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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遭遇伏击
    他没有追赶溃兵,而是立刻命人清点伤亡。

    结果发现十余人受轻伤,两人不幸战亡。

    史文恭对此早有心理准备,随即安排打扫战场,亲手斩杀了那匹劣马,并让人抬着两具 ** ,押着四十多名俘虏,前往与徐悟锋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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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万万没想到,在何涛率部抵达、黄安的两营厢军即将赶到时,徐悟锋竟主动出击。

    更令人震惊的是,何涛遭遇伏击,三百人仅剩百余人返回,其余或战死,或逃散,或被俘。

    此役,徐悟锋指挥杜迁、宋万、阮小二及四百喽啰攻陷梁山镇,随后令三人分头行动,洗劫周边村落的富户。

    梁山镇本有百余乡勇,四周还有土墙围护,却不堪一击。

    原来,徐悟锋让阮小二伪装成商人提前潜入镇内,自己则率众突袭,内外夹击之下,梁山镇迅速沦陷。

    加上附近几个村庄,此次所得之物远超破西侯庄的收获。

    粮食、银钱、布匹、丝绸、生铁、食盐等物资尽数装船运回梁山,俘虏也为山寨增添了声势。

    梁山泊立寨两年余,从未如此兴盛。

    自徐悟锋接任寨主以来,战绩连连突破新高,远胜王伦时代。

    山上喽啰见到徐悟锋,无不高呼“寨主威武”,他的威名达到顶峰。

    而那些被劫掠的富户和商客,则欲哭无门,家财尽失。

    他们只能期待济州厢军早日到来,剿灭梁山匪患,夺回属于自己的财物。

    聚义厅内气氛热烈。

    徐悟锋召集众人,核查完此次战果后,自是少不了 ** 行赏,接着便安排摆宴庆祝。

    这一役对梁山意义重大。

    如同官军总占据心理优势,梁山好汉面对朝廷兵马,难免心生几分怯意。

    然而,史文恭设伏成功,不仅重创何涛部下三百余人,更活捉四十余人,顿时让梁山士气高涨。

    冠军算什么?不照样落入我们梁山之手?

    一时之间,梁山众人心态高昂,甚至有些轻敌。

    聚义厅内,徐悟锋再次 ** 行赏,得知史文恭因战马缘故未能擒获何涛,略感遗憾。

    徐悟锋对史文恭说道:“老师无需担忧,待此次官军征剿结束后,我们即刻北上,无论如何也要购得几匹良马。”

    此类事件绝不能再发生。

    梁山初具规模,史文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冲锋陷阵,作用巨大。

    若因战马问题折损猛将,定会让徐悟锋痛惜不已。

    正如《说岳全传》中的高宠,本是岳飞麾下首屈一指的大将,却因坐骑疲惫不堪,最终遭金兵铁滑车碾压致死。

    这种结局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史文恭拱手道:“战马虽小,但此次伏击官军,两位兄弟不幸阵亡,另有十数人受伤。”

    徐悟锋听罢沉思片刻,说道:“两位兄弟为山寨捐躯,作为寨主,我必当妥善安置。

    从今往后,山寨定立此规:阵亡者可获百贯抚恤,由山寨负责安葬。

    如有家眷在山寨,这笔钱交予他们;若无家眷在山上,亦要送至其亲族手中。

    至于伤残者,也享五十贯抚恤。

    日后每次下山所得,七成入库维持山寨运作,剩余三成分配如下:下山者分得一半,守寨者分得三分之一,头领分余下一成半。

    诸位以为如何?”

