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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你以为你是第一个想砸我的?”(2)
    勾栏瓦舍之间,小贩的叫卖声都弱了下去。

    行人驻足,商贾停步,皆抬头去看新的话题。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借着天幕内容现编起来。

    “列位看官!你道这后世心理医生是何等人物?

    那是行走于刀尖之上,专与心魔打交道的高人!

    诊室之内,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

    那花瓶为何粘死?乃是血泪教训啊!”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一个货郎笑道:“这医生倒也机灵,知道先把家伙什固定住!”

    隔壁桌的书生笑眯眯地接话。

    “非也非也,依小生看,此乃‘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医者父母心,亦需先保全自身,方能济世救人。”

    他顿了顿,补充道,

    “只是那‘我们都在努力的活着’一语,听着倒有几分心酸。”

    [那他怎么劝?心理医生是人又不是神。你控制不住心理医生给你说啥你都会说没用。]

    [我上次看心理医生,医生也是问我想死吗

    我说想医生问我为什么还活着,我来了一句:我们都在努力的活着,[泪奔]]

    [唱完自己笑了没]

    朱元璋与马皇后并坐于廊下,朱标则牵着小朱棣默默跟上。

    老朱同志看着天幕,脸色有些阴沉。

    “标儿,你瞅瞅,后世这当医生的,也不容易啊。

    管人不易,无论管的是百姓,还是病人的心。”

    马皇后想法倒是不同。

    “重八,话不能这么说。你看那些评论,许多人确是受了苦楚,无处排解,才去寻医。

    若能遇良医开导,亦是功德无量。

    只是这行业,看来似乎良莠不齐,需得好生规范才是。”

    她指着那条“医生问我为什么还活着”的评论,

    “你瞧,这医生问得虽直接,却也是在探寻那人生存的念想,未必是恶意。”

    朱标正了正色,认真地回道,

    “儿臣观此天幕,觉后世之人,似乎更重个人内心之感受。

    这心理医生一职,或为维系社会安稳之一环。

    只是如爹所言,如何选拔、考核此等人员,防止庸医误人,乃至激化矛盾,确是关键。”

    [他在找你活着的动力,再拓展]

    [心理医生根本不会这样。网络段子听听就好 千万别真信了啊[流泪]]

    [我去找过心理医生 和她说了我自己的状况她直接说是你自己的原因,

    想不开不要来找我等等一系列话。]

    李白正抱着个酒壶,往嘴里猛灌了一口。

    看着天幕上的评论,表情怪异。

    “这医者莫不是来搞笑的吧!要是能控制,谁还找他?

    不如跟我来,喝两杯酒,管他什么情绪,全忘了!”

    杜甫坐在对面,见他又要喝多了,赶紧抢过酒壶。

    “太白兄,别喝了,听听后世人说的。有的人心里的苦,喝酒也解不了,得有人引导。”

    李白却不依,伸手要抢酒壶。

    “子美,你不懂!心里的火,光听人说‘控制’,有何用?

    至少于我而言,心里不痛快,痛饮美酒写首诗,不就舒坦了?”

    [我看心理医生一年了,感觉不会啊,她们都是稳定我的情绪为主,

    然后引导我自己把话说出来,她们都很温柔,和网上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换个好点的医院吧宝。]

    苏轼正坐在竹椅上,手里剥着个黄澄澄的橘子。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暖融融的。

    他把一瓣橘子塞进嘴里,笑着摇了摇头。

    “这医者也是实诚,就是没说怎么专注。

    当年我被贬到黄州,连个正经住处都没有,天天想着‘这辈子完了’。

    也是后来学着种地、做饭,才慢慢静下来 —— 得找件具体的事做,不是光说‘专注’。”

    苏辙坐在旁边,帮他递了张帕子。

    “兄长你是豁达,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般心态,就得靠医者。”

    苏轼擦了擦手,又剥了瓣橘子递给苏辙。

    “所以医者得有耐心。心里的病就像地里的草,得慢慢拔,急不来。”

    [直接投诉啊。]

    [有的医生蛮温柔的 有的医生就故意挑刺儿。]

    又过了会儿,李白又拍案叫绝。

    “渡人者,亦为渡己!若非曾坠深渊,安知暗夜之寒?

    若非心有裂痕,安能感知他人之痛?”

    他又想喝酒,发现酒壶已空,高呼店家上酒。

    杜甫深以为然,

    “太白兄此解精辟。或许正是因其自身曾陷困顿,方能更具悲悯与洞察,引导后来者。”

    [心理医生也是医生啊,不能乱说话啊,评论区这种怕不是骗钱的吧。]

    [因为幸存者偏差。]

    [那就是个人的问题了。]

    [分人吧,跟上学遇到老师一样,有的好有的不好。]

    [这医生肯定不是专业的,换一家医院,换个好一点的医生。]

    关中某处村庄,结束了一天劳作的农人们纷纷往家中赶去,一路上和同伴讨论着天幕。

    牛大娘看着“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偷偷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她想起了自家那个不成器、又好赌的丈夫,想起了屡屡告借的无奈,想起了繁重的赋税……

    这些苦楚,她能跟谁说?

    跟娘家人说,怕他们担心;跟村里人说,又怕被笑话。

    有时候,她真觉得胸口堵得慌,想大喊大叫,却又不得不死死忍住。

    “要是……要是咱这儿也有个能说说心里话,又不乱传话的人……”

    她低声喃喃,但立刻被旁边人的议论打断了。

    “胡扯!”

    村里的猎户,大声道,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心里有啥疙瘩。

    进山打趟猎,跟野兽较较劲,啥都好了!找人说?丢不丢人!”

    [医生:想砸我的不只有你一个,能砸到我的只有第一个。]

    [那你拿医生砸花瓶不行吗?]

    [我当时情绪上来了。拿自己的水泼。

    医生看着我打开盖子的时候从抽屉里拿出来了一把小伞。。。。。。]

    [给我笑的不行了怎么装备这么齐全。]

    [医生:同行派来砸场子的。]

    在长安城的某个小巷,几个游侠儿打扮的青年刚喝完酒,看着天幕哈哈大笑。

    为首的一个疤脸青年拍着桌子,

    “咱们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心里不痛快?

    那就打回去!喝顿大酒!哪来那么多唧唧歪歪!”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