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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你还真懂??
    “对,每一下。”

    牛远山斩钉截铁的回答,让这诡异的气氛,又平添了几分荒诞。

    李有道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彻底僵住。

    他只觉得胯下一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让他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他身旁忽然响起,问出了他的心声。

    “那……不会断么?”

    牛远山闻言,非但没有觉得冒犯,反而赞许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你问到点子上了”的表情。

    “断不了。”

    他解释道:“玄土鼹雄性,在这方面,亦是天赋异禀,其骨骼构造与寻常妖兽大相径庭,可谓是……柔韧性与爆发力的完美结合。”

    李有道艰难地将目光从牛远山那张纯粹的脸上移开,狐疑地看向了身旁的逆子。

    这小王八蛋,怎么会想到问这种问题的?

    然而,下一秒,他看到了让他怀疑人生的一幕。

    他看到了什么?

    在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除了震惊与恍然大悟之外,竟还藏着一丝……一丝难以言喻的……羡慕???

    羡慕?!

    他才十五岁啊?谁教过他这个了?!

    绝对不可能!!!

    可就在这时,李平易或许是太过投入,竟下意识地咂了咂嘴,发出一声极轻的“啧”。

    这声轻响在寂静的茶室里不啻于惊雷,瞬间让他道心差点失守。

    这小子真的懂!!!

    难道……难道这小子已经……

    纯阳之体要是破了的话,炼气境的好多上乘功法就不能修炼了.........

    无数个念头,瞬间在他脑海中炸开......

    他本想厉声质问, 可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硬生生压成了一句短促的呵斥。

    “你懂个屁!”

    李平易被吓了一个激灵。

    他可不知道李有道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下意识还是端起茶杯猛喝。

    杯沿抬起,恰好遮住了那双眼睛。

    一个冰冷的弧度在他唇边无声绽放。

    我不懂?

    呵呵,知道我以前的绰号么?

    淮南路浴皇大帝了解一下?

    外语课代表了解下?

    女性夜生活观察家了解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玄土鼹还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难怪要濒临灭绝。

    居然这么玄幻的么?

    牛远山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父子俩内心的崩坏,他坐回原位,心满意足地喝了口茶,最后总结道:“当然,老夫之所以能成功,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那一族的族长刚刚晋级金丹,灵智已开,能与我顺畅沟通。若非有它全力配合,在族中推行我这套‘改良之法’,否则,我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从施展啊。”

    他一番话说完,只觉得念头通达,为自己此生最得意的研究成果,找到了最佳的听众,也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瞬间,议事厅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而李平易,则在沉默中,对“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有了全新的、深刻的、甚至可以说是颠覆性的理解。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

    一道刺目的金色遁光,如同一柄利剑,撕开了厚重的云层,向着下方一片无边无际的原始密林疾驰而去。

    那道遁光,飞得并不安分。

    时而一个潇洒的左摇,时而一个风骚的右摆,偶尔还在空中划出一道骚气的“S”形轨迹,仿佛在宣泄着主人那无处安放的激动与喜悦。

    半个时辰后,遁光骤然一敛,缓缓向下飞去。

    来人正是奉了师命,前来迎接玄土鼹一族的赵金楼。

    随着双脚踏上实地,他稳稳地落在了林间一处相对开阔的空地之上。

    脚下传来泥土松软而又湿润的触感,一股浓郁的草木腐败气息随之扑面而来。

    赵金楼环顾四周,只见参天古木遮天蔽日,将阳光切割成无数斑驳的碎片,洒在林间,平添了几分幽深与神秘。

    他深吸一口气,能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淡淡的灵气,以及其中混杂着的那丝若有若无的土腥气。

    “应该就是这里了。”

    神识探入玉简,接头地点分毫不差。

    赵金楼满意地将其收起,眼中精光一闪,胸中豪情万丈。

    随后,他翻手从储物袋中摸出传书玉符,指尖灵光点亮,一道讯息瞬间发出。

    做完这一切,他潇洒地将玉符收回,双臂抱胸,摆了个自认为最帅最高深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等待起来。

    然而,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几声不知名的虫鸣,再无半点动静。

    赵金楼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嗯?莫不是距离太远,讯息还没送到?”

    他又等了一炷香。

    林间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赵金楼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不应该啊……师尊说已经到了啊.....”

    他心中泛起一丝嘀咕,但很快又将其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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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对方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或者,这传书玉符出了什么岔子?

    等待,总是最磨人的。

    无聊之下,赵金楼开始在这片空地附近溜达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他信步走到一棵巨大的古树下,正想靠着树干歇歇脚,忽然,一股难以言喻的骚臭味,忽然顺着风飘了过来。

    “什么味儿?”赵金楼嫌恶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这味道,腥臊刺鼻,像是某种大型野兽的尿骚味,又混杂着一丝……一丝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他寻着味道的来源,目光扫向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

    就在这时。

    “吱——呀——!!!”

    一声凄厉、尖锐、充满了无尽痛苦与绝望的惨叫,猛地从那片灌木丛后方传来,如同利刃划破了这林间的死寂!

    赵金楼浑身一个激灵,体内的金丹瞬间高速运转,整个人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

    有情况!

    他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青烟,悄无声息地飘到了灌木丛旁,拨开繁茂的枝叶,向内望去。

    下一瞬,他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怒火中烧的一幕。

    只见灌木丛后的一片空地上,两只体型酷似土拨鼠,却比寻常土拨鼠大了数倍,通体覆盖着一层厚实土黄色皮毛的妖兽,正在进行着一场……不,那根本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惨无人道的凌虐!

