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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红魈小可爱登场了
"派蒙，再这样吃下去，我的摩拉都要被你霍霍没了。"空晃了晃干瘪的钱袋，发出叮当几声可怜的响动。
"派蒙哪有那么贪吃！"白色的小精灵在空中跺了跺脚——如果那能称为跺脚的话，毕竟她只是悬浮在空中做了个跺脚的动作，"而且、而且上次请香菱吃饭，明明是你点的菜比较多！"
空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派蒙的脑袋："开玩笑的。你想吃什么我都请，毕竟......"他的声音温柔下来，"你是我最好的伙伴啊。"
派蒙的脸一下子红了，扭捏地转了个圈："哼！这、这种话就不用说了！"但她飘动的轨迹明显欢快了许多，"快点去完成凯瑟琳的委托吧，做完就能拿到报酬了！"
空笑着跟上派蒙，两人沿着小路向前走去。今天的委托很简单，清理几个丘丘人营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空哼着小曲，手中的剑随意地晃动着。
突然，路边的草丛剧烈晃动了一下。
"呜哇！"派蒙惊叫一声，立刻躲到空背后，"那、那是什么？"
空下意识地握紧剑柄，慢慢靠近那片晃动的草丛。他的心跳加速，但表情依然镇定。"可能是小动物，别怕。"
他小心地用剑尖拨开草丛——
一个红色的人影蜷缩在那里。
空倒吸一口冷气。那熟悉的轮廓，那身形......即使头发是如血般的红色，手臂上的纹路是暗红而非青绿，他也绝不会认错。
"魈？！"
那人似乎受了伤，听到声音后猛地抬头。红色的眼眸对上空的眼睛，那一瞬间，空看到那双眼睛里闪过震惊、不可置信，然后是......狂喜？
空顾不上多想，立刻蹲下身检查对方的伤势。他轻轻将红发的"魈"扶起，让对方靠在自己肩上。"派蒙，帮我看看他伤到哪里了。"
派蒙小心翼翼地凑近："他、他真的是魈吗？为什么颜色不一样......"
空皱着眉检查那些伤口："这些伤......好奇怪。"他的手指轻轻拂过一道撕裂伤，"不像是普通战斗造成的，倒像是......穿越世界裂缝时留下的。"这个结论让他自己都感到荒谬，"但怎么可能？魈是提瓦特本地人......"
靠在空肩上的人突然动了。
空还没反应过来，天旋地转间已被按倒在地。一只炽热的手掐住他的脖子，力道大得让他眼前发黑。他挣扎着对上那双赤红的眼睛，看到里面盛满杀意与警惕。
"魈......是我......"空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那双红眸猛地睁大。
"殿......下......？"
掐住他脖子的手瞬间松开，转而变成颤抖的拥抱。空被一把拉进怀里，红发的魈紧紧抱着他，力道大得几乎让他窒息。他能感觉到对方的颤抖，听到耳边急促的呼吸声。
"殿下......殿下......"红魈的声音嘶哑，像是沙漠中跋涉已久的旅人终于找到绿洲，"真的是您......"
空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本能地回抱住对方，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我在这里......"
"放开他！快给我松开！"派蒙这才反应过来，飞过来拽红魈的衣角，"你谁啊！为什么要攻击空！"
红魈似乎这才注意到派蒙的存在，他稍稍松开空，但双手仍紧紧抓着空的手臂，仿佛一松手空就会消失。"会飞的......小东西？"
"你才是小东西！"派蒙气得在空中跺脚，"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长得像魈，但又不是魈......"
空看着红魈警惕地盯着派蒙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从平行世界来的？"
红魈的瞳孔收缩了一下，随后缓缓点头："看来......我确实不在原来的世界了。"他的目光贪婪地扫过空的脸，"这个世界的殿下......还这么温柔......"