    徐悟锋说完提议,目光环视众人。

    在场之人无一反对,无论是对山寨的底层成员还是各头领来说,这都是一项极为有利的规定。

    众人随即齐声附和:“哥哥仁德宽厚,我等完全赞同。”

    “既然如此,便派人为此规约抄录一份,让兄弟们知晓。

    至于那两位牺牲的弟兄,抚恤金应尽快发放,并为他们备好上等棺椁,妥善安葬。”

    这套赏赐方案虽由徐悟锋临时拟定,但仔细思量后却极其实用。

    七成战利品足以保障山寨日常运作,未来山寨壮大,成员数量只增不减,然而每次出征仅限小部分人参与。

    这小部分人若能分得一成半的奖赏,当缴获丰厚时,定能让参与者迅速致富,实为一种有效的激励手段。

    有了这样的奖励机制,恐怕梁山上下都将积极请战。

    更重要的是,黄安的两支厢军即将到达,这套制度一旦实施,必能使梁山士气高涨。

    在座皆非愚钝之辈,皆意识到其益处,深感徐悟锋的远见,对其更为钦佩。

    “哥哥放心,小弟即刻着手办理。”朱贵随即站起,他是梁山上少数擅长文墨与计算的人,因此徐悟锋暂命他管理钱粮事务。

    然朱贵算术造诣有限,且肩负侦查重任,身兼两职,现下山寨人数尚少尚可应付,日后若人数增加,恐难以兼顾。

    徐悟锋认为,还是让朱贵专注情报工作,另寻一人负责钱粮。

    于是,徐悟锋自然想到神算子蒋敬,此人精通计算,毫厘不差,原着中排名第五十三,是最佳人选。

    但此时徐悟锋无暇寻访蒋敬,只能让朱贵暂时代理,而徐太公虽精于算术,每逢收租季节,都要翻阅厚厚的账册,没有算术基础怎能应对?

    只是徐太公近日心情不佳,对徐悟锋也多有不满,不愿在此时触碰霉运。

    安排完赏赐事宜后,徐悟锋深知赏罚并重的道理,但他决定将惩罚条例延至击退官兵之后,与军法一同公布。

    徐悟锋随后提醒众人:“此战虽胜,仍需警惕。

    济州厢军即将抵达,你们应尽快操练部下。”尽管梁山接连攻破西侯庄与梁山镇,更设伏击败何涛,局势看似乐观。

    然而徐悟锋深知,梁山兵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仅能应付顺风仗,一旦遭遇强敌便难以为继。

    眼下只能通过训练提升士气,至于长远规划,则需待击退济州厢军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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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碣村中,何涛侥幸逃过一劫,早已心有余悸,只敢缩在营寨内,令朱仝加强巡逻以防梁山突袭。

    消息传至石碣村民间,众人无不震惊,而当消息抵达郓城县时,知县时文彬更是惊愕不已。

    时文彬心中暗骂何涛,还未正式交锋,竟已折损近两百人,且是被梁山贼寇伏击所致。

    若此事传扬出去,岂不让外县笑话?

    但时文彬不敢掉以轻心,立刻命令县尉召集两百乡勇,连夜赶往石碣村,以免何涛再出意外。

    这支队伍里,东溪村保正晁盖也在其中。

    起初他不愿趟这趟浑水,奈何刘县尉言辞强硬,他只得带领五十人同行。

    保正乃宋朝基层官员,以十户为一保设保长,五十户为一大保设大保长,百户为一都保设都保正及副保正。

    这类“村官”虽无朝廷编制,却由地方富户担任,多取决于家产与声望。

    宋神宗时期,王安石推行保甲法,设立保正旨在平日训民、战时征召。

    然而随着神宗驾崩及变法失败,如今保甲制度已徒有其表。

    郓城县增援石碣村后,巡检何涛终于得以稍稍安心。

    这两百乡勇驻扎在营寨后,晁盖立刻找到朱仝。

    他们多年熟识,与宋江、雷横等人都属同一利益集团。

    “没想到徐悟锋如此大胆,先破西侯庄,这次竟主动出击,设伏击溃了何巡检,实在令人震惊。”

    营帐内,晁盖与朱仝相对而坐,正议论徐悟锋的事。

    朱仝听罢,摇摇头道:“听说此次埋伏的是徐家教头史文恭,若非他骑的是劣马,何巡检恐怕早已丧命。”

    晁盖轻笑一声,“我听说过此人,武艺非凡,今日看来传言属实。

    梁山既然占了先机,士气定然高昂。

    有水泊天险相助,即便黄安到来,怕也难有作为。”

    朱仝点头附和,“千余厢军,怎能对付梁山?那些贼寇只需守住山头,黄安也只能望洋兴叹。

    除非朝廷调派万余精锐禁军,否则难以彻底剿灭这股匪患。”

    晁盖冷哼一声,“出动万余禁军?那得朝廷亲自下令。

    济州的任知州,难道敢让朝廷知晓这里出了强寇?他那顶 ** 还能保住吗?”