    其中一只体型稍大的玄土鼹,正趴在地上,浑身抽搐,口中发出痛苦的悲鸣。

    而在它身旁,另一只玄土鼹,正手脚并用地,飞快地爬上一块足有两人多高的巨大岩石。

    它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充满了暴虐与疯狂的兴奋。

    它爬到岩石顶端,调整了一下姿势,那双小眼睛死死地锁定着下方那只正在哀嚎的同伴。

    然后,纵身一跃!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在林间回荡。

    施暴者如同陨石般,用自己的身体,狠狠地砸在了受害者的背上!

    “吱呀!!!”

    地上的玄土鼹发出了比刚才更加凄厉数倍的惨叫,四肢疯狂地刨动着地面,身体剧烈地痉挛着,仿佛承受着世间最极致的痛苦。

    而那只施暴的玄土鼹,则若无其事地从同伴的背上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看了一眼地上的同伴,竟又一次,头也不回地,朝着那块高大的岩石爬去!

    它……它还想再来一次!

    眼神中居然还带着些许.......兴奋???

    赵金楼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随后,便是火山爆发般的滔天怒火!

    残忍!

    太残忍了!

    同族相残,竟能下此毒手!这已经不是争斗,这是虐杀!

    “怪不得你们要灭族啊!同族之间都这么残忍???”

    赵金楼心中怒吼,再也按捺不住。

    “住手!”

    一声雷霆般的暴喝,响彻林间。

    赵金楼的身影如同鬼魅,瞬间出现在场中。

    他甚至都懒得动用法宝,金丹后期的磅礴威压轰然释放,如同无形的巨山,狠狠地压在了那两只玄土鼹的身上。

    那两只玄土鼹的修为,不过刚刚筑基,哪里承受得住这等威压。

    那只正准备继续行凶的,当场就“噗通”一声,从岩石半中腰摔了下来,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眼中满是惊恐与茫然。

    而地上那只本就奄奄一息的,则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了,直接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赵金楼看也不看那只施暴者,一个箭步冲到昏迷的玄土鼹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其翻了过来。

    当他看清楚那背上的伤口时,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他,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它的背上,一道殷红的伤口赫然在目......

    “下手真够狠的!”赵金楼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他不敢怠慢,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上好的药粉,小心翼翼地洒在伤口上.....

    这是宗门炼丹堂出品的精品,对治疗外伤有奇效。

    可诡异的是,伤口没有丝毫变化......

    赵金楼的动作一僵。

    他下意识捻起药粉确认,没错,是货真价实的“生肌散”。

    他又俯身凑近伤口,仔细嗅了嗅,一股冲天的骚味让他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

    “糟了,”他沉声道,“这伤有古怪!”

    “麻烦了。”

    眼看这只玄土鼹依旧昏迷不醒,他脑中瞬间警铃大作。

    “不行!”

    若是让它死了,师傅会怎么看他?有道和平易又会怎么看他?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他急忙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筑基期的丹药,一股脑儿地塞进了玄土鼹的嘴里。

    紧接着,赵金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件东西。

    一根发簪。

    既然药粉不行,那就用最原始,也是最直接的办法!

    他一手按住昏迷的玄土鼹,另一只手捻起发簪,穿上线,对准了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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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那只被他威压镇住,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的施暴者,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它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小眼睛里,不再是惊恐,而是一种……一种难以形容的、混杂着愤怒与焦急的……哀求?

    它“吱吱”地叫着,拼命地想要挣扎起身,似乎在阻止赵金楼的行动。

    “嗯?”赵金楼疑惑地瞥了它一眼,“还想上来补刀?给我老实待着!”

    他心念一动,威压再次加重了几分。

    那玄土鼹顿时如遭雷击,发出一声呜咽,彻底瘫软在地,只有那双小眼睛,死死地盯着赵金楼手中的银针,充满了绝望。

    赵金楼不再理会它,他深吸了一口气,神情专注.......

    “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话音落下,他手中那根闪烁着森然寒光的银针,在旁边那只玄土鼹惊恐欲绝的眼神注视下,精准而又果断地……

    刺了下去。

    针尖刺入皮肉的触感,清晰地从指尖传来。

    赵金楼的神情无比专注,他摒弃了心中所有的杂念,将全部心神都汇聚在了这一针一线上。

    他手法娴熟,运针如飞,灵力顺着银针渡入,暂时封住了伤口周围的血脉,减少了出血量。

    细韧的兽筋线,在他的牵引下,如同一条灵巧的游蛇,将那道伤口,一针一针地,缓缓缝合起来。

    他这边进行着紧张而又神圣的“救死扶伤”,而被他威压镇在不远处的那只“施暴者”,已经彻底疯了。

    它眼睁睁地看着那根发亮的凶器,在自己心上鼹的背上穿来穿去,那娇嫩的皮肉被一次次刺穿,再被那根奇怪的线拉扯在一起。

    “吱吱吱!吱吱呀呀!”

    它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绝望。

    它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四肢疯狂地在地上刨动,试图挣脱那如山岳般的威压,可一切都是徒劳。

    金丹后期大修士的威压,岂是它一个小小筑基能撼动的?

    它的心,碎了。

    完了,全完了。

    赵金楼对它的内心戏一无所知,只当这凶残的家伙是在为自己没能虐杀同伴而感到不甘和愤怒。

    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还冷哼了一声。

    “叫什么叫?再叫,把你的嘴也缝上!”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施救”之后,最后一针落下,赵金楼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剪断了线头。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原本那道伤口,此刻已经被一道略显粗糙,但还算整齐的缝合线所取代。

    虽然看上去依旧有些触目惊心,但至少伤口也合拢了,不至于再恶化下去。

    “搞定,收工。”

    赵金楼拍了拍手,感觉自己又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心里美滋滋......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