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醉后告白
"空，这份文件送到七楼会议室，钟离先生正在和投资方洽谈。"
派蒙将一叠资料塞到空手里，急匆匆地指了指电梯方向："快点，他们等着用呢！"
空点点头，小跑着向电梯间奔去。今天是提瓦特娱乐与璃月集团的重要合作会议，全公司上下都绷紧了神经。作为星羽团的C位，空本不该参与这种商务活动，但负责送文件的助理突然身体不适，这个任务就落到了刚好在公司练习的他身上。
电梯门缓缓关闭，空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因为练习而有些凌乱的金发。他今天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运动裤，与公司严肃的商务氛围格格不入，但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七楼...七楼..."空小声念叨着，目光落在手中的文件上。透过半透明的文件夹，他能看到一些关于亚洲巡演的资金预算表。
叮——电梯门打开，空快步走向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透过磨砂玻璃，他能看到里面坐着几个人影，会议似乎正在进行中。
空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钟离沉稳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空推门而入，瞬间感受到几道目光齐刷刷射向自己。会议室里坐着五个人——钟离坐在主位，两侧是璃月集团的高管，还有提瓦特娱乐的两位总监。
"抱歉打扰了。"空微微鞠躬，将文件递给钟离，"这是派蒙让我送来的资料。"
钟离接过文件，目光在空被汗水微微浸湿的领口停留了一秒："辛苦了。"
空正想告辞，一位璃月高管突然开口："这位就是星羽团的空吧？我女儿可是你的忠实粉丝。"
另一位也附和道："正好我们在讨论巡演事宜，不如留下来听听？也方便了解后续安排。"
空不知所措地看向钟离，后者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那...打扰了。"空礼貌地说，在会议桌最末端的空位坐下。
接下来的讨论主要集中在巡演城市选择和舞台设计上。空安静地听着，偶尔被问到意见时才谨慎地回答几句。服务生悄无声息地进来，为每个人面前的杯子添上饮料。
空有些口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液体入口的瞬间，他微微皱眉——味道有点奇怪，甜中带着一丝辛辣，像是某种果汁混合了...酒精？
他瞥了一眼其他人的杯子，看起来都是普通的茶或咖啡。大概是自己这杯特调的吧？空没多想，又喝了几口。随着讨论的深入，他感觉脸颊渐渐发热，头脑也变得轻飘飘的。
"空？"钟离的声音突然传来，"你对东京场的舞台设计有什么想法？"
空眨了眨眼，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他试图集中注意力，但思绪像一样松散："我...我觉得...烟花！要多放烟花！"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是什么幼稚的回答？但令他意外的是，璃月的高管们笑了起来。
"年轻人的想法就是有活力！"其中一位赞赏道，"我们确实计划在东京场使用新型冷焰火技术。"
会议继续进行，但空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视线变得模糊，眼前的钟离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边，连那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发梢都显得格外迷人。
"钟离先生..."空无意识地喃喃道，声音很小，但钟离立刻抬头看向他。
"不舒服？"钟离低声问。
空摇摇头，又点点头，自己也搞不清想表达什么。他只觉得钟离今天格外好看，那对琥珀色的眼睛像是有魔力，让他移不开视线。
会议似乎接近尾声，众人开始收拾文件。空试图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扶住了椅背。
"抱歉，"钟离突然起身，"空有些不舒服，我先带他离开。后续事宜请与李总监对接。"
没等其他人回应，钟离已经走到空身边，一只手稳稳扶住他的胳膊："能走吗？"
空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钟离，傻傻地笑了："钟离先生...你好高啊..."
钟离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你喝醉了。"
"才没有~"空反驳，声音却软绵绵的毫无说服力，"我只喝了一点点...饮料..."
钟离没有拆穿他，只是半扶半抱地将他带离会议室。走廊上，空整个人靠在钟离身上，像只树袋熊一样挂着他。
"钟离先生..."空在钟离颈间蹭了蹭，"你身上好香..."
