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方二八?老师,你不是年方三……”沐怀臻不懂,正想把实际年龄说出来。
    京泽朝他意味深长笑了笑,眼神满是威胁,仿佛他敢说出来,这辈子怕是到头了。
    谈及年龄。
    京泽最不愿意提及自己的年龄,在他自己的心中,一直是年方十八,不老男神。
    之所以说小徒儿漏了年方二八,无非是向外人宣布,他年龄不老,可以下手的……
    呸……是很年轻的。
    为什么不说年方十八呢,他自己都不信。
    “嘿嘿嘿……”怕被踹的沐怀臻,拍马屁:“什么二八,我老师年方十八,小师弟下次注意一点。”
    南帅:“……”十八他能说口,老师也不好意思应。
    京泽不是斤斤计较之人。
    虽然被自己的徒弟坑了,但就如南帅所说的那样,他们这个应援团是强到没边。
    下次得让小徒儿也为那群老家伙助威。
    谁也别笑话谁。
    他们想要这种待遇还没有呢。
    京泽坐下来,小抿一口茶,那个江落白一路上叭叭个不停,不搭理他就觉得他们不欢迎。
    只能跟他唠。
    喝上一口茶,终于舒坦了,他目光落在生龙活虎的南帅身上:“你伤好了?就出来蹦跶?”
    “好了。”
    怕他不相信。
    南帅蹦跶到墙上,向他展示什么叫生龙活虎:“老师没听过一句话吗?铁打的弟子,流水的老师。”
    京泽::“……”他怎么就流水了?
    好师兄弟就要在一起。
    见他站在墙头,沐怀臻蠢蠢欲动,这不,他也跳上墙头,可他忽略了墙的质量,还有自己的重量。
    他一上来墙就倒塌了。
    扬起一片灰尘。
    而南帅摊上这种糟心的事,呆愣一会,眼瞅着要摔在满是石块的地面上,还是脸朝地。
    这是要毁容的征兆。
    好在京泽在一旁。
    他二话不说上去接住人,南帅就这样挂在自家老师的胳膊上,做到单手就能拎起他。
    沐怀臻就没有那么好运。
    因为他落地的地方,是楚东留的菜园子,这一幕被回来的楚东留看在眼里,他眼睛瞪得贼圆。
    他一脚将人踹飞出去。
    “摔一边去,你的命哪有我的菜重要。”
    “啊啊啊……”
    一声惨叫过后。
    沐怀臻被踹进院中的枫树上,整个人镶进树里。
    挂在自家老师手臂上的南帅,不愿意下来,甚至他还有时间同情别人:“师兄可太惨了。”
    京泽好笑。
    “你自身的处境都不容乐观,还有闲心同情别人。”
    “比师兄好多了。”该说自己幸运,还是京泽偏心呢,估计两者都有,明明老师离师兄最近。
    就跟没看见他一样。
    直直朝他这边过来,跟老家伙一样有安全感。
    他也学着拍马屁:“有老师在,安全感满满的,以后有师娘,岂不是像掌上珠珠宠着?”
    “是掌上明珠。”京泽脸上布满黑线。
    “差不多。”
    “……”差很多。
    不过,趁着他现在年纪小,京泽得摆正态度:“你没有师娘,老师这辈子不想给你们找师娘。”
    “那师……公?”
    “……?”
    京泽正想纠正他这个想法。
    却因为整面墙倒塌,引来不少人,其中就有对门的陌上寒他们,陌上寒看着一惨状。
    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发生了什么?”
    该不会是阿泽跟东留打架,殃及到了墙吧?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打闹。
    不过,他小徒弟怎么跟挂件一样挂他身上。
    越看越不顺眼,他实在忍不住多嘴说一句:“你怎么跟个挂件一样挂在你老师手上?”
    “我就是我老师的挂件啊。”南帅调皮道。
    “……”
    他就活该多嘴。
    徒弟喜欢闹,老师愿意惯着,没他们什么事。
    跟随陌上寒过来的萧承宴,戳戳南帅的屁股:“你知不知道屁股对着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
    “……”
    南帅这才不情不愿下来。
    他抓住萧承宴的手,笑嘻嘻:“班长你也可以当你老师的挂件,说实话有点好玩儿。”
    “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种幼稚的行为并不适合我。”说着,萧承宴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嘴上这样说。
    他心底却对南帅的举动,搞得一时心神不宁。
    仗着自己女扮男装,就来占自己的便宜,会不会以后遇到一个人,都动不动去占便宜?
    那岂不是……
    南帅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他小跑来到还粘在墙上粘着的沐怀臻。
    “师兄还好吗?”
    “……”
    “师兄别害羞躲在树里,出来吃饭啦。”
    “……”还是没有吭声。
    南帅逐渐没了耐心,语出惊人:“师兄,你再装死,信不信我把你裤子扒了。”
    非要使出他的绝招。
    萧承宴:“……”他还能记起自己是个女孩子吗?
    陌上寒:“……”离谱给离谱开门。
    京泽:“……”不听,不管,小徒儿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们是沉默了。
    可苦了屋顶上晒太阳的的顾昀喻,他听到南帅的话,直接一个踩空,连人带椅子掉下来。
    没人搭把手。
    甚至都离他远一点,省得被砸。
    “怎么都没人……”摔在地上的顾昀喻艰难爬起来,就是话没说完,被椅子正中后脑勺。
    惨得不能再惨。
    至于沐怀臻。
    果然。
    在听到南帅威胁的话,沐怀臻赶紧把头从树上抽出来,连同整个人都从树里抽出来。
    他闷闷不乐:“师弟,扒裤子是不对的。”
    “我这不是着急看看师兄有没有事嘛。”
    “……”他不信。
    经过一系列的乌龙,楚东留才收回抚摸菜的手,凉飕飕:“这墙怎么塌的?不给一个合理解释?”
    几百年都没有塌。
    怎么就今天塌得彻底,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沐怀臻率先开口,他睁眼说瞎话的水平炉火纯青:“自己塌的啊,差点都压到我跟师弟了呢。”
    楚东留眼睛微眯。
    “那你为什么会在墙倒塌的时候在上面?”
    确定不是自己体重的原因。
    把墙压塌的?
    “怎么可能?”沐怀臻打死不承认,继续撇清关系:“我像是那种做了不敢承认的人吗?”
    “师兄,当老师的面说这话,你心不亏吗?”南帅提醒他老师在呢,就敢说瞎话。
    不在岂不是要诽谤?
    “呃……”
    看到京泽沉下来的脸色,沐怀臻低下头:“别问了,我干的,别踹我,马上修。”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