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周汶汐凑得极近，小声问道。
林风被迫后仰，拉开些距离，“嗯……昨天晚上。”
突然想到那时已过零点，又改口：“……今天凌晨。”
“今天？”周汶汐惊讶。
据她所知两人应该两个月前就开始谈了，直到今天才接吻？
怎么想……都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龟速啊！
跟吕贺对视一眼，立马看出他跟自己想的一样。
“你的意思是，今天‘刚’接过吻？”周汶汐求证，“还是，今天‘才’第一次接吻？”
吕贺点头赞同，问到点上了。
“嗯……才……第一次……”
确认没听错后，两人更不知……如何形容。
“有……什么问题吗？”林风不确定，看他俩表情不对劲。
“没问题，没问题。”周汶汐缓缓摇头，愣愣回道。
想起刚才居然一上来就问他们睡过了吗，对林风怕不是天方夜谭，真是该死！
就他们这速度，估计猴年马月……也指望不上。
林风还看着她，显然不信。
周汶汐立马转移注意力，撞了撞吕贺，语气威胁：“你有问题？”
吕贺乖乖摇头：“没有。”
沉默片刻后，周汶汐再次开口：“那你……什么感觉？”难得问得犹犹豫豫。
林风的情况跟她预想的相差太大，此时八卦欲已经消减大半，不知该不该再问下去。
“就还……挺好的。”林风回道。
虽然她的吻后感的确挺丰富，但也不好大张旗鼓分享。她更想知道其他情侣都是如何相处的，才好参考。
于是反问道：“你们呢？”
周汶汐不以为然：“就那样呗。”
林风看向吕贺。他答道：“差不多。”
这不……什么都没说嘛！
“……那你跟他接吻的时候什么感觉？”林风决定单刀直入。
“我跟谁？”周汶汐不明所以。
“就……那个谁。”
林风暗示，不好在吕贺面前戳穿她和喻明泽之前的地下恋爱。
这下轮到周汶汐不淡定了，瞪眼瞧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风很坚持，眼神毫不回避，还微微点了点头证实她的猜想。
我的天！
她也太勇了！
周汶汐自问没这个胆量去问现男友的前女友这么私密的问题。
吕贺脑袋在她俩之间来回转，不知说的是谁。
这八卦听的……
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但两人无心为他解答。
林风还在等她回答。
周汶汐被盯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承认，“我们没有……”
这下轮到林风不可置信了。
她以为凭周汶汐那阅人无数的模样，接吻在她那里还不是小菜一碟。
却没想到……
不过周汶汐现在也才二十不到，和喻明泽恋爱时太过火估计有诱骗无知少女的嫌疑。
还是说他们的感情没到那步？
以当代年轻人恋爱观来看，就算认识当天接吻似乎也并不奇怪……
对于他们之前的那段恋爱，林风有很多想问的，又怕问得太多会冒犯。
“我们没有……过，顶多牵牵手，抱一抱。”周汶汐直接给她答案。
当初是她先追的喻明泽，后来他被缠得没办法才勉强答应，两人相处也是她粘他的多。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之间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这也再次印证了他并没有那么喜欢她。
竟是这样！
林风意外，同时心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小窃喜。
如果是这样，她在周汶汐面前也不会更尴尬了。
一旁吕贺听得云里雾里，显然这是她们之间的秘密。
“诶！到你了。”
周汶汐为掩饰不自在，转向旁边一直安静蹭听的吕贺。
突然被cue到，他还有些茫然。
“看什么看！听了这么久，不贡献点？”本着公平原则，周汶汐不准备放过他。
林风也看过来，好奇他和沈小天是怎么相处的。
猛不丁转为焦点，吕贺还算淡定，“呃……你们想知道什么？”
呦吼，口气挺大。
“那就都说说吧。”周汶汐不客气。
吕贺无语。
林风接棒：“你对……你们身体接触会不会抗拒？”
这是她最想搞明白的问题。
“抗拒？为什么？”吕贺显然不解。
“就……或许，他侵略性太强？”
她的问题简直把自己全暴露了。
吕贺瞬间会意，她觉得喻明泽侵略性太强。
“不会啊。真要说的话，我才是强的那个。”他回道。
林风和周汶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就他这小身板怎么看都不太像……
怕她们会错意，吕贺连忙解释：“我是说感情上！”
不是身体上。
“哦～”周汶汐拖长音调。
林风也明白他的意思，他们的相处大概势均力敌。
吕贺抓住重点，追问：“你觉得他对你很强势？”
“其实也没有。”
林风思考如何措辞，“只是……的时候，他太……有点，不喜欢。”
有些词她实在说不出口，听得剩下两人云里雾里。
吕贺只能猜道：“你觉得他亲你的时候太霸道，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林风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
“那就是喜欢？”周汶汐试探。
“喜欢。但也有点……害怕。”林风终于说道。
“怕什么？怕他吃了你？”周汶汐不理解。
……还真是。
“你怕他靠得太快、太近，怕自己贸然接受会被看轻，也怕他突然厌倦远离。”吕贺说道。
林风看他，果然有经验，一语中的。
还有一点他没说到，她怕自己……其实不是真的喜欢他。
毕竟主流科普一直强调女人是感性动物，生理上抗拒其实是情感上排斥。
若果真如此，这段恋爱还要不要谈下去？
然而扪心自问，她其实是喜欢和他接吻的，只是不希望自己的意愿被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