钟离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步伐依然稳健："别闹。"
电梯里，空仰头盯着钟离的侧脸，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线条："好漂亮..."
钟离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空，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空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是钟离先生，我的老板~"
电梯到达顶层，这里是钟离的私人办公室兼休息区，平时很少有人上来。钟离将空带到沙发旁，想让他坐下，但空死活不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
"空，松手。"钟离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呼吸明显急促了些。
"不要~"空任性地摇头，金发扫过钟离的下巴，"钟离先生好温暖..."
钟离无奈，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坐下，让空跨坐在自己腿上。这个姿势太过亲密，但醉醺醺的空显然已经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钟离沉声问，双手虚扶在空的腰间，既不敢推开也不敢搂紧。
空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灿烂一笑："知道！我在抱钟离先生！"
钟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空凑近钟离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我喜欢钟离先生..."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钟离平静的表面下引爆。他的瞳孔微微扩大，扶在空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你喝醉了。"钟离重复道，像是在提醒自己，"明天就会忘记说过的话。"
空摇摇头，不满地嘟起嘴："我才不会忘！我真的喜欢钟离先生！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
钟离注视着空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睛，理智的弦绷得越来越紧。他知道应该立刻停止这种越界的行为，但空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他无法果断推开。
"空..."钟离的声音低沉得几乎成了气音，"别考验我的自制力。"
空听不懂这么复杂的话，他只是本能地靠近钟离，近到能数清他的睫毛。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某种一触即发的张力。
"钟离先生..."空轻声唤道，眼神迷离，"我可以亲你吗？"
钟离的呼吸停滞了一秒。这个请求太过直白，却又天真得让人不忍拒绝。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喊停，但某种更深层的冲动让他无法开口。
就在钟离犹豫的瞬间，空已经凑了上来，轻轻贴上他的嘴唇。
这个吻青涩而短暂，像蝴蝶掠过花瓣，一触即分。空退开一点，期待地看着钟离："...怎么样？"
钟离的眼中风暴积聚。下一秒，局势逆转——他一手扣住空的后脑，一手搂紧他的腰，将人牢牢锁在怀中，然后重重吻了上去。
这个吻与空的截然不同，充满了成年人的侵略性和占有欲。钟离的舌撬开空的齿关，长驱直入，品尝着他口中残留的酒香。空被吻得晕头转向，本能地搂住钟离的脖子，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声。
当钟离终于放开他时，空已经气喘吁吁，嘴唇红肿，眼中水光潋滟。他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看向钟离，表情纯真得近乎罪恶："...再来一次？"
钟离闭了闭眼，像是在与自己做最后的抗争。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里面的欲望已经收敛了大半。
"不行。"他轻轻将空从腿上抱下来，放在沙发上，"你喝醉了，需要休息。"
空不满地嘟囔着什么，但酒精的作用越来越强，他的眼皮开始打架。钟离拿来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轻轻抚摸他的金发。
"睡吧。"钟离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仿佛刚才那个激烈的吻从未发生过，"我让人准备醒酒汤。"
空迷迷糊糊地抓住钟离的袖口："...陪我..."
