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回头。
    萧承宴更是迫不及待跳下台,他红眸已慢慢隐去,用温和目光上下打量南帅:“没事了?”
    “……”
    南帅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剥光里里外外看一遍。
    “不是,你比赛都干了啥?”南帅并没有间接性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略微责备看着他。
    尽管他不说。
    萧承宴可以用眼睛看,见他生龙活虎的,也暂时松口气,刚才自己没有打扰是不知该如何出手。
    他这双手,杀人杀神,就是没有救过人。
    还是听老者的话。
    随后,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没事,就是玩过头了,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他的这个不会有下次只有自己能知道正确意思。
    不会让他有下一次受伤机会。
    南帅嘴角抽搐,方才萧承宴另一副面孔着实吓人,跟阎王索命,那一刻他就是反派。
    把一个正派逼成反派。
    这时,裁判问:“明圣学院队,你们最后一场是如何决定?现在的局势是一比一。”
    再赢一场。
    就可以夺回第一的名号,看样子比较悬。
    “我们……”按照学院上面的通知,萧承宴张了张嘴,正想说认输来着,就被南帅的话打断。
    “我上。”
    “可……对方虽然没有十个人,但也有五个人,你一个人可以吗?”裁判不确定地问。
    剩下五个,还都是第一场与他比过的人,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是忘记身上的伤了?
    还敢一个人上?
    南帅坚持己见:“我一个人上,一打五。”
    所有人都被南帅的坚持感到错愕。
    “不行。”听到他要一个人上,萧承宴脸顿时黑下来:“学院那边已经决定,最后一场不比。”
    第二就第二。
    比赛重要还是人重要,他们是有分辨的能力。
    因为对方尽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没有自己克制,他一个人上,怕又要生出什么变故。
    听到学院已决定比赛的最终结果,南帅眨眨眼:“决定可以改,班长,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萧承宴:“……”是一点都不相信。
    可这话又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来。
    “不行就是不行,你死了这条心吧。”萧承宴态度坚决,就算没有学院上面的决定。
    他也不想让南帅一个人上。
    风险太大了。
    “班长……”南帅还想再说什么。
    乘湫也过来劝:“最后一场是团体赛,让你一个人上像什么样子,听话,这是学院的安排。”
    他的话刚落。
    不远处传来应轻舟的声音:“让他上,上与否是当事人决定的,你们学院这是限制别人的能力。”
    “这……”乘湫脸都黑了。
    这个宗主是出来找茬的吧。
    不是人家的干爹吗?怎么还让人家上去冒险。
    “他也是明圣宗的一份子,我替他决定了,最后一场让他上,算是我给你们一个交代。”
    停顿了一下。
    他又轻声补上一句:“算我给京泽一个交代。”
    当初自己放下狠话,京泽收瑶瑶是他赚了,对这个走后门,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各种心思。
    打破质疑只有去证明。
    而远在学院的京泽一震。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神色异常的京泽,楚东留疑惑问出他们心声:“他为什么说给你一个交代?你们是不是私下打赌了?”
    “……”
    京泽没有吭声。
    旋即他想到小徒儿身上不止一个属性,另一个还是罕见的光明属性,莫非是要在这个节骨眼露出来?
    如果这样做的话会将人推入众矢之地。
    “傻了啊?”见他愣神,楚东留推了一下他肩膀。
    闻言,京泽收起脸上的负面情绪,淡淡看了他一眼:“人家都发话了,你看比赛不就行了?”
    本来刚才他是不同意小徒儿上去的。
    但应轻舟都支持。
    身为干爹的他都同意,他一个作为老师的还能说什么。
    “……”
    回到比赛场地。
    碍于人家宗主的压力,乘湫也没有劝下去了。
    反观对手那边,邢知山因为上一场的原因已经不能上场了,他把召唤怨灵之门的东西给单崇。
    他语气发冷:“那小子能轻易化解那人的怨气,不是一般的古怪,绝不能轻敌,还有我精心培养的那四个人被他们学院的人弄死。”
    “这笔账你要原封不动讨回来!”
    “好。”单崇应下来。
    比赛以来,他们顶多是弄伤别人,可明圣学院的人倒好,直接一上来就弄死他们四个人。
    比他们还草菅人命。
    另一边。
    哪怕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但萧承宴还是担心:“学院近几届都是稳居在第二,我们还是不要打破这个常年第二的称呼吧。”
    他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去劝。
    只能这样说。
    “……”听着这个能把学院一众高层都气嘎过去的话。
    南帅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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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凑到萧承宴的耳边,调侃:“班长的手艺不错,说不定我有机会穿你做的鞋呢。”
    说完。
    不再看萧承宴的脸色,转身上了比赛台。
    “……”萧承宴认真听完,他只是愣愣盯着南帅离去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看着刚才还态度坚决不让帅上的班长,此刻笑得比任何人傻,展昭林不发癫了。
    就是他歪着嘴口齿不清问:“班长,帅跟你说了什么?笑得……比我之前还要傻?”
    “……”
    萧承宴收回目光,见他一边说一边喷口水,产生了嫌弃:“还没好就去躺着,出来喷口水干什么?”
    他这种人。
    治好了也流口水。
    “不成……最后一场决赛,我把床搬过来,也……要为帅助威,谁都……不能撼动我的决心。”
    “……”也是难为他了。
    决赛对决。
    没有用的裁判说:“比赛是比赛,是给你们切磋的机会,我不希望这最后一场还有人员伤亡。”
    “……”
    双方都没有听他屁话。
    望着对方只有孤零零一个人,单崇目光阴沉:“是真的好了?还是故意装出没事的样子?”
    “要故技重施吗?”南帅丝毫不畏惧。
    单崇不说话。
    接着,他继续故技重施放毒气,整个比赛场地黑雾缭绕,谁都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起身张望。
    奈何有黑雾的阻碍什么都看不清楚。
    等黑雾散去时,单崇身边出现邢知山上次召唤的女子,看来他是用黑雾迷惑南帅的视线。
    从而召唤邢知山的老妈。
    不过。
    他们最关心的是南帅那边,只见,南帅脚下是一把插入地面的剑,而他此刻站在剑柄上。
    整个人处于高人一等的架势。
    他俯视着单崇:“你就只有这些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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