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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日常的相处哟

    "我说了，不需要。"

    散兵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书，紫色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表情。这是空连续第五天来图书馆"偶遇"他了，每次都会带来不同的点心——今天是草莓大福。

    "但你昨天吃了我的三色团子。"空笑眯眯地指出，把精致的点心盒推到散兵面前，"而且吃得很开心。"

    散兵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我没有'很开心'。"

    "你嘴角上扬了0.5厘米。"空比划着，"我注意到了。"

    "你是个变态吗？"散兵终于抬起头，眼神锐利得像要把空刺穿，"观察别人吃东西的样子？"

    空丝毫不为所动："只观察你。"

    这句话让散兵的耳尖瞬间变红。他猛地合上书，抓起书包就要走人。空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袖口："等等！至少把大福拿走！我排了半小时队才买到的..."

    散兵甩开他的手，但停顿了两秒后，还是抓起那盒大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图书馆。

    空望着他仓皇逃走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时期的散兵也太好懂了——嘴上说着最狠的话，行动却总是出卖自己。

    "明天见，国崩同学！"空对着已经关上的图书馆大门喊道，明知对方不会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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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午休时间，空抱着便当盒在二年一组门口探头探脑。教室里已经没几个人了，散兵果然又不在——他大概又躲到哪个角落独自吃午饭去了。

    空哼着小曲，开始在校园里搜寻。天台锁了，图书馆没人，后花园空荡荡的...最后，他在实验楼后面的一个隐蔽角落找到了散兵。紫发少年靠在一棵老樱花树下，膝上摊开着一本精装书，便当盒放在一旁，看起来几乎没动过。

    "找到你啦！"空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在散兵来得及逃跑前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怎么吃这么少？不合胃口吗？"

    散兵像只受惊的猫，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你怎么——"

    "我带了便当！"空兴冲冲地打开自己的便当盒，里面是精心制作的饭团和炸鸡，"要尝尝吗？我妈妈手艺超好的！"

    "不——"

    空的筷子已经夹着一块炸鸡递到了散兵嘴边。紫发少年瞪大眼睛，嘴唇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空趁机把炸鸡塞了进去。

    "怎么样？好吃吗？"空期待地问。

    散兵机械地咀嚼着，脸上的表情从震惊逐渐变成了困惑。他咽下食物，警惕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和你做朋友啊。"空理所当然地说，又夹起一个饭团，"来，尝尝这个，里面包了梅干——"

    "我不明白。"散兵打断他，眉头紧锁，"为什么是我？学校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缠着我？"

    空放下筷子，认真思考了一下。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在两人之间，形成斑驳的光影。他能告诉散兵真相吗？说他们曾经是恋人，说他从未来重生回来就是为了再次找到他？

    "直觉。"最终空选择了这个不算谎言的答案，"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我们注定会成为好朋友。"

    散兵嗤笑一声，但眼神中的戒备似乎减弱了些："幼稚。"

    "尝尝饭团嘛~"空又把食物递过去，故意拖长音调，"国崩同学~"

    "别那么叫我。"散兵皱眉，但还是接过了饭团。

    空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他知道散兵讨厌别人叫他的本名，但空就是喜欢看他被惹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那让他想起未来的散兵被他逗到炸毛时的表情。

    "那叫你什么？阿散？小兵？"空坏笑着凑近，"还是说...你喜欢更亲密的称呼？"

    散兵差点被饭团噎住。他猛地推开空的脸："离我远点。"

    空大笑着倒向一旁，然后顺势躺在了草地上。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散兵精致的下颌线和因为生气而微微鼓起的脸颊。

    "你知道吗？"空望着天空说，"在蒙德，我经常一个人吃午饭。虽然有很多人愿意和我一起，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散兵没有回应，但空注意到他翻书的动作停下了。

    "直到遇见你。"空转过头，对散兵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突然就觉得，啊，就是这个人了。"

    散兵的耳尖又红了。他猛地站起身，书本"啪"地一声合上："...无聊。"

    "明天还在这里吃午饭吗？"空对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喊道，"我会带蒙德特产的披萨哦！"

    散兵没有回头，但空确信他看到对方的脚步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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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的雨天，空撑着伞站在校门口，眼睛不停地扫视着涌出的人群。终于，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紫色脑袋——散兵今天没带伞，正把书包顶在头上准备冲进雨里。

    "阿散！这边！"空用力挥手，差点把伞甩出去。

    散兵僵在原地，似乎在考虑装作没听见直接淋雨回家的可能性。但雨越下越大，最终他还是不情不愿地走向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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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在这？"散兵皱眉问道。

    "等你啊！"空理所当然地说，把伞往散兵那边倾斜，"我家和你顺路，以后可以一起走！"

    "不顺路。"散兵冷冰冰地说，"我住城东。"

    "哇，真巧！我刚好搬到了城东！"空面不改色地撒谎，"就是那个...樱花公寓！"

    散兵的表情变得古怪："...那是孤儿院旁边的破公寓。"

    "对啊对啊！租金超便宜的！"空连连点头，心想待会得真的去找找那个樱花公寓在哪。

    散兵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叹了口气："随你便。"

    两人共撑一把伞走在雨中。空刻意放慢脚步，想让这段路长一点，再长一点。他能闻到散兵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这个距离下，他甚至能数清散兵睫毛上沾着的小雨珠。

    "伞往你那边去点。"散兵突然说，"你肩膀湿了。"

    空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肩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片。他心里一暖，故意又往散兵那边靠了靠："没事，我体质好，不会感冒的。"

    "白痴。"散兵夺过伞柄，把伞明显地向空那边倾斜，"感冒了别传染给我。"

    空忍不住笑了。这种别扭的关心方式，和未来的散兵一模一样。

    "阿散，你周末有空吗？"空突然问道，"新开了家游乐园，听说摩天轮能看到整个稻妻城..."