钟离沉默了片刻，最终在沙发边坐下："好。"
得到承诺的空满足地闭上眼睛，很快就沉入梦乡。钟离静静注视着他的睡颜，眼神复杂。他伸手轻轻擦去空嘴角的一点水渍，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不该是这样的..."钟离低声自语，"不该在你不清醒的时候..."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轻轻敲响。
"进来。"钟离迅速恢复了平日的威严。
派蒙的小脑袋探了进来："钟离先生，会议记录已经...哇！"她看到沙发上睡着的空，惊讶地瞪大眼睛，"空怎么了？"
"误喝了酒精饮料。"钟离简短地解释，"让他在这里睡一会儿。会议有什么结果？"
派蒙汇报着会议要点，但眼神时不时瞟向空。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空的嘴唇是不是太红了？而且钟离先生的领带怎么歪了？
"...就这样，璃月集团同意追加20%的投资。"派蒙结束汇报，犹豫了一下，"那个...需要我叫人送空回宿舍吗？"
"不必。"钟离整理着袖口，"等他醒了我亲自送回去。"
派蒙点点头退出办公室，关门前最后看了一眼。钟离正俯身为空掖被角，那个角度看起来几乎像是要亲吻他。派蒙赶紧摇摇头甩掉这个荒谬的想法——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
空醒来时，窗外已是华灯初上。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豪华办公室里。
"醒了？"
钟离的声音从办公桌后传来。空转头看去，钟离正在批阅文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如水，仿佛下午那个失控的吻从未发生过。
"钟离先生...？"空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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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误饮了含酒精的饮料，醉倒了。"钟离放下钢笔，"现在感觉如何？"
空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头有点疼...等等，饮料？"他隐约记起了会议室里那杯味道奇怪的液体，"啊...我还以为是特调果汁..."
钟离走到沙发旁，递给他一杯温水："喝掉。"
空乖乖接过水杯，小口啜饮。随着意识逐渐清醒，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开始浮现——他好像...对钟离先生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还...亲了他？
"噗——！"空一口水喷了出来，脸瞬间涨得通红，"我我我...那个...我们..."
钟离优雅地避开溅出的水花，表情依然淡定："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不是..."空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有一点印象..."
钟离在他身边坐下，沙发微微下陷。空不自觉地往旁边缩了缩，心跳如擂鼓。
"空。"钟离的声音很平静，"醉酒时说的话，我不会当真。"
空猛地抬头："可是我是真心的！"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钟离微微挑眉，似乎在等他继续。
"我...我是说..."空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对钟离先生...确实...有...有好感..."
最后一个词几乎微不可闻。空低着头，不敢看钟离的表情，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办公室陷入沉默。钟离久久没有回应，空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果然...被讨厌了吧？对老板说这种话，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空。"钟离终于开口，"看着我。"
空鼓起勇气抬头，对上钟离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太复杂，他读不懂。
"你还年轻，"钟离的声音异常温和，"未来会遇到很多人。一时的迷恋..."
"不是迷恋！"空急切地打断，"我从加入公司第一天就...就..."
"就什么？"
"就喜欢钟离先生了..."空的声音又低了下去，"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控制不住..."
钟离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这个动作太过亲昵，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如果我接受你的感情，"钟离缓缓道，"那就是在利用我的职权占你便宜。"
空摇头："是我主动的..."
"你还不够成熟，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钟离收回手，"作为你的老板，我有责任保持界限。"
空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这是...被拒绝了吧？
"我明白了..."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钟离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样子，眼神微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让人送你回宿舍。"钟离站起身，"明天有杂志拍摄，好好休息。"
空点点头，机械地跟着钟离安排的司机下楼，上车，全程像个木偶一样。直到回到宿舍，关上门，他才放任自己滑坐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
"太丢人了..."空闷闷地自语，"居然对钟离先生..."
脑海中浮现那个激烈的吻，空的脸又烧了起来。钟离明明回应了他，为什么又要说那些划清界限的话？是因为责任？还是...只是不想伤害他的感情？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派蒙发来的消息：
【明天拍摄提前到早上七点，别迟到！】
空机械地回复了一个"收到"，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钟离，根本无法思考其他事情。
浴室里，空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嘴唇还有些红肿，提醒着下午那个越界的吻。
"忘掉吧..."他对镜子里的自己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当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钟离的气息和温度。那个吻的感觉太过鲜明，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无法真正忘怀。
而在提瓦特大厦顶层的办公室里，钟离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握着一杯未动的酒，久久凝视着窗外的夜色。
他向来以自制力着称，但今天，在那个醉醺醺的吻面前，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土崩瓦解。更糟糕的是，当空清醒后再次表白时，他差点又一次失控。
"不该这样的..."钟离自语，将酒一饮而尽。
酒液灼烧着喉咙，却无法驱散脑海中那个金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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