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各位的捧场,我自己很强,我自己也很谦虚,你们真的不用欢呼。”顾昀喻鞠了一个躬。
    众人:这人是真能嘚瑟。
    他们都不愿意欢呼,虽然这场比赛很出色。
    顾昀喻也不管其他。
    留下身后被冰柱叉起来的对手。
    只见,比赛场上到处都是从地面冒出的冰柱,不用看,这肯定顾昀喻留下挨打的杰作。
    他今日也是神气一把。
    同样一招制敌。
    本以为会得到来自南帅他们夸赞的话语,不曾想,即将迎来的却是萧承宴的一顿骂,
    还有南帅的一脚。
    南帅一脚过去:“你这只炸毛的公鸡离我远一点。”
    萧承宴更是忍住想揍人的冲动,怒斥道:“怎么?你现在很神气是吗?一上来就暴露自己的属性,你等着接下来的围堵吧。”
    淘汰赛。
    顾名思义是淘汰一些浑水摸鱼的队伍,也不是全部浑水摸鱼,还是有强劲的队伍。
    但遇上萧承宴他们这种人,再强也会淘汰。
    再然后淘汰一些不是很强的队伍,从而筛选出较为强的对手,那么接下来比赛就不会那么好对付,而且也不会给他们一挑十的机会。
    信不信再让顾昀喻上场,对手肯定会选择相克制的属性,谁都不是傻子,都有作战策略。
    这就是他暴露属性的下场。
    被打得嗷嗷叫,别怪他没有事先说明。
    他都警告过陆屿,以为顾昀喻也明白这个道理,哪里知道,这厮只顾着耍威风,全当他的话放屁。
    顾昀喻反驳:“你说光明属性不能暴露,没说我的不能暴露,再说,我也没有一招制敌的手段。”
    “你平时不能最能叫吗?一挑十的手法都没有?那你果然是菜鸡!”萧承宴真是高看他了。
    “……”
    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人教训,顾昀喻明显不高兴。
    他指着看戏的几个人:“他们难道可以吗?你们先上的人是一点不管我们死活,前两局上难度,压力全在我最后一局。”
    “我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去应对,不容出错,一旦出错说不定就失败了,所以你们管过我们死活了吗?”顾昀喻哪里受过这种气,硬着脖子跟萧承宴对峙着。
    他就是不服这个队长怎么了?
    参赛机会是自己争取的,一挑十成功也是他干的,不就提前暴露属性吗?最后针对的不也是他?
    这个队长是不是计较得太多了。
    萧承宴脸色有些难看。
    才第一场淘汰赛,他们就内部起了矛盾。
    两人吵的声音还不小,丝毫没有收敛克制音量,导致周围一些参赛队员都看过来,有的抱着看戏心态,有的却是幸灾乐祸。
    眼瞅着这小子不服萧承宴训斥,南帅出手了,上去就拎起顾昀喻的耳朵:“对战友都那么大戾气。”
    “有本事你上观看席把小长老从位置上给揪起来,再来一句:起来,让小爷我坐一下,人家不得把你脑袋按屁股底下摩擦?”
    “没有本事就闭上你那嘴乖乖竖起耳朵听训!”
    还是南帅有魄力。
    几句话下来,顾昀喻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已老实。
    可顾昀喻是个犟嘴种,哪怕自己耳朵在别人的手上,他还是略微不服气地小声嘀咕一句。
    “搞得你敢似的。”
    “我怎么不敢?就算他老师在,我也照揪不误,说不定两人我一块揪。”南帅冷哼。
    “还是你牛批……”
    比不了。
    是真的比不了。
    他有强大的后台,自己只有强悍的拆台。
    而一直关注他们那边动静的乘湫等人,想看他们团队之间如何解决内部矛盾。
    却意外听到南帅那大逆不道的话。
    他们目光齐聚在一脸尴尬加无奈的乘湫身上。
    乘湫:“……”今天的尴尬是南帅给的。
    不过他说的不是开玩笑。
    自己的两个师弟已被南帅收买,对于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他们可能不会向着自己跟老师。
    说不定还会帮忙一起揪。
    造孽啊。
    有人抠出不解的问号。
    “乘长老,你怎么还被一个小孩子拿捏?人家虽然是京院长的徒弟,可你也是长老。”
    “你家就没有这种叛逆小孩?嘴上人家可能不说,暗地没少说。”乘湫淡淡看着他。
    别说没有。
    都有。
    只不过没有被他们逮个正着而已,而南帅就是那个被逮个正着,运气差点的小孩。
    其实是偷听的。
    那人讪讪不吭声了。
    乘湫也没有揪着不放,想继续听他们说话,但就这一转眼的功夫,他们就离开了。
    那他也没必要留在观看席了。
    他与书漓一同起身。
    有人问:“书副宗主,你带的队还没有比赛,你怎么也跟乘长老走了啊?是不看了吗?”
    书漓转身,不咸不淡看了说话之人一眼。
    “我去方便也要跟你汇报?”
    “……”
    又一个不好惹的。
    试问,在场除了他们,那些大陆排列靠前的宗门学院,还有个别势力就没一个好惹的。
    ……
    一处凉亭。
    那里正坐着一名男子,男子银发及腰,面容生得极好,白肤胜雪,宛如天人。
    他长长的睫毛也是银色的,正微微轻颤着。
    男子额间一道白纹印记,他纤长的手指落在桌上类似地图的白点上,冰蓝眼眸染上冷意。
    “小老鼠居然在这里呢。”
    说罢。
    就要起身。
    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人,来人也长得出尘,但却要比男子逊色一些,唯一不同的是。
    额上的印记不同。
    仿佛他们额上的印记,是某种身份的象征。
    “阿璟,你刚回来,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乎,你又要干什么去?”来人不解看向男子。
    真是的。
    才刚回来又准备去哪里?一点不尊重他。
    男子摆手,头也不回:“我去抓老鼠。”
    “啊……?”
    什么老鼠?
    他们这个地方有老鼠吗?
    不管了,他正想跟上去,男子回头警告:“你哪边凉快上哪边待着去,别跟着我。”
    说完直接消失了。
    留下他在原地自言自语:“什么老鼠还要亲自去抓,好歹带一副鼠笼子,怎么还手抓啊?”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