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泽还是被拖走了。
    若是不拖走,萧承宴保不齐要挨一顿踹。
    送走难缠的京泽,陌上寒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小宴啊,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啊。”萧承宴明显不想多说。
    “刚才他们在不好开口,现在只有我俩,难道也不好开口吗?”陌上寒始终相信他性取向正常。
    别问为什么。
    问就是,这是直觉告诉他的。
    萧承宴还是摇头:“老师,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收拾一下,后天就该出发去全大陆比赛了。”
    “唉……”他叹气。
    也没有强行留他。
    小徒儿大了,已经有自己的思维。
    京泽院子中。
    回来的京泽还在气头上,他平时最讨厌就是性取向不正常,如今自己的小徒儿遇上这种变态。
    他是恨不得将萧承宴赶出学院。
    简直是毒瘤!
    “老师,瞧瞧这事闹的,你之前被男人纠缠,现在师弟也被男人纠缠……”沐怀臻话还没说完。
    正在气头上的京泽就给他一脚。
    “你再提这件事,信不信我让人来退货!”
    “……”老实了。
    退货不是开玩笑的。
    这要退回去,家里那老爷子踹得比老师狠。
    南帅张了张嘴,想说点解释的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算了,先让老师郁闷着。
    自己瞒不住多久。
    别人都看出他发育过剩,他们察觉是迟早的事。
    还是沈时洲挑重点的说:“老师,上面有讨论,此次全大陆比赛是由谁带队吗?”
    京泽冷静下来。
    “是你们小长老。”
    “……”想起那个不靠谱的小长老,沈时洲沉默了,之前去山脉时,他都醒过来了。
    小长老还晕得一塌糊涂。
    这次让他带队,恐怕他们得折在半路,不是看不起他,是他毕竟跟他们年龄差不多。
    没有长老和老师他们有远见。
    乘湫:“……”要不是你师弟用大巴掌拍你能醒过来?
    再说。
    喊长老他们来照样跟死鱼一样瘫倒在地,也不瞧瞧对方是什么来头,他们触不到的高度!
    “老师,我感觉小长老不靠谱。”几番挣扎下来,沈时洲最后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
    虽然背后说人很不道德,可他说的是事实。
    得重新考虑人选。
    “你小长老怎么不靠谱了?”
    “我怎么不靠谱了?”
    京泽的声音是和乘湫的声音同时响起了。
    沈时洲脸色一凝,他刚开始说这话时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直接被当事人抓包了。
    又得罪一个人。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长老你听错了?”
    “哦。”乘湫挑了挑眉,他是受老师的话来慰问一下,却不想听到这个混小子说他不靠谱。
    这小子扎他的心,那他也反起道扎他的心。
    来一个互相伤害。
    他笑眯眯道:“小洲啊,你位置坐稳了吗?”
    “……”沈时洲心底叹气。
    逃不过了吗?
    早知道自己就不多嘴了,损人不利己。
    “没有,师兄没坐稳。”沐怀臻替自家师兄回话:“不光没坐稳,还差点搭进去。”
    “……”
    招架不住自己人乱多嘴。
    沈时洲一个眼神过去,把沐怀臻吓闭嘴了。
    “哎呀,七年了还没有坐稳啊,我想等着你坐稳喝上位酒呢。”乘湫似笑非笑。
    上位酒?
    如此难听的话,沈时洲也不是一直受气的:“放心,上位酒我没打算请小长老。”
    “你小子……”
    “谁都请,就是不打算请小长老呢。”
    “……”
    在场几人都笑了。
    小长老跟沈时洲也算是同一个国家的,若是沈时洲成为未来的储君,那乘湫也算民。
    正事要紧。
    乘湫不是来斗嘴的,他看着京泽:“京院长,我家老师叫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事情他听说了。
    也不知道小师弟怎么想的,之前看着挺正经的,现在怎么如此……如此的不靠谱。
    “能有什么事?我又不会想不开。”京泽都不想看见他们师门的人,口吻极其冷淡。
    他很厌烦。
    比当初传出与书漓有不正当关系还厌烦。
    “既然京院长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乘湫也知道地方很厌烦,没有在待下去。
    他一走。
    又有人不请自来。
    京泽心情差到极点,看都不看一下开始赶人:“走走走,都走,别来这里碍眼。”
    可他话刚落下。
    就听到南帅惊喜的声音:“干爹 你怎么来了?”
    干爹?
    应轻舟?
    京泽这才抬头,看见应轻舟揉了揉南帅的头,满脸宠溺:“怎么回来也不来看干爹?”
    语气有些埋怨。
    “时间不够,我就先回学院了。”南帅乖巧道。
    “你不来看我,我来看你也可以。”应轻舟对待南帅是无比的耐心,跟亲儿子一样。
    在场众人眼神都变了。
    这跟传闻中,或者见过的明圣宗宗主明显不是一个人,说好的高冷,不给别人好脸色呢?
    沐怀臻小声跟自己师兄说:“小师弟怕不是明圣宗宗主的私生子,看,都摸上头了。”
    应轻舟看了过去,一个眼神让他闭嘴。
    好吓人啊。
    应轻舟坐在京泽对面,也听到他刚才暴躁的话,难得关心问一下,实则是想取笑。
    “怎么了?又被男人缠着了?”
    “……”
    京泽刚缓和的心情又沉到低谷,偏偏他不是沐怀臻那个臭小子,不能发火,也不能踹。
    只能独自一个人生闷气。
    沐怀臻又爱出风头,当即说出到底是谁被纠缠:“应宗主,现在是小师弟被男人纠缠。”
    “哦?”
    听到囡囡被男人纠缠,应轻舟生出一种‘小子挺勇啊’的心理:“谁?说说看是谁?”
    囡囡都已经男装了怎么还能遭人惦记,这要女装了,不得把他们迷得找不到北。
    可真是有趣呢……
    “是他们班那个班长,那小子之前还挺正常的,消失七年就不正常了。”沐怀臻愤然。
    “他?”
    应轻舟忍不住笑出声。
    京泽皱着眉:“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为什么担心?”应轻舟反问,他看得比较开,意味深长道:“我还想看他能挨几顿揍呢。”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