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走过来,将鲜血淋漓的齐王从地上扶起来,直往齐王府而去。
    齐王府的厢房里,传来男人的惨叫声。
    齐王躺在榻上,疼得动弹不得。
    霍荇之射出的那箭,十分有力,箭头锋利无比,而且还涂了毒药,直接将齐王那处射得血肉模糊。
    几个大夫在给齐王拔箭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大夫即便是把箭拔出来,齐王也无法再继续人道。
    “怎样了?”齐王满头大汗的问面前的几个大夫。
    大夫们紧紧闭着唇,缩着脖子,不敢看他的眼睛。
    “本王问你们到底怎么样了,你们给本王说实话!”
    身旁三五个大夫吓得连忙跪下。
    “说,不说本王弄死你们!”
    当中有一大夫跪在地上,颤抖道:“回殿下,那箭锋利无比即便是拔出来,恐怕……”
    “恐怕什么?”齐王整颗心抓紧。
    若是他不能继续人道,将来也没办法继承皇位。
    皇家不会要一位不能传承子嗣的人登上帝位的。
    大夫道:“恐怕殿下以后,不能继续人道了。”
    “而且,那利箭上涂有巨毒,周围血肉皆已被染上毒,再不切除恐怕毒素会逐渐蔓延,腐蚀全身。”
    大夫的话让齐王有些惊慌。
    他不能人道就算了,还要切除?
    切除了还算什么男人?
    他紧紧握住拳,咬牙切齿的问身旁的黑衣侍卫。
    “可有查到是何人胆敢这般置本王于死地!”
    黑衣侍卫道:“回殿下,这箭只是普通箭靶并未有什么特别,我们的人也查了,并未查到射箭之人。”
    “没用的东西,给本王滚!”齐王几乎是怒吼出声。
    那黑衣侍卫被他吓得一哆嗦,连忙出了厢房。
    齐王看着面前的几个大夫,冷冷问道:“除了这个方法,就没有别的解决方法?这毒就不能解了?”
    大夫低垂着头,不敢看齐王。
    “到底有没有?”齐王怒喝。
    大夫们将头重重磕在地上,说道:“殿下,若是有我们就不会束手无策了。”
    “殿下是未来的储君,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
    大夫言罢,齐王整个人瘫在床上。
    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突然,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恰这时,厢房的门被推开了。
    是他的贴身侍卫。
    侍卫走到齐王跟前,问道:“王爷,要不我们去寻太医吧?”
    “实在不行,我们让人去趟药王谷,或许药王谷的人能救你的病。”
    齐王紧紧咬牙,用力撑起身子,看向侍卫。
    “去,去把高国公给本王叫来。”
    “此事万不能让父皇发现了,若是他发现我将来无法人道,定然不会让我入主东宫。”
    “是,殿下。”黑衣侍卫出门,转身就去国公府。
    约摸两刻钟后,高国公匆匆赶来了。
    高国公一进厢房,就见四五个大夫跪成一排,地上还躺着一个大夫的尸体。
    齐王面色惨白,一副气泱泱的模样倚靠在墙壁上。
    身下毒正四处蔓延,他紧紧咬着牙忍着疼痛。
    见人来后,齐王原本涣散的神情,骤然凝神几分。
    高国公来之前,就已经听说了他被射伤之事。
    “要不就去请凤舞神医的弟子来,或者让陛下给火莲。”
    “凤舞神医的弟子?”齐王冷笑一声
    “那是苏玉衡,你认为她会来吗?她来了指不定事情暴露就算了,还会出歪主意!”
    “再过些时日就要前往边塞,我这副样子如何能成?”
    “若是那狗皇帝知道我成这样,那储君之位定然落在霍荇之和瑞王头上。”
    “你得给我想办法。”
    高国公紧紧握住拳,缓缓往厢房里走。
    他看向跪在身旁的一个大夫,问道:“可知道殿下中的是何毒?”
    一个大夫道:“殿下中的是蚀骨散,这种毒没有解药。”
    “蚀骨散?”高国公皱眉,他倒是听说过。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了。
    齐王躺在榻上,一双眼睛涨得通红。
    “让人前往药王谷,一定要寻到凤舞神医,还有,让人私下寻解毒的大夫!”
    “若是三日后,寻不到解毒大夫,寻不到凤舞神医,那就按照这几个大夫所说,否则毒素蔓延全身本王会死的。”
    “此事不准泄露半个字,更不能告诉父皇,如今张楠衣怀了本王的子嗣,本王也算后继有人。”
    “即便本王是个太监又如何,本王一样能做大燕皇帝。”
    “是,殿下!”
    他气喘吁吁说完,就有侍卫匆匆出门前去安排。
    “苏砚秋那边如何了?”齐王问。
    高国公道:“回殿下,今夜老夫就想办法让他假死从牢狱里出来。”
    齐王:“那就好。”
    另一边,霍荇之回到璃王府后,苏玉衡已经休息了。
    他像往常一样,洗漱完毕躺下。
    没多久,厢房外传来白泽的声音。
    “王爷,那些人中有一人想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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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荇之皱眉,小心翼翼从床榻上起来,给苏玉衡盖了被子后,就走出厢房。
    “是何人?”霍荇之问。
    白泽道:“就是那位被拔了舌头,手指被斩断几根的女人。”
    “她写了血书,说是要见殿下。”
    霍荇之往厢房里瞧了一眼,苏玉衡睡得正熟。
    “行,本王陪你去趟城郊。”
    霍荇之说完,带着白泽匆匆赶往城郊。
    马车里,白泽将天机阁打探的消息递到霍荇之手上。
    “殿下,这些就是那些人的身份信息。”
    “不过,有一人的身份尚不清楚。”
    “何人?”霍荇之问,
    白泽道:“就是方才属下说的那人。”
    霍荇之面无表情,脑海中搜寻那女人的样子。
    那女人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
    熟悉到,他似乎哪里见过。
    “她到底是谁?”
    霍荇之叹了口气,将白泽递给自己的信打开,当看到祁令舟三个字时,他眼眸一亮。
    “第一首富之子和衡儿是同年出生,上次滴血认亲,他与衡儿的血也溶了。”
    “看样子那祁令舟真是衡儿的亲人,只是本王很好奇,他为何会在祁家?”
    他将信上的内容一一扫视一遍后,将信递给白泽。
    白泽问:“那王爷,要将祁令舟的身份告诉给王妃和沈家人吗?”
    “就怕那祁令舟一时半会难以接受。”
    霍荇之淡淡道:“等过些时日,再慢慢告诉衡儿和祁令舟。”
    “如今看祁令舟的模样,应当是不知道自己身份。”
    “这件事,恐怕还要慢慢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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