    枫子澜:“发情了?”
    师麟:“你没了解过人鱼发情什么样子的吗?”
    枫子澜:“我还见过呢。”
    师麟:“……”
    南帅也搞不懂他什么操作,面对这种情况挺束手无策的,人和灵兽种族语言不通啊。
    而顾昀喻掏出一本书,开始逐一分析情况:“人鱼族五百万岁成年,成年后就可以说话。”
    “瑶瑶,他看着已经成年了,是可以说话的。”顾昀喻手指着池中不肯出来的人鱼。
    这个体型。
    绝对是成年的人鱼,那他为什么不说话?
    “嗯?”南帅看着人鱼,也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他一见到自己就异常的兴奋。
    兴奋到不对劲。
    就好像是认识他,又不好意思接近的娇羞。
    “……”南帅想到什么,心里逐渐有了答案,忍不住暗想:他该不会见过老家伙吧。
    人鱼是存在的最早的物种之一。
    老家伙在这个大陆影响力,不管是灵兽还是人,影响力都挺大的,他最近两次的表现。
    证明他是真的见过。
    而且,自己长得跟老东西不能说一模一样。
    只能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南帅再次朝着人鱼招手:“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不要害羞。”
    “……”人鱼听话地游过来,他吐了两个泡泡。
    南帅忍不住想笑。
    活了那么久的生物居然也那么可爱。
    南帅摸了摸他的头,问:“你是不是认识他呀?你看见我,是不是想起他来了啊?”
    果不其然。
    人鱼摇晃着尾巴,点了一下头。
    但他并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原来如此。”
    而两只灵兽闻着味来了,听到一人一兽的话,他们对那个连说两次的’他’很感兴趣。
    师麟:“他?”
    枫子澜:“什么他?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南帅:“没哪个。”
    枫子澜自然不信,他觉得他们口中的‘他‘是个关键人物:“没有他,你们说什么悄悄话。”
    南帅不承认。
    “我们哪有说悄悄话,我们是光明正大说。”
    “……”两灵兽无语。
    深知南帅不会说,那个人鱼又是只哑巴,他们谁都指望不上,只能把好奇之心按肚子里。
    反正迟早会知道的。
    然后,顾昀喻还在沉浸那本书中无法自拔。
    他开始研究:“人鱼有两个……?每当发情时,身上会有淡淡的异香,方圆百里……”
    说到这里。
    顾昀喻合上书,看着水中害怕得缩成一团的人鱼,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怂恿人鱼。
    “来,小鱼鱼,你上来让我看看你的。”
    “……”人鱼无动于衷。
    南帅没好气:“你到底看什么书?别把人鱼吓跑了,吓跑你自己躺水里装人鱼供我消遣!”
    这小子。
    又开始抽什么风,还人鱼发情?
    顾昀喻却没觉得有什么:“我研究动物啊,一直以来,我们对人鱼的了解很是稀薄。”
    “趁着有人鱼,我怎么也得研究一下。”
    “你研究什么?”
    “人鱼的身体结构。”
    “……”
    “你一边去。”南帅朝她吼了一声:“我的鱼,你研究什么?想要研究自己花钱拍去!”
    他看不见把人家整水里藏起来了吗?
    这个小子真能舔乱。
    “我没钱。”说起拍东西,顾昀喻撇了撇嘴:“他们说男孩子要穷养,女孩子富养。”
    “我连学费都是自己做生意赚来的。”
    “真可怜。”
    “哪里像你,一出生就是捧在手心的主,而我是踩在脚心的。”顾昀喻越说越委屈。
    这叫什么事。
    他好歹家中独子,过得如此悲催,果然投胎是一门技术,瞧瞧眼前之位就很成功。
    南帅乐了:“用得着把自己说得那么卑微吗?”
    “本来就卑微。”
    “行吧行吧。”
    收起人鱼,两人又再次踏上寻找京泽之旅。
    走了不知道多久,越来越寒冷,他们又穿着单薄:“极寒之地那么大,我们要怎么找?”
    漫无目的的找也不是办法。
    “我有办法。”
    顾昀喻掏出一个类似蜜蜂大小的窥探器,他直接往上一抛,窥视器直接有目的往左边去。
    他拉着南帅跟上去:“走走走,快跟上。”
    “你用什么窥探的?你拔你老师的头发了?”南帅记得这种窥视,要以什么为芥蒂。
    尤其是当事人的毛发,或者用过的东西。
    才能发挥作用。
    “他的腿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