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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这东西也算贿赂?
    “乐意!”

    杨贵举双手赞同。

    “赵老太说得对,就得趁这时候去弄,等其他巷子反应过来已经晚咯,到时候钱不就被咱们巷子的人赚了吗?”

    “我去!”郑婶子第一个站出来附和。

    有了第一个,后面陆陆续续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赵老太也不在乎人多人少,反正通知到位就行,这些人去不去那就不归她管了。

    “行,马上出发,你们回家拿镰刀,过时不候。”

    说罢,她风风火火回家拿东西。

    春芽闹着要一起去。

    赵老太不同意,“那地方不好受,你去干啥?”

    “带我去吧,我可以割芦苇杆子,奶~”春芽撒娇。

    赵老太无奈,视线扫到旁边一门心思玩耍的春生身上,她嘴一撇,“你待在家里写作业,别乱跑,春生跟我去。”

    “奶,我不去!”

    春生这会儿反应贼快,回头喊。

    赵老太眼睛一鼓,“那你吃不吃饭?吃饭就必须去,不吃饭随你。”

    春生的硬气顷刻间散尽,憋屈的嘀咕,“那凭啥姐姐就不用去。”

    “老娘乐意!”赵老太吼道。

    春生吓得一激灵,有些心虚的埋紧脑袋,跟着往外走。

    春芽递给他水壶。

    “不要!”

    春生硬邦邦推开。

    这一幕,恰好被陈今晚看见,顿时跑过来推了他一把。

    “你欺负春芽姐,你个坏蛋!”

    春生委屈,“你知道啥?奶让我去割芦苇杆子,她都不用去,到底谁欺负谁。”

    与话音一同落地的豆大的眼珠,啪嗒砸地上。

    给陈今晚吓得倒退一步,浑身尖锐的刺瞬间蔫了,眼神软下来。

    “那……那肯定是你惹到赵奶奶了,不然赵奶奶哪舍得让你去干活。”

    “反正你不准欺负春芽姐,否则我们就不搭理你了。”

    顿时,春生更委屈了。

    他搞不懂,明明他才是受欺负的那个,凭啥都站在春芽那边,不公平!

    此后,七弄大院割芦苇杆子行动就开始了。

    闹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周围几个院子参与的人甚少,除开郑婶子和钱婶子外,竟然挑不出第三个人。

    说风凉话的人倒是不少,以顾香香为首,肆意嘲笑她们蠢。

    “浪费力气,瞧着吧,到最后他们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功夫。”

    “可不,妇联那么多存货,等开工我们去领就是了,哪需要自己去割。”

    “她们就是贪多的一分钱,哼,我们可不能做那种挖社会主义墙根的败类。”

    越说越难听。

    磨磨蹭蹭到最后的杨贵听到边角,跳出来和她们争执。

    “你们这些长舌妇,就看不得别人好是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和挖社会主义墙根有啥关系,一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小人,啊呸!”

    “杨贵,你少拉偏架,作为管院你能不能公正一点。”顾香香满眼怨恨。

    因为她觉得是杨贵抢走了马德全管院的位置,不然她现在就是管院夫人,谁敢不奉承她。

    什么赵老太、宋糊糊都是小虾米,就连沈方初这个堂堂的妇联主任,都得对她低三下四,恭敬礼貌。

    人执拗起来,根本不管事实真相,全靠脑补。

    顾香香早把马德全主动辞职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刘月红眯眼,猜测道:“你不是在街道上班吗?为啥有时间去割芦苇杆子,你翘班!”

    “胡说八道!”杨贵飞快呵斥,“我什么素质,是会翘班的人吗?”

    “那你就是被街道开除了。”刘月红紧跟着猜道。

    不得不说,这些老少娘们虽然不干正经事,但想象力相当好。

    只要方向正确,就没有她们想不到的。

    一瞬间,杨贵涨红了脸,咬牙憋气。

    在一众嘲笑声中忿忿离去。

    当晚,陈见闻就收到一大捆芦苇杆子。

    他看看芦苇杆子,又看看杨贵。

    两人大眼瞪小眼,无声胜有声。

    “杨叔,您送错地方了,宋婶子住一号院。”陈见闻耐着性子,好心提醒。

    杨贵搓手憨笑,“没送错,我就是送给你们的。”

    “?”

    陈见闻满头问号。

    他们几时好到这种程度了?

    “见闻,叔是看着你长大的,记得你和你爷爷刚搬来的时候你就这么大一点……”

    陈见闻悬着的心终于死透了,一般以‘叔是看着你长大’为开头的,都是有事相求。

    “是是是,那会儿我爷爷除了骂我爹娘最多之外,剩下的就是您了。”

    杨贵眼角抽搐,死去的记忆复苏。

    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陈老爷子,碰面必骂他一顿,没有例外。

    如果回头想想,他都佩服自己的抗压能力,换到现在,谁要是那么骂他,他肯定得哭。

    跑偏了。

    “你爷爷是个大英雄,我一直佩服他。”

    “我也这么觉得。”

    又聊死了。

    杨贵抹了把脸,多余的情绪褪去。

    他直接了当,“见闻,叔不会那些弯弯绕绕的,干脆直接和你说了,你帮我跟沈方初说说,让她收了我吧。”

    “?”

    陈见闻没整明白,甚至有点慌。

    杨贵真情实感,“街道不是人待的地方,他们排挤我,不和我说话,也不让我做事,你说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能受这冤枉气?”

    “必不能啊!”

    他拍着大腿自问自答。

    转头,愤怒又化为谄媚。

    “所以,你能不能让沈方初收了我,让我去妇联发光发热,别的不说,这些老娘们肚子里想啥我门清儿。”

    看出来了,妇女之友。

    但更令陈见闻崩溃的是——

    “所以这捆芦苇杆子是贿赂?”

    “谁教您这么做事的啊!”

    杨贵眨眼,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

    陈见闻激动的仰天高喊。

    “现在是什么时候?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我媳妇儿被举报了,外边那些人正愁逮不着证据欺负我媳妇儿,您就提着‘把柄’来了?”

    “上边领导派来的调查组,他们是瞎子还是蠢货,能不知道?”

    “别我媳妇儿本来清清白白的,被您一搞,直接定性了。”

    杨贵脑袋瓜子不灵光了,转半天没想明白,指着地上的芦苇杆子。

    “这东西也算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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