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月。
    偶尔去京泽那边,没有看见阴间师兄的踪影。
    这也让南帅稍微松口气。
    两人还是不碰头好一点,反正一看见他,沈时洲就会嘴欠说:“小菜鸡来了啊?”
    他又是个不服输的主,避免不了口说之争。
    不在也好。
    不过,今天意外得知,阴间师兄之所以没空来,完全是因为上次说的全大陆什么比赛。
    “有师兄的份?”南帅疑惑问。
    不是质疑他的实力,而是质疑他的年龄。
    好像不能超过二十岁吧。
    正在这时,一道凉飕飕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就那么质疑你师兄的能力吗?”
    “不是质疑他的能力,是质疑……”南帅以为是沐怀臻说的,正想说出其中原由时。
    却看见沐怀臻在他正对面挤眉弄眼。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南帅回头,沈时洲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整个人阴气沉沉,为满足他的好奇。
    他有求必应。
    接着把话说完:“质疑师兄的年龄啊,不是说二十岁以上是不能参加全大陆比赛的吗?”
    “那师弟觉得我多少岁?”沈时洲咬牙切齿。
    “三十岁往上吧。”
    “……”
    看着两人互不退让的样子,沐怀臻连去喊京泽,怕两人说着说着会干起来,他又招架不住。
    就是不用他喊。
    京泽就来了,他看着冷脸站在那里的沈时洲,又看了看他前面坐着回头的南帅。
    他叹气:“你俩又怎么了?”
    “……”
    “……”
    两人都没有吭声。
    还是沐怀臻凑过去,小声说道:“老师,小师弟说二师兄的年龄在三十往上。”
    小师弟的看人能力不行啊。
    把一个尚未成年的小伙子看成三十多的大伙子,整整高于年龄基础上的一半左右。
    师兄他能不生气吗?
    太离谱了。
    京泽:“……”三十往上?这不是比他还大吗?
    这个小徒儿真的是。
    为缓和两人的关系,京泽出声:“小徒儿,你师兄再过一年就成年,可不是三十往上。”
    “哦。”南帅似懂非懂地点头,可他还是没打算放过沈时洲:“那就说明师兄显老。”
    “……”
    沈时洲刚缓和的脸色,再次黑到极点。
    “……”京泽同样张了张嘴,像想说点什么,但他发现自己词穷,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算了。
    他不打算劝了。
    他不劝,却拦不住另外一个,急需在沈时洲面前表现的沐怀臻,就是京泽躺着中枪了。
    他说:“师弟话不能这样说,要说显老那还得是老师,师兄脸白白嫩嫩的,而老师的脸……”
    “为师的脸怎么了?”京泽不善。
    年龄和显老是对一个男人的大忌。
    他最好圆这句话。
    现场三个弟子,其余两个他不敢凶,可他就不一样了,甚至在必要时可以用脚踹的。
    “多……一条皱纹?”
    沐怀臻在说这话的时候,人早挪到门口。
    说完他就跑了。
    这可把京泽气得不轻。
    那两人也收回对峙的目光,看向气着的京泽,南帅难得嘴甜:“老师,师兄是羡慕你皮肤好。”
    “嗯。”京泽心情好多了。
    但沐怀臻那小子,以后是若再来这里,就别怪他翻脸无情,没有身为老师的温柔。
    必须好好治治他!
    南帅可不是来当和事佬的。
    他掏出当初比赛用的开山斧,递给错愕的京泽手上:“所以,老师,揍弟子要凑早。”
    万一以后揍不动呢。
    不过沐怀臻能力摆在那里,不存在揍不动。
    “……”望着手中的开山斧,他都为那个臭小子捏一把汗,还好自己再生气,也止步于踹。
    连凶器都没用过。
    “徒儿。”京泽不动声色地收起开山斧:“比赛就算了,武器是不能对自己人的。”
    “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
    “……”
    南帅也没有逗留太久。
    他挥手:“老师我先走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好。”
    送走两人。
    沈时洲看着那开山斧,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老师,你给他的武器就是开山斧?”
    身为学院的副院长。
    给的武器未免太寒酸了吧。
    “这是你师弟选的。"说起这个,京泽有些无奈,他很不理解南帅为什么选择开山斧。
    不过他后来就想开了。
    这个小徒儿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猜测。
    “他自己选的?”沈时洲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那么多武器不选,偏偏选开山斧?”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自身资源丰富,还是独爱这种暴力的武器?
    “你小师弟特别,年龄又比你们小一半的岁数,以后尽量让着他点。”京泽叮嘱。
    两人一见面跟仇人似的,一点师兄弟样子都没有。
    沈时洲直言不讳:“老师你是怕,哪天把他惹急眼了,他直接一开山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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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几年的师徒了。
    京泽想表达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
    京泽老父亲般的欣慰。
    “知道就好。”
    “可我的等级比他高,他打不过我的,更何况是偷袭呢?”沈时洲却不以为然。
    “那可说不一定。”
    “……”
    老师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怎么有股不好的预感。
    “对了。”想到他最近忙于全大陆的比赛,作为老师,京泽理应问一下:“训练赛怎么样了?”
    “也就那样吧。”
    提起烦人的训练赛,沈时洲就叹气。
    不为别的,就是压力大,全大陆的比赛能不有压力吗?不是贬低他们这个学院。
    而是近几年他们水平不行,还有其他的因素。
    就没赢过……
    “不要有太大的压力。”知道他们压力的,京泽劝他放宽心:“比赛而已,输赢无所谓。”
    反正输习惯了。
    重要保证人没事,那比什么都重要。
    “老师,你说得轻巧。”沈时洲苦涩一笑。
    第一次见他这个表情,京泽会心一笑:“这可不像你,之前可没有什么事能难到你。”
    “老师,你就别说话了。”他现在心里烦闷。
    “输习惯就好了。”
    “……”
    老师到底是来安慰的,还是来捣乱的?
    这时,沈时洲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表情:“输?在我的生命中可没有输这个词!”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