    晁盖对朝廷不满,皆因括田法害他损失上千亩良田。

    得知徐悟锋杀掉括田特使,他非但未责怪,反而多次称快。

    尽管家中资产充裕,还有私盐生意支撑,但他并未萌生上山落草之意。

    此时局势尚未逼至绝境。

    朱仝虽认同晁盖的观点,却担心谈论上官不妥,便巧妙转移了话题。

    三天转瞬过去,济州团练使黄安终于率两营厢军抵达石碣村,加上土兵与乡勇,总算凑齐了一千人。

    黄安抵达石碣村时,何涛、刘县尉及朱仝等人都前来拜见。

    黄安表现得颇为客气,明白若想剿灭梁山,还需依赖这些地方势力的支持。

    然而,当得知何涛遭遇伏击、损失近两百人马后,黄安勃然变色,当场严厉斥责了何涛。

    何涛只能强颜欢笑,回道:“团练大人,目前我们尚有千五百兵力,船只也已准备妥当,不知何时对梁山发起进攻。”

    黄安冷冷瞥了何涛一眼,说:“急什么?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带上一支队伍,随我去水泊边探查一番。”

    “遵命!”何涛与刘县尉应声而出,各自挑选五十名士兵,簇拥着黄安前往水泊方向。

    营寨靠近石碣湖,而石碣湖又与梁山泊相连。

    黄安一行人仅耗时一刻钟便到达梁山泊边缘。

    黄安骑着一匹黄骠马,遥望水泊深处,隐约可见梁山轮廓,四周则是一片无垠的芦苇荡。

    内心不由泛起波澜。

    “此乃险地,难怪那些匪徒敢于据守。

    我军仅有千五百人,怎敢贸然深入这水泊之中?”

    黄安暗自思索,虽非良将,但也知此地地形险要,敌众我寡,贸然进攻恐难成功。

    但若不进击,则无法向任清荣交差。

    清了清嗓子,环视众人,黄安问:“梁山泊形势险恶,贼寇盘踞,诸位有何破敌之策?”

    何涛和刘县尉面面相觑,毫无对策,心想黄安未免高估了他们。

    这时,朱仝跨前一步,说道:“禀团练使,小将愿献计策。”

    黄安早注意到朱仝,遂问:“你是谁?这般容貌,似极了汉末的义勇武安王。”

    “义勇武安王”即关羽,其封号始于宋徽宗时期,“武圣”的称号则是清代才确立的。

    朱仝立即答道:“小将朱仝,郓城县马军都头,因蓄须,乡人称我美髯公。”

    黄安点头回应,随即询问:“你有何见解,不妨直言。”

    朱仝开口道:“大人所见极是,梁山泊地形险峻,易守难攻。

    若我军贸然进攻,敌寇只需藏身于芦苇荡间设伏,便足以使我军无功而返。”

    “此等匪徒竟如此猖狂,日前何巡检至此,他们便已攻陷梁山镇。

    如今大人亲率大军而来,料想梁山贼众定不会坐视不理。”

    “我军只需坚守营寨,一旦贼人胆敢出水泊,大人带兵出击,必能大获全胜;若其始终不出,则另寻他法亦未尝不可。”

    黄安听罢满心欢喜,赞叹道:“此计甚妙,不愧为智勇之士,就依你所言行事。”

    黄安心意决断,实因朱仝所言正合己意——归根结底,他不愿冒险深入水泊。

    万一梁山贼寇拒不现身呢?

