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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二师兄,缓缓,要不行了
    峰上日子无趣,临川化形后偶尔钻出来陪泽砚聊天,凌少顷不知在研究什么,将自己关在院中数日未出。

    两位师兄不知淮禾仙尊缘由,每日送饭总会带一些玩意为泽砚解闷,亦或是搜罗来各路趣事。

    “掌门师伯!二师兄带着师妹跑啦!”

    主事殿外,楼兆的大嗓门传来,引得楚卿将口中茶水喷出。

    “你说什么?!怎么跑的!”

    “传送符”

    女声从殿外响起,苍澄手中还握着数张失效的符篆。

    “下次让师弟在地上也弄个结界吧”

    “师妹,追踪符能寻着他们吗?”

    “在灵江城”

    苍澄指尖术法流转,并未使用追踪符篆,归宁峰院中残余符篆还带着两人气息,追踪术更稳妥。

    “灵江城?可是温师侄出任务的地方?”

    “掌门师伯,别看我,我不知道,问宗门掌事”

    楼兆感受到楚卿探来的目光,星眸微瞪,他怎么知道大师兄的行程?

    数百公里外的灵江城,装修雅意的屋内发出一阵灵力波动,两道身影相继跌在地。

    泽砚揉了揉摔疼的脸,听着屋外传来的动静,暗道不妙,眸光迅速扫过屋内布局,落在古朴的木柜中。

    黄莺似的嗓音自屋里头传来,惹得凌少顷浑身一哆嗦。

    幽香环绕在鼻尖,泽砚揉了揉鼻子,忍下打喷嚏的冲动,不大的木柜两人一上一下挤着,透过缝隙瞧着外头情况。

    “姑娘若有需求,近几日我在灵江城中,可来寻我”

    二人背对着木柜,温玹端起桌上茶杯轻抿,一旁女子体型窈窕,紫纱轻薄,泽砚眸中略有诧异。

    相谈许久,久到凌少顷撑在木柜两边的胳膊发麻,那女子才起身离去。

    泽砚猛的将柜门拉紧,突兀间抬头撞上凌少顷下巴,杯盏砸在柜门上,茶水溅湿柜面。

    空中灵力波动,天光乍亮,泽砚不适眯起眼眸,泛着寒芒的剑锋抵在眼前。

    “你们怎么在这?”

    温玹见着藏在柜中的两人,桃花眸闪过一抹惊愕,回手收起灵剑。

    “大师兄,好巧哈~”

    凌少顷一脚将泽砚踹出柜子,利落地钻出活动蜷缩许久的筋骨。

    “这不是你们来的地方,回宗里待着”

    “啧,大师兄,这话说的,青楼怎么就不能来了,我虽然不认字,但六艺也尚了解,不若让方才那位姑娘进来唱两首曲...”

    温玹指尖灵力流过,止住泽砚后头的话语,腰间令牌嗡鸣,桃花眸扫过手舞足蹈宣泄情绪的师妹,淡然接通令牌通讯。

    “楼兆?!真有你的...”

    又是一道灵力流过,温玹冷着眸扫过两人,视线重新落回到空中出现的虚像中。

    “掌门,苍师伯”

    “看吧,我就说他们在一起”

    楚卿抚着不存在的胡须,朝苍澄说着。

    “温师侄,我们派人两日后来寻你,还望看好他们”

    鹤发身影闯入虚影中,泽砚冲开禁锢从温玹手中将令牌夺下,“师伯,我们在青楼,大师兄这次任务可能会有点棘手,我和二师兄协助完成后保证立刻回宗!”

    灵力切断通讯,温玹沉着眸召回令牌,无形结界罩住屋子,室内气压陷入低沉。

    “说吧,怎么来这的?什么时候学的新术法?”

    “温公子,我还有一事不解,可能进来?”

    屋外响起熟悉的嗓音,泽砚猛的抬头,空气凝滞两息,温玹撤去结界,木门应声推开。

    赵霜儿抱着琵琶缓步走进,一双柳梢眉衬得她的五官格外温柔。

    窗外暖风拂进,撩起她的衣裳。

    “这窗子何时开的?公子可是热了?需要我遣丫鬟端来冰盆吗?”

    “不必,屋中香气过重,开窗散散,赵姑娘有何事不解?”

    屋内人交谈的声音时而响起,泽砚扣着突出的木檐,闭眼不看下头喧闹的街道。

    有种现任捉奸既视感怎么回事?

    “坏了,二师兄,跑!”

    “那两个,你们做什么的!”

    腿部发力跃进人群中,泽砚不忘给自己发色变幻黑色。

    “让让!让让!多谢!”

    街上修士繁杂,凌少顷转身将人拉进小巷,遁地符砸出,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远离城中心的客栈,泽砚单脚踩着木椅,手中炭笔在草纸上勾画。

    一旁凌少顷捧着市集里淘来的话本,看的专注。

    “大师兄出现在青楼,还有一个貌美又楚楚可怜的女子陪伴,二师兄,画本里管这叫什么?”

    “英雄难过美人关?”

    “...算是吧”

    泽砚抬眸愣了片刻,回忆着两人对话的细节。

    “我怎么觉得,像是仙人跳”

    “有理,大师兄修君子道,君子道仁善,对世人遭遇多同情”

    四目相视,泽砚识海中豁然有思绪,响指打过。

    翌日清晨,泽砚麻木地趴在软榻边,桌上茶水早已喝完。

    “师妹,走,走,去找茶楼说书先生”

    凌少顷支棱着胳膊从地上坐起,合上装订成册的草纸。

    “二师兄,缓缓,要不行了”

    “行,我也缓缓”

    一睁一闭间,月上高梢。

    凄苦歌声惊醒泽砚,寒风拂过后颈,屋中未点烛火,只见窗台站着人影。

    “二师兄,你站那干什么?”

    “我在你旁边”

    “那窗台上是谁?”

    “唱歌的女子”

    凌少顷指尖夹着符篆,强行稳住颤抖的胳膊挡在泽砚跟前。

    “二师兄,我怕”

    “闭嘴,我也怕”

    临川扇合拢在掌心,泽砚垂眸看了一眼,将玉扇收起,凝聚出一柄烈刃。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玄雷起,烈火生。

    鸡鸣破晓,一场战斗堪堪结束。

    说书先生拉开店门,遭外头候着的一对修士吓着。

    “两位小师父,你们可需要帮忙喊医者?”

    一本不厚的册子塞进怀中,还有一小袋灵石。

    “先生,劳烦今日讲此话本”

    泽砚顶着神识困倦,交代话本里重头要讲的部分。

    两人话本看得虽多,写倒是首次,经验为零,或有杂碎部分参杂。

    街上有少许商铺营业,泽砚拿着肉包停驻在歌舞喧闹的建筑外,“啧,怎么进去?”

    “翻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