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一时间陆宁都忘了自己过来的原因。
    过了好一会儿,北离走了进来。
    “小姐,孟慈霜求见。”
    “她怎么又来了,告诉她不见。”
    云瑶都要烦死了,都多少次了,还不明白自己不待见她吗?
    陆宁的目光却是闪了闪。
    “她要求见的是我?”
    “是的。”
    云瑶:………………
    这什么情况?改迂回路线了?
    “告诉她,我不在府中。”
    陆宁也不打算见,这梦慈霜有些邪门。
    待北离领命离开后,陆宁瞧着云瑶,好半天才组织好了语言。
    “我的人回报,那孟慈霜的卧房里,挂了一张你的画像。”
    云瑶震惊的瞪大了眼,每个字她都懂,但凑到一起怎么就听着这么奇怪?
    “她有毛病吧,挂我的画像做什么?”
    “或许是倾慕你吧。”
    云瑶一秒黑脸,要真是这样,她可要动杀心了。
    “我让人继续盯着了,反正小心为上,你皇兄那边娶新后的消息估计很快就会传出来,我想,那时候不管这孟慈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也就都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加上先有废后一事,若皇室这边再对孟家人无故出手,难免会落下个不好的名声,现在还真就是惹不起躲不起了。”
    陆宁说的道理,云瑶哪里不清楚,不然也不会放任孟家人到她眼前蹦哒,平白扰她清净。
    “行,对了,静安那边也不知道培训的怎么样了,她得有十几天没回来了吧。”
    “我听周安成说,那丫头整个一乐不思蜀,但我估摸着也是快要回来了,会所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开业的,培训那边也不着急,之前我有让周安成给她带过话了。”
    ………………
    另一边再次被拒之门外的孟慈霜面色无异的回到了孟家暂住的宅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面色阴郁,眼神怨毒。
    “云瑶那个贱人不见我,现在连陆宁也对我避而不见,肯定是她们发觉了什么?
    若不是你当初说什么迂回,让我一步步的来,在大婚之日,除了孟慈悠取而代之,岂会到今日这般地步!”
    孟慈悠身边的婢女在无外人的地方,也挺直了身躯,不管发疯的孟慈霜,自顾坐在了椅子上。
    若有其他人在,便可一眼看出,这哪里是个女子,分明是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
    “急不来,现在就差一个时机而已。
    云瑶和陆宁这边走不通,你可以试试接近静安郡主。”
    “接近她有何用,一个郡主而已。”
    男人似是对孟慈霜极其不耐。
    “有时间就多去练练你的易容术,还有云瑶的言行举止,别等有机会取而代之却露出马脚功亏一篑。
    主上那边也得知了我们这边的情况,不日将会再派两个帮手过来。”
    孟慈霜闻言,猛地转头,眼神危险的看向男人。
    “你对主上说了什么?”
    “如实禀告罢了,诺,这是你我这个月的赐药。”
    男子从袖中掏出一盒子抛给孟慈霜,自己也服下了一粒,不管孟慈霜的脸色有多难看,站起身来后,不知如何做到的,下一瞬身材再次缩小,喉结也消失不见,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
    京都,皇上纳新后的消息很快便昭告天下,也意味着孟家再无翻身的机会,曾经的风光也彻底不再。
    不同的人对这件事儿的反应也不尽相同,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皇后是谁,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他们更关心的是今年粮食的收成,冬日里能吃几成饱。
    官员中却是暗流涌动,一波人开始小心翼翼,一波人崛起,一波人则是事不关己却在暗暗观望。
    后宫中,太后也将一切事宜交给了新后,新后虽是武将家族出身,但也绝对不逊色那些深闺里从小培养管家的女子。
    试想连军队里的兵都能摆愣的明白,一群女人而已,只要皇上给以绝对的信任,根本就不在话下。
    太后终于卸下了重担,就美滋滋的等着云瑶回来,然后娘俩把皇上自己撇在京都,自己出去浪了,没成想等回来的不是云瑶,却是云瑶的书信。
    “那丫头没回来?”
    “并未,长公主只送了书信回来。”
    太后的嘴一撅挺老高,不开心,这会儿她的贴心小棉袄是不是穿别人身上了!
    远在锦官的老夫人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老夫人,可是身体不舒服了?”
    “不是,肯定是有人又在背后蛐蛐我了,哼,就这点能耐了!”
    太后这边虽不高兴却也是第一时间就拆了信,初看到信上内容时,满目的不可置信,又看了两遍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快,去把皇帝叫过来,要快!”
    不是太后不想亲自去找皇帝,主要是这会儿她的腿有点软,不是害怕而是激动的。
    皇上一连三日都宿在新后宫中,太后身边的钱公公是一路跑着过来的,他并不知道书信上是何内容,但事关长公主,且太后娘娘那着急的样子,钱公公恨不得背后长出一双翅膀飞。
    “皇上,太后身边的钱公公来了,说是太后叫您现在就过去一趟,有要事。”
    皇上已经更衣,马上就要就寝了,听到这话,二话不说起身披上外衣便打开了殿门。
    “出了何事?”
    说话的功夫,新后也穿上了外衣,站在皇上不远的地方。
    “皇上先过去,我这也更衣过去。”
    “长公主那边给太后送了一封书信,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太后便让奴才过来寻皇上。”
    皇上听到这话,也不顾什么穿着是否得体,直接快步离开,只不过在离开前吩咐新后不必过去了,早些休息便好。
    “这太后娘娘是何意思?怎的这个时候从娘娘身边把皇上给请走了,这明日里可叫后宫众人如何看娘娘?”
    一个宫女见皇上走远,小声在新后身边嘟囔出声,声音不大不小,却是正正好能被听到的程度。
    “红棉。”
    下一瞬,新后身边的掌事宫女应声后,直接就将刚嘟囔出声的宫女堵嘴带了下去。
    她余家女,身边容不下搬弄是非,自作聪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