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宴觉得很奇怪。
    每到晚上南帅会消失一小会,他怀疑南帅在外面养狗了,终于逮住机会跟踪怎么能放过。
    看见南帅进入一间房间,他走到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便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南帅每日一告状。
    “小长老,你家师弟耍流氓。”
    “……”
    听到南帅是来告状的,萧承宴脸色古怪,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顺便解释一下自己不是耍流氓。
    而是骚扰。
    他推开门,脱口而出:“我没有耍流氓,我是骚扰……”
    他嘘声了。
    因为里面不止乘湫。
    书漓和明斯渊是一定在的,还有两个就是陆屿的两个亲皇叔,也不知道他们聚集在这里干什么。
    几个大佬都在,于是他们齐刷刷看着门口不打自招的萧承宴,眼神从很不理解到意味深长。
    骚扰不比耍流氓更更可恶?
    而告状的南帅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接过乘湫递过来的水,整个人像太上皇一样被人伺候着。
    这不由让萧承宴大跌眼镜。
    难怪每晚不见踪影,敢情是在这里混宵夜,还是小长老亲自伺候,这待遇他也想要。
    看见罪魁祸首。
    要不是身份不允许,乘湫早已经骂街了,自己师弟作的孽,要他这个师兄亲自来还。
    乘湫把擦手用的手帕丢在萧承宴的脸上,没好气道:“你这个队长怎么当的?自己队员天天过来告状,还要我给你擦屁股。”
    萧承宴:“……”听得出来师兄很气。
    但他也没有办法。
    人家要来告状,他总不能堵住人家的嘴不让告吧……嗯……其实堵住……也不是不行。
    “师兄,我这就把人带走。”萧承宴无奈,就要走过去把啃得正香的南帅给拉走。
    却遭到南帅的抗拒。
    “我不跟你走,我今天就赖在小长老这里,吃饭跟他一起吃,晚上睡觉也搂着他一起睡。”
    “……”
    萧承宴脸都绿了。
    乘湫的脸也黑了一个度,他不想要带孩子,还是一个只比自己小九岁又最难带的孩子。
    其余人:“……”今晚没白来。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时。
    门口传来敲门声,还是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乘长老,你是不是在里面,睡了吗?”
    是个男声。
    这下所有目光都看着乘湫,南帅更是眼神冒光,有什么说什么:“小长老,你也好男色啊?”
    陌上寒连收三个弟子都是好男色。
    是真的全军覆没了。
    乘湫嘴角抽搐:“别乱说,我好女色。”
    “……”
    敢说点了。
    察觉到自己的话有问题,乘湫赶紧逃跑这个是非之地,去给外面那个话都问不明白的人开门。
    打开门看清来人时,乘湫很想直接关门,再来一句:收破烂的,我们别管,继续嗨继续舞。
    可人家已经说话了:“乘长老,不打算请我进去吗?”
    “你要是不尴尬,你就进来吧。”乘湫倒没觉得有什么,主要今天他这里比以往还要热闹。
    “有什么尴尬……”
    又来一个嘘声的。
    乘湫一走开,便露出里面的情况,那人明显愣了一下,旋即淡然自若:“怎么今晚都在这里啊?”
    啃着鸡腿的南帅看到那人的长相。
    拿着鸡腿指着他:“是你这个阴阳怪气的狗东西!”
    没错。
    来人是时陵国代表队的带队老师,也就是阴间师兄,那个狗眼看人低又爱阴阳怪气的兄长。
    “……”
    众人为南帅不礼貌的话感到诧异。
    而当事人沈千安只是直直盯着他,有意无意:“阴阳怪气?这么说,你是听到了什么?”
    “……”南帅顿时不吭声了。
    上次是他偷听他跟师兄讲话,根本没人知道,他这样一说,不就等于不打自招吗?
    沈千安的话让他们的不舒服。
    尤其是萧承宴。
    他将南帅挡在身后:“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我们接下来对手的带队老师,大晚上不睡觉来钻我师兄的房门是想干什么?”
    乘湫:“……”他差点听成钻被窝了。
    沈千安微微一笑:“你们大晚上不也钻房门吗?看样子不止钻房门那么简单吧?”
    一大群人。
    估计是在商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南帅哦了一声,替他传话,他扯了扯萧承宴的衣袖:“班长,他说你们钻小长老被窝。”
    “……?”
    众人满头问号。
    怎么跟被窝扯上关系了?
    乘湫无奈:“别乱说,师弟,你把他带回去吧,明天你们还要比赛,早点休息。”
    在待下去。
    可不是钻被窝那么简单了。
    “我不走!”南帅死活不肯跟萧承宴回去:“支开我,你们一群人好钻被窝是吧?”
    “……”
    乘湫朝萧承宴使了一个眼色。
    看看,吃好喝好被伺候好,都不想走了。
    “……”接收到眼神的萧承宴,下意识点点头,轻声跟南帅说:“走走走,我的被窝给你钻。”
    “?”
    不是。
    有他这样劝人的吗?
    “……”南帅也无语住了,他不就是为了避开他才来这里的吗,怎么还用这个理由哄他回去。
    在他无语的时候,萧承宴拉着他往门口走。
    眼看要到门口的时候,南帅想用手抵住门,可门没有摸到,摸到另一个障碍物。
    为了不被拽出去。
    南帅死死抓住那个障碍物,然后就……
    嘶啦一声。
    他看见手中被撕烂的衣服布料,再朝着障碍物的方向看去,哪里是什么障碍物。
    而是沈千安后背的衣服,他后背露出肌肤。
    挺白的……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个死动静惊呆了。
    他们看着脸色难看的沈千安,又看了看拿着衣服碎布无辜的南帅,眉心都微微抽动一下。
    沈千安可是一个要面子的人。
    虽然太子殿下那个位置已经易主,可重回也不是不可能,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如今在他们面前丢脸,不知道会不会做出过激的事,就怕沈千安会直接一巴掌过去。
    他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得在事情发生之前。
    好好劝一下。
    奈何,南帅不走寻常路:“那个啥……挺白的哈。”
    “……”
    沈千安硬生生把怒气憋回去,他不怒反笑,回头看着南帅:“是你师兄白,还是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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