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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沈知韫已经退到窗边,他用滚烫的额头抵在窗框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的手死死的抓着窗框,期待能有人发现他们。

    崔嬉已经神志昏聩,她跌跌撞撞地朝着沈知韫走过来,罗裳半解,带着令人心惊的渴求。

    “沈大人......求求你......帮帮我。我们试一试……你会喜欢我的……”

    画舫的舱门被卢仁矩一脚猛地踹开,杨嘉仪和卢仁矩他们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找到小舟,才能够到曲江池中心的画舫上来。

    他们一进来入目的便是满室狼藉,一片荒唐。

    崔嬉正跨坐在沈知韫腰间,裙子被凌乱地堆叠在大腿根处。

    沈知韫被崔嬉压在身下,衣衫半解苍白的脸上混着不正常的潮红,他死死的咬着唇保持着清醒,唇上已是一片猩红。

    沈知韫的双手死死扣着自己的衣摆,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显得青白。

    “你们!”

    杨嘉仪惊呼,快步走上前。

    崔嬉闻声回头,眼神有些迷茫,唇上还沾染着沈知韫的血……

    崔嬉有些慌乱的想要从沈知韫的身上爬下来,却因为体内的药效导致她腿软的的不行。一个起身的动作不成,反而双腿暧昧的蹭过了沈知韫的腰腹,沈知韫痛苦的闭上眼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宿主!”

    这时统子丫头也从杨嘉仪他们身后跑过来,她忙是扶着崔嬉准备离开,卢仁矩看了一眼杨嘉仪,想要拦住崔嬉她们,却见杨嘉仪的眼里只有沈知韫,哪还有心思管崔嬉她们。没有杨嘉仪的命令,卢仁矩也并未擅自行动。

    杨嘉仪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或者是心疼沈知韫便是这副样子了却依然蜷缩着自己保持着防御的状态,总之她浑身颤抖着,一时间忘了动作。

    “知……知韫……”

    杨嘉仪不敢太大声,只得小心的喊了他。

    沈知韫的睁开眼,涣散的视线聚焦在杨嘉仪脸上时,他先是浑身一僵,被药效折磨得痛苦让他忍不住抽搐。

    当他终于看清杨嘉仪时,又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是这般的狼狈不堪,脸上满是羞愧,他想躲却发现自己已是无处遁形。

    “殿...…下...…对不起。”

    破碎的声音溢出唇瓣,浓烈的委屈不可控制的涌上心头,体内翻江倒海的药效依旧折磨着他。

    他试图拢紧自己的衣襟,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手,他竟然连衣带都抓不住。

    这样屈辱的时刻,残存的理智既希望杨嘉仪来,又希望杨嘉仪永远不要见到这样子的他。

    杨嘉仪的心,疼的不成样子。

    她看着破碎的沈知韫不由得蹲下身子,将沈知韫揽入怀中。

    “卢相,你先退下吧……”

    想到卢仁矩还跟在自己的身后,杨嘉仪出言道。

    卢仁矩深深的看了眼杨嘉仪,无声的退下,反手关上了画舫的舱门。

    “没事了,知韫。我们回家。”

    杨嘉仪低下头,轻轻的亲在了沈知韫滚烫的额头上。

    那会儿用了全部力气挣扎的沈知韫,终于放松了下来,双手垂落在身旁,他想抱抱杨嘉仪却已经没了力气。

    杨嘉仪的体温凉凉的让他感觉到舒服,不由得他又将自己朝她的方向贴了贴。

    杨嘉仪轻轻的拍着沈知韫清瘦的背,安抚着受到惊吓的他。

    窗外水波轻轻荡漾,画舫终于靠了岸。

    舱门再次被推开时,杨嘉仪正用绢帕小心的擦拭沈知韫唇角的血迹,凌乱的衣衫也被她整理好……

    杨嘉仪没有回头,只是哑声说道:

    “卢相还有事?”

    “殿下……”

    宋言初的声音传来,杨嘉仪猛的回头。

    沈知韫骤然绷紧了身子,手无意识的拉紧了杨嘉仪的衣衫。

    宋言初紫袍玉带矜贵的一丝不苟,倒是与舱内这一片狼藉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大人最是会装,难道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殿下就会当作刚刚的事没发生过吗?你与崔嬉姑娘……”

    宋言初踱步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沈知韫。

    “殿下……我没有……我和她,我没有……”

    沈知韫不安的挣扎起来,却被杨嘉仪拍拍肩膀护在怀中。

    “宋相!”

    杨嘉仪起身,突然抬手……

    “啪!”

    一记耳光响彻画舫。

    宋言初偏着头,脸颊上传来一阵火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这些肮脏龌龊事儿!”

    宋言初非但不恼,挨了一巴掌后竟低低笑出声来。

    下一秒,他趁杨嘉仪不注意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在沈知韫的注视下毫不客气的吻上了杨嘉仪的唇。

    一时间,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

    杨嘉仪奋力挣扎时,听见身后沈知韫的声音:

    “宋言初!你放开她……”

    沈知韫话还没说完,突然间剧烈的咳嗽起来。血气上涌的瞬间,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知韫!”

    情急之中,杨嘉仪抬腿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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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言初吃痛的松开杨嘉仪,杨嘉仪跪坐在地满脸惊恐的看着沈知韫:

    “来人!快来人啊!”

    卢仁矩还没走,听到杨嘉仪惊呼,则立刻领了侍卫进来。

    “叫太医,叫太医!”

    杨嘉仪厉声呵道,她小心的将扶着沈知韫的头,看侍卫们在卢仁矩的指挥下抬来软轿。

    她看着他们将沈知韫安置好,自己才站起身。

    杨嘉仪起身时,突然抽出自己身边侍卫的佩剑,任谁都没反应过来,她竟然一剑刺向了宋言初。

    剑光凛冽,带着前世今生的爱恨纠葛。

    这一剑,她终究是还给了他。

    “你!竟然为了他,要杀我?”

    宋言初握住杨嘉仪刺过来的剑,鲜血自他的指缝流出。

    他后退着,不让杨嘉仪将剑刺的更深。杨嘉仪的这副样子,当真是动了杀心的。

    宋言初尊贵的紫色官服上,大片的大片的暗色都是他的血。

    此时,他的心比他胸口的伤更痛。

    “自始至终,都是你看不清自己的份量。宋言初,重活一世,我本不想与你为敌,也不想再爱你。你我就是普普通通的关系就好。

    可今日,你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沈知韫身上,我也多次与你说过……自此,你我便是仇人,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杨嘉仪说道。

    “重活一世?”

    宋言初看着杨嘉仪,自顾自的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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