    对此,黄安早有打算。

    据说石碣村乃贼首故乡,其中恐有内应。

    到时只需拿几个问罪即可。

    至于这些人是否真有罪责,黄安毫不关心,只要能向上级交代便好。

    心中已有对策,黄安心情畅快,巡视一番后便带领何涛等人返回营地。

    行不多久,见前方走来一位老翁,牵着两只肥壮的山羊。

    黄安眼前一亮,即刻命亲兵夺过山羊,预备当晚烧烤享用。

    老翁为当地村民,家境贫寒,见官兵靠近,本能避让,却遭厢军抢羊。

    “军爷,为何抢我山羊?”老翁惊恐万分,紧握绳索,连连哀求。

    “你这老头太不知趣!军爷不远千里来此石碣村,为的就是替你们剿灭梁山匪徒,区区两只山羊算得了什么?”

    “咱们团练大人宽厚仁慈,不过取你山羊而已,何须这般啰嗦?”

    “你这般絮叨,莫非竟是梁山眼线?”

    这几名厢军气势汹汹,将那老人推倒,抢走了两只山羊,兴冲冲地跑来向黄安邀功。

    “走,回营地!”黄安满意地点头,随后对何涛说道:“我的部下都很疲惫,你去告诉村民,让他们备好酒菜,士兵若不能吃饱,怎能冲锋陷阵?”

    “团练尽管放心,我定会办妥!”何涛急于巴结黄安,怎敢不答应?

    黄安率大军抵达石碣村,自然逃不过梁山的耳目。

    聚义厅内,朱贵向徐悟锋汇报:“哥哥,探子传来消息,济州团练使黄安率约千人马,与何涛在石碣村会合。”

    “千人之众?”

    徐悟锋略作思索,道:“看来除了两营厢军外,还有不少正规军和乡勇。”

    朱贵点头称是:“正如哥哥所料,黄安部下的旗帜杂乱,除了济州厢军,还有一支乡勇队伍。”

    “不仅如此,他们入村后四处征用民夫,抢取村民的牲畜,弄得石碣村怨声载道。”

    “果然本性难移!”

    徐悟锋冷笑道:“梁山周围村落众多,为何百姓被骚扰,宁可忍耐,也不上报官府?”

    “因为一旦州府派兵,受害的总是百姓,不仅要供奉牲畜美酒,待官兵离开时还得额外馈赠盘缠。”

    “官兵扰得百姓不安,却未必能剿灭多少敌人。”

    众人皆知官军的劣迹,杜迁、宋万连连摇头,阮氏三兄弟更是破口大骂。

    宋万问道:“如今官军已至,哥哥有何破敌之策?”

    徐悟锋微笑道:“黄安这支队伍,旗帜混杂,各部建制不一,除了厢军、正规军和乡勇,如今又多了数百民夫,我不信他能指挥自如。”

    “若是晚间稍有动静,你觉得这些官军会不慌乱?”徐悟锋说完,目光扫过众人。

    徐悟锋话音刚落,阮小二便恍然大悟,忙道:“兄长之意是夜袭?石碣村地形我们最熟悉,此事便交由我们兄弟负责。”

    阮小五紧接着附和:“正是!这些官军欺压乡里,理应让他们付出代价,有来无回。”

    徐悟锋含笑点头:“本就想派你们前去,那些官军今日掠夺百姓牲畜,料想此时正在大快朵颐。

    咱们不妨等他们酒足饭饱后再行动。”

    “在此之前,我特意准备了一样新奇之物,今晚就让诸位试试它的效果如何。”

    “不知兄长研制出何等妙物?”阮小二听闻这几日徐悟锋一直在摆弄各种瓶瓶罐罐,却始终未明其意。

    “正要给你们看看,随我来吧。”

    徐悟锋起身对朱贵嘱咐道:“继续安排探子盯梢黄安等人,每过一个时辰即刻向我报告最新动向。”

    “兄长尽可安心。”朱贵答应一声,随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