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醒这么早啊?”
    本来就是池鸢随口一问的话,可转眼到了崎讶的脑海中就演变成“你不行啊,看我这么快就醒了”。
    一时间,崎讶静默了三秒,随即翻身而上,再次将池鸢禁锢压在自己身下。
    他暗自咬牙,“你再看看我行不行。”
    刚恢复意识清醒的池鸢懵逼地看着他:“???”
    这家伙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
    好说歹说下,池鸢终于让崎讶相信她刚才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齐齐走出兽洞时,站在外面等候已久的颜泽如遭雷劈。
    “你!你们……”
    看着两人身上多多少少的暧昧痕迹,颜泽整个人都怔愣在原地。
    他虽然没有真正结侣过,但是他也见过不少啊。
    面对这种事情,池鸢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尴尬,她虽然接受能力强,但面对颜泽那双控诉的眼眸时,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于是,池鸢果断岔开话题:“好了,今天我们先搬家,我该在另一个地方看到一块不错的地方,今天我们就去那边居住。”
    “搬家?这么突然的吗?”苍暝皱起眉头。
    同样不理解的还有戈邬,他想到沽祀昨天那个眼神和背影,忍不住说道:“那我们搬走了,要是……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池鸢是个聪明人,几乎瞬间猜到戈邬口中那个未提及的人是谁。
    她瞬间冷着脸说道:“我说过,在我这里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如果你还想他的话,我可以跟你解除伴侣羁绊,你自己去找他也行。”
    “现在还有谁想解除的,自己走上前来。”
    话落许久,都没有一个人再开口。
    “很好,那就去收拾东西赶路吧。”池鸢很满意他们的表现。
    自己后续去西幽森林那边发展,肯定是需要一定人力和实力。
    沽祀虽然走了,但是她清楚知道沽祀为什么会走,所以才没有半分留念。
    换句话说,池鸢从来不会强迫任何人跟自己在一起,如果呆在自己身边最后还能被勾走的,都是垃圾。
    她不缺任何人喜欢,甚至可以说不稀罕别人的喜欢。
    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够了。
    池鸢没什么要收的东西,因为重要的都被她放进自己空间里了。
    崎讶不知何时来到池鸢身后,他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花环,“喜欢吗?小鸢。”
    池鸢眼底闪过诧异,随即欣喜笑道:“你怎么这么心灵手巧啊?”
    她拿过花环,仔细端详片刻,便将它放回崎讶手中。
    “你不……”喜欢吗?
    崎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池鸢说:“那麻烦你帮我带上吧。”
    毕竟是崎讶的心意,而且这花环还挺好看,戴一戴也没什么。
    崎讶呆愣过后是欣喜若狂,他小心翼翼地替池鸢戴上,在池鸢转身的刹那,他承认自己被她彻底俘虏了。
    哪怕池鸢现在让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去死。
    “好看吗”池鸢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随即故意问道。
    崎讶像痴汉般点点头,“好看……好看的……”
    瞧着他这模样,池鸢毫不犹豫自己就算披头散发,崎讶都会说好看。
    另一边颜泽在磨蹭收拾东西,见到池鸢和崎讶挨得挺近,心里莫名有一股不爽的感觉。
    他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苍暝,问道:“你说雌主不会真的跟那绿鳄……在一起了吧?”
    苍暝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凝视他,嘴角掀起不屑地笑:“你可以睁大你的狐眼,仔细看看池鸢腰间那一团东西是什么。”
    说完,苍暝就转身继续假寐,他没什么要带走的东西,那些晶核都被他拿来修炼了,至于兽皮那些,全是共用的,他不需要操心。
    颜泽听信苍暝的话,扭头一直盯着池鸢的腰间看,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在她的右侧腰腹位置看到一个绿鳄图样的东西。
    颜泽:“!!!”
    这臭鳄鱼真跟雌主睡觉了!
    不行,他也要!
    不远处的戈邬时刻观察着池鸢,见她对崎讶露出灿烂的笑容,心里莫名衍生一股不好的滋味。
    他捂住自己胸口,扪心自问,难道这是喜欢她了吗?
    戈邬甩了甩脑袋,他才不会喜欢她。
    可是一想到池鸢说要解除伴侣的站出去时,他的脚就好像有千斤重,完全不听使唤。
    他……是想解除伴侣的。
    但心底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他要把她完全送到地方再解除,这样他会心安一点。
    没错,他就是这样想的。
    等看到她完全后,再解除关系。
    “娄珈,你把这个吃下去,应该就可以治好了。”池鸢跟崎讶嬉笑完后,也没忘记正事。
    娄珈垂眸看着她手中的果子,微微歪头,“没骗我?”
    池鸢气笑了,却仍旧耐着性子说道:“没骗你。”
    “吃下去以后,你就会恢复到之前的实力,另外你要是想解除伴侣,可以告诉我。”
    娄珈伸出去的手一顿,目光阴恻恻地盯上池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池鸢见他的手悬在半空中,不拿也不缩,眉头轻挑道:“怕了?还是觉得我在里面下毒?”
    “怕你下毒。”娄珈直白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娄珈谨慎的收回手,“你之前不是说要等什么七七什么十九天吗?”
    “之前啊,之前我是不清楚自己实力,现在我很清楚自己实力,所以我有把握治好你了。”
    池鸢再次递上果子。
    两人目光相对,娄珈最终开口:“我能相信你吗?”
    池鸢嘴角轻掀,“你除了我,没别的能信任的兽人了。”
    “娄珈,你身为流浪兽应该比我更清楚单打独斗的日子吧,那种日子很不好受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娄珈眸色一沉。
    那些日子都是他不可磨灭的记忆,一边警惕自己,一边促使自己强大起来。
    此刻,池鸢背对着阳光而站,无数光芒照亮池鸢,使她的身上渡上一层金光。
    池鸢冲着娄珈灿烂一笑,“我的后背你随时可以依靠,我们不应该相互猜忌。”
    “若是你放下曾经,或许我会是你最好的战斗伙伴,也可以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