空被这直白的目光看得耳根发热。主世界的魈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那眼神里混杂着依恋、崇拜和某种更深的情感，炽热得几乎要将他灼伤。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空轻声问，同时示意派蒙拿来随身携带的医疗包，"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红魈顺从地坐下，但一只手始终抓着空的衣角不放。空开始为他清理伤口，动作轻柔而熟练。
"在我的世界......"红魈开口，声音低沉，"殿下是深渊的王子，而非旅行者。"
空的动作顿了一下："那旅行者是......？"
"您的妹妹，荧。"红魈回答，"她周游各国，寻找真相......就像这个世界的您一样。"
空的手微微发抖。平行世界的身份对调......这信息量太大了。他继续包扎的动作，试图掩饰自己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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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钟离先生呢？"空小心翼翼地问，"你认识他吗？"
红魈的表情阴沉下来："摩拉克斯......"这个名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只听过他没有见过他。在我的世界，是殿下......是您从无尽的杀戮中拯救了我。"
空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没有钟离的救赎，只有深渊的收留......难怪这个魈的眼神如此不同，既有主世界魈的凌厉，又有某种近乎绝望的依赖。
"一定......很辛苦吧。"空轻声说，手指轻轻抚过红魈手臂上一道陈年伤疤。
红魈突然抓住空的手腕，力道大得让空轻吸一口气。"只要能侍奉在殿下身边，什么苦难都值得。"他的红眸直视空的眼睛，"这个世界的我......很幸运。"
空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样直白的话语。主世界的魈从不会这样表达情感，他总是克制而内敛，将一切藏在心底。
"那个......"派蒙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我们要把他怎么办？"
空这才回过神来："对了，我们可以带他去璃月港，见见这个世界的魈。"他转向红魈，"你觉得怎么样？也许......"
"不要。"红魈斩钉截铁地拒绝，同时更紧地抓住空的手，"我只想待在殿下身边。"
空的脸一下子红了。这个"魈"的直白和主动让他措手不及。"但、但是......"
红魈突然凑近，将头靠在空的肩上，像只大猫一样蹭了蹭。"殿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柔软，与刚才的凌厉判若两人，"别赶我走......"
空僵在原地，手足无措。这个姿势太过亲密，红魈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让他心跳如雷。主世界的魈绝不会这样......那个总是保持距离，连触碰都小心翼翼的魈......
"我、我不是要赶你走......"空结结巴巴地说，手悬在半空，不知该不该回抱，"只是觉得......两个世界的你们见面可能会......"
"这个世界的我，"红魈突然抬头，红眸直视空的眼睛，"他是不是......喜欢您？"
空的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什、什么？不、不可能......"他的否认太过急促，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红魈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了然和苦涩："我看得出来。因为我也是......"他的声音低下去，几乎成了耳语，"只是他比我幸运，能遇见这样温柔的您。"
空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这是什么意思？主世界的魈......喜欢他？不，这一定是红魈的错觉。但为什么这个想法让他如此......雀跃？
"好啦好啦！"派蒙突然插入两人之间，双手叉腰，"不管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现在天快黑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过夜！"
空这才注意到太阳已经西斜。他轻咳一声，试图平复脸上的热度："派蒙说得对。我们先......"
他话还没说完，红魈已经站起身，顺手将空也拉了起来，然后——在空的惊呼声中——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我带你走。"红魈说，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指路。"
空的脸红得快要滴血："放、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红魈歪头看他，表情纯真得像个孩子："但殿下刚才为我包扎辛苦了。我想为您做点什么。"
"不、不用这样......"空徒劳地挣扎，但红魈的手臂纹丝不动。
派蒙在一旁捂嘴偷笑："哇哦，这个'魈'可比我们那个大胆多了~"
空瞪了派蒙一眼，但毫无威慑力。最终他叹了口气，放弃挣扎："......至少让我指路。"
就这样，红发的魈抱着空，在空的指引下向最近的村落走去。派蒙飞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偷笑。空则全程红着脸，不敢看红魈的表情。
"殿下......"红魈突然轻声唤道。
"嗯？"
"能再见到您这样的笑容......真好。"红魈的声音里带着空无法理解的悲伤，"在我的世界，您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空的心揪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抚上红魈的脸颊："如果......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多跟我说说你的世界。不好的事......说出来也许会好受些。"
红魈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随即垂下眼帘，将脸轻轻贴在空的手心："有您在......就够了。"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融为一体。空望着红魈的侧脸，思绪万千。这个来自平行世界的魈，既熟悉又陌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主世界的那个身影——那个永远与他保持距离，却又在暗处默默守护的身影。
如果......如果红魈说的是真的，如果主世界的魈也......
空不敢再想下去。但心底某个角落，已经悄悄开出了一朵小小的希望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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