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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沈知韫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轻声的质问萦绕在她的心尖:

    “莫非……殿下是嫌弃微臣,这几日伺候得还不够好?可是厌恶了微臣?”

    杨嘉仪又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的看着沈知韫,他步步紧逼暗戳戳吃醋的样子,令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的天啊!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个狐媚的手段啊!”

    沈知韫并没有回杨嘉仪的话,只是依然不依不饶的问着:

    “那殿下与臣说说......究竟为何非要把那个孩子带回来?”

    沈知韫温热的唇贴上杨嘉仪的颈侧,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还是说......殿下在得到微臣过后,没了新鲜感,就想着始乱终弃了?”

    这一瞬间,杨嘉仪恍然看到了前世那个在朝堂上锋芒毕露舌战群儒的状元郎——言辞犀利,寸步不让。

    只不过如今,他竟然将他这些个好本事,都用在了她杨嘉仪的身上,沈知韫这副样子偏偏又让她无话可说。

    “驸马怎么能这么说,我又怎么会厌恶你......”

    沈知韫打断杨嘉仪后面的话,带着酸涩侵占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唇齿厮磨间,他闭上了眼亲吻的又深又慢,惹得她的脊背微微发麻。

    “你听我说......”

    杨嘉仪推了他一下,不仅没有推开沈知韫反而被沈知韫扣住手腕又一次将她按在了门板上。

    他的唇顺着她的嘴角一点一点游离到她的耳垂,轻轻一咬,杨嘉仪闷哼了一声,想来是被咬疼了。

    沈知韫知道自己没控制好力度,又心疼的用舌尖轻轻舔过。

    他依偎在她的耳畔声音闷闷的说:

    “殿下若当真是不喜欢微臣了,就直接告诉微臣好不好。”

    沈知韫看着杨嘉仪微微敞开的衣领,白皙光滑的锁骨上还留着昨夜温存过后的痕迹。

    他俯身,又轻轻的亲了上去,像是在无声的宣示着主权,也在提醒着她昨夜的暧昧。

    杨嘉仪心头一软,伸手扣住了他的后颈,将他拉近。

    她笑着,抚摸过他有些发烫的脖颈轻声说着:

    “怎么?驸马对自己就这般的没有自信?”

    沈知韫抿唇不语,眼眸微微低垂着,杨嘉仪突然倾身,俯在他耳边轻语: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莫要再吃这些奇奇怪怪的醋了。弄的我整个公主府都酸酸的。”

    杨嘉仪的吻落下的瞬间,比沈知韫那隐忍克制的模样强势的多。

    她的舌尖轻巧的撬开他的齿关,辗转反侧间像是要尝尽他所有的酸涩。

    沈知韫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像是生怕她会离开一样。

    “这一次,除非是你不要我了......”

    杨嘉仪轻轻的说着。

    沈知韫眼眸一颤,刚刚想说我怎么会不要殿下,可话还没说出口,杨嘉仪就再次仰起头贴上了他的唇......

    杨嘉仪和沈知韫的呼吸正凌乱的纠缠在一起,杨嘉仪的指尖刚刚伸向沈知韫腰间的带子,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杨嘉仪一顿,沈知韫却不舍得拉着她的手腕:

    “殿下,别走,微臣......这里难受~~”

    杨嘉仪看了眼沈知韫,又看了看门外,只听外面又传来侍女的声音:

    “公主,公主!您带回来的那个人打伤了府上的侍卫......”

    沈知韫这才微微抬眼,松了松手上的力度,他贴在杨嘉仪的肩膀上,深深的吸了口气。

    杨嘉仪清晰的感受到他胸腔内强有力的心跳,以及某些地方那不可忽视的温度。

    杨嘉仪的目光扫过沈知韫的衣襟下摆,短暂的停留过后说道:

    “我先出去看看,你......自己看着办。”

    “殿下,你!”

    沈知韫自是察觉到了杨嘉仪嘴角勾起的弧度,知道她是在笑话自己。

    沈知韫红了脸,只能安静的看着杨嘉仪转身离开,自己则是坐在床上长长的吐了口气。

    月晦立在院子里,刻意与寝殿间隔的有一段距离。

    刚刚她被沈知韫关在屋外,屋内隐约的动静不用想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刚刚她与长宁公主的对话还没有结束,她也不敢走的太远,只能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让她不至于在公主喊她的时候她不在。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院外逼近。月晦皱起眉头,身形已经是很快的一跃而到了廊下,不过却还是晚了一步。

    侍女慌慌张张地冲进了内院,月晦拦住侍女时,侍女已经叫嚷了出来。

    “在做什么!”

    杨嘉仪推门而出时,看见的是月晦单手拉着那侍女,正要训斥。

    侍女一见杨嘉仪出来,忙是跪地磕头:

    “禀殿下,刚刚你带回府上的那少年,不肯让医师近身,非要见您不可。侍卫们阻拦时,还被他不知轻重的打伤了好几个......”

    侍女的话还没说完,院子外又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那会的那个少年还是穿着刚刚破破烂烂的衣衫,他莽撞的跑了进来,眼中布满血丝:

    “我要见公主!你们凭什么拦着我......”

    少年的后半句话戛然而止,月晦一个转身间已经到了他的身前,月晦一招就将他制服,她的膝盖重重压在他后心。

    即便少年如何的奋力挣扎,都被月晦压制的无法挣脱。

    杨嘉仪居高临下地望着被月晦制服的少年,眉梢微挑:

    “为什么你不让医治,非要见本公主?怎么见了本公主你的伤就能好了?”

    少年奋力抬头,眼中的倔强几乎要化为实质。

    即便被月晦按得脸颊贴地,他却依然不愿意服软: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好人!”

    说着说着他突然啐了一口,眼中都是被骗了之后的怨气“

    没想到你和那些权贵一样龌龊!我就是死,也绝不如你的愿!你休想让我做你府上的娈童!”

    “什么?”

    杨嘉仪一愣,好像没有听懂一样。等她反应过来时,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杨嘉仪走近少年,伸出手抵在少年的下巴上,她抬起少年脏兮兮的脸颊,仔细着打量着他,似乎想透过他脏兮兮的样子,看清他本来的样子:

    “是谁跟你说,本公主要收你当娈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