    "没空。"

    "那去看电影？新上映的《七圣召唤》据说特效超棒！"

    "不看。"

    "去图书馆？"

    "...图书馆本来就要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空欢呼道，"周六上午十点，中央图书馆见！"

    散兵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我没答应你。"

    "但你刚才说了'图书馆本来就要去'啊。"空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刚好也去而已，不算约会啦！"

    "谁说是约会了！"散兵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引来路人的侧目。他立刻压低声音，"...别跟着我。"

    他们在下一个路口分道扬镳。散兵头也不回地走了，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温柔。

    "真是的..."空轻声自语，"不管是哪个时期的你，都这么难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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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早晨九点五十分，空抱着一堆书在中央图书馆门口来回踱步。他提前一小时就到了，因为太兴奋根本坐不住。今天他特意打扮过——浅蓝色的衬衫搭配米色休闲裤，头发也精心扎成了高马尾。

    "他不会真的不来吧..."空看了看表，已经十点过五分了。

    就在他垂头丧气准备进去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街角。散兵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看起来比平时更乱，像是刚起床随便抓了两下就出门了。他看到空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板着脸走过来。

    "早啊！"空兴高采烈地迎上去，"你来了！"

    "...只是来还书。"散兵硬邦邦地说，但空注意到他手里根本没拿书。

    "巧了，我也是！"空笑嘻嘻地晃了晃怀里崭新的书籍，"一起进去吧！"

    散兵叹了口气，似乎已经放弃抵抗。他们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木质桌面上，形成温暖的光斑。

    "你最近在看什么书？"空压低声音问道。

    散兵从书包里掏出一本《量子力学导论》，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这么高深的书啊？"空干笑着看了看自己带来的《教你如何追到心上人100招》，赶紧把书藏到下面。

    散兵挑了挑眉，显然已经看到了书名。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如此。"

    "不是你想的那样！"空慌忙解释，"这是帮朋友借的！"

    "嗯哼。"散兵翻开自己的书，但空分明看到他眼里的笑意。

    两人安静地看了一会儿书——准确地说，散兵在看书，空在偷看散兵。阳光照在紫发少年的侧脸上，为他苍白的皮肤镀上一层金色。他看书时习惯微微皱眉，偶尔会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思考时会无意识地咬下唇...

    空看得入迷，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书已经拿反了。

    "你到底在看什么？"散兵突然问道，眼睛依然盯着自己的书页。

    "看你。"空脱口而出，然后立刻捂住嘴。

    散兵抬起头，紫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空觉得自己仿佛被看穿了，心跳加速到几乎要冲出胸腔。

    "为什么？"散兵轻声问，声音里没有往日的嘲讽，只有纯粹的困惑。

    空放下手，直视着他的眼睛："因为你很好看啊。"

    散兵的表情凝固了。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然后迅速低下头，刘海遮住了眼睛："...无聊。"

    但空注意到，直到他们离开图书馆，散兵都没有再翻过一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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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早晨，空在校门口等散兵，手里拿着两盒草莓牛奶。这是他昨晚特意问荧打听来的情报——散兵喜欢喝草莓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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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看到散兵走过来，空立刻递上一盒，"早上刚买的，还冰着呢！"

    散兵犹豫了一下，接过牛奶："...谢谢。"

    这两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对空来说却如同天籁。他瞪大眼睛，夸张地捂住胸口："天啊！国崩同学居然对我说谢谢了！我要把今天定为纪念日！"

    "闭嘴。"散兵咬着吸管，嘴角却微微上扬。

    他们并肩走向教学楼，空不停地讲着周末的趣事，散兵虽然不怎么回应，但至少没有叫他"滚开"。这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对了，下周就是期中考试了。"空突然想起什么，"要不要一起复习？我家没人，可以安静学习。"

    散兵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他："你父母呢？"

    "出差去了，妹妹住校。"空耸耸肩，"所以我家就我一个人，超——寂寞的。"

    最后一句话他故意拖长了音调，配上可怜巴巴的眼神。散兵移开视线，似乎在思考这个邀请背后的含义。

    "...随便。"

    空在心里欢呼雀跃，表面却装作平静："那就这周五放学后？我给你做晚餐！我厨艺可好了！"

    "你会做饭？"散兵挑眉，明显不信。

    "等着瞧吧！"空信心满满地说，"保证让你吃得停不下来！"

    散兵轻哼一声，但空已经学会解读他的各种"哼"——这个音调的意思是"勉强期待"。

    上课铃响了，两人在走廊分开。空望着散兵离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期待。周五，在他家，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简直像是约会！

    "这次一定要让你喜欢上我。"空小声对自己说，"不管要花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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