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狼窝里的猫日常
晨曦透过悬崖洞穴的缝隙洒落时，空首先感受到的是温暖的胸膛和规律的心跳。他迷迷糊糊地蹭了蹭脸，毛茸茸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达达利亚不知何时又变回狼形，把他整个圈在怀里，银灰色的大尾巴盖在他身上当被子。
"达达利亚！"空红着脸推开狼头，"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半夜变狼钻我被窝！"
巨狼委屈地呜咽，蓝眼睛湿漉漉的，用鼻子轻轻拱他。经过几天相处，空已经能读懂这眼神的意思——"狼形保暖效果好"。
"我是猫族不是雪貂！"空揪着狼耳朵教训，"而且你压到我尾巴了！"
达达利亚立刻跳起来，紧张地检查空的尾巴，确定没被压扁后才松口气，变回人形："对不起媳妇，我下次注意。"
"不准叫媳妇！"
"那叫宝贝？亲爱的？心肝？"达达利亚亦步亦趋地跟着空走出卧室，尾巴摇成虚影。
空懒得纠正了——反正这头狼根本改不掉。他走到洞穴口的平台，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朝阳将整片狼族领地染成金色，数百个洞穴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悬崖上，下方是奔腾的河流和茂密的森林。几只幼狼在平台上打闹，看到空后兴奋地围过来。
"空哥哥早安！"小狼们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的腿，"今天能玩扔球游戏吗？"
空忍不住蹲下揉狼崽们的耳朵："等会儿陪你们玩好不好？"
"好耶！"幼狼们欢天喜地地跑开。
达达利亚酸溜溜地撇嘴："都没见你对我这么温柔..."
空瞥他一眼："你跟三个月大的幼崽吃醋？"
"谁吃醋了！"狼王立刻炸毛，耳朵却诚实地耷拉下来。
这时几个狼族长老走来，看到达达利亚立刻躬身："王，今日需要巡视东边领地，最近有蛇族活动的痕迹。"
达达利亚瞬间切换成威严模式，尾巴停止摇晃，眼神锐利："加派巡逻队，特别是幼崽活动区域。"他条理清晰地部署防卫，与刚才撒娇的大狗判若两人。
空靠在石柱旁看着，不得不承认工作中的达达利亚很有魅力。狼族战士们恭敬地听从指令，偶尔偷瞄空一眼，眼神充满好奇与敬畏。
部署结束后，达达利亚突然想起什么，对长老补充："对了，空喜欢甜果，派人去南边山谷摘些新鲜的。"
长老们愣住："王，那是鸟族的地盘..."
"所以呢？"达达利亚挑眉，"就说狼王要给伴侣摘果子，有意见让他们来找我。"
空简直想找地缝钻进去。等长老们走后，他揪住达达利亚的耳朵："你能不能别到处说'伴侣'！而且我不要抢来的果子！"
"疼疼疼..."达达利亚弯腰配合他的高度，"不是抢，是交换！我让他们带皮毛去换的！"
空松开手，怀疑地眯眼："真的？"
"真的！"狼王举手发誓，尾巴却心虚地小幅度摆动——空后来才知道，所谓"交换"其实是狼族战士往鸟族领地扔了三头野猪，然后自顾自摘了果子就走。
上午的空闲时间，空教幼狼们玩提瓦特的游戏。"捉迷藏规则改了，"他按住想往灌木丛钻的小狼，"不能用嗅觉作弊哦。"
幼狼们耳朵耷拉下来："可是不用鼻子怎么找嘛..."
空笑着揉他们的脑袋："用眼睛和耳朵呀。看，这样..."他示范着躲藏技巧，猫族的轻盈让幼崽们惊叹不已。
达达利亚处理完公务跑来，看到空被幼崽们团团围住，立刻醋意大发："都很闲？去训练场跑二十圈！"
幼狼们哀嚎着跑开。空无奈："你吓他们干什么？"
"他们占你太久了..."达达利亚把脑袋凑过来，"我也要摸摸。"
空简直气笑："你是狼王！被族人看到像什么话！"
"王也要媳妇疼！"达达利亚理直气壮地坐下，把毛茸茸的脑袋塞进空怀里。几个路过的狼族战士目瞪口呆，被达达利亚一瞪，立刻假装看风景吹口哨溜走。
空无奈地揉着狼耳朵，发现手感确实很好。达达利亚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尾巴在身后扫起一片尘土。
午餐时更夸张。狼族习惯分餐而食，达达利亚却非要把自己的石椅搬到空旁边，紧挨着坐下。厨师呈上烤鹿肉，达达利亚仔细挑出最嫩的部位切好，堆到空的盘子里。
"够了，"空看着小山似的肉块，"我吃不下这么多。"
"你太瘦了，"达达利亚忧心忡忡，"猫族都要多吃点才能过冬。"说着又给他盛了碗肉汤。
几位长老欲言又止地看着王把最好部位全挑给伴侣，最终默默啃自己的骨头。空实在不好意思，想把肉分回去，被达达利亚按住手："这是狼王的特权，我的就是你的。"
下午巡视领地时，达达利亚非要空骑在他狼形背上。空坚决拒绝："我能自己走！"
"可是我想背媳妇嘛..."达达利亚耳朵下垂，尾巴蔫蔫地扫地面。周围战士们憋笑憋得肩膀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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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妥协方案是空坐在巨狼旁边的岩石上，看达达利亚演示狼族战斗技巧。狼王确实强悍，一爪拍碎巨石，跳跃时如银色闪电。但每次完成动作都会跑回空面前，尾巴狂摇仿佛在问"我帅不帅"。
空只好配合地拍拍手，达达利亚就得意地昂头长嚎，惹得全体狼族跟着嚎叫，场面宛如大型夸夸现场。
傍晚时分，蛇族真的来挑衅了。达达利亚瞬间进入战斗状态，率领狼群迎战。空躲在岩壁后观战，看到达达利亚战斗时完全变了模样——凶狠、精准、毫不留情，与平时撒娇的大狗判若两人。
当一条毒蛇试图偷袭时，空下意识扔出石子引开注意。达达利亚瞬间抓住机会咬断蛇尾，回头对空的方向眨眨眼，尾巴快速晃了两下——居然还有空对他摇尾巴！
战斗结束后，达达利亚带着些许擦伤回来。空忍不住用治疗草药帮他处理伤口，狼王立刻哼哼唧唧装疼，把脑袋往他怀里钻。
"轻点媳妇，好疼..."
"刚才咬断蛇脖子时没见你喊疼。"空没好气地戳他额头，却放轻了动作。
达达利亚傻笑："那不一样，现在有媳妇疼。"
围观的狼族们纷纷捂眼："没眼看了...王的脸皮比熊皮还厚。"
最让空哭笑不得的是就寝时间。达达利亚坚持洞穴要重新布置："我的伴侣不能睡糙石床！"他派人铺上最柔软的兽皮，还摘来香草撒在角落。
当空准备休息时，发现达达利亚变成狼形堵在洞口，美其名曰"守卫"，实际尾巴一直往他身边蹭。空踢他屁股："回自己窝睡！"
"这就是我的窝..."巨狼委屈巴巴，"媳妇赶我走..."
空心软了一秒，立刻硬起心肠："要么变人形，要么出去。"
达达利亚瞬间变回人形，眼睛亮晶晶："媳妇同意我一起睡了？"
"睡地板！"
于是狼王乖乖打地铺，却偷偷把铺盖挪到离石床最近的地方。半夜空醒来，发现达达利亚又变成狼形，用尾巴圈着他的手腕，睡得直流口水。
月光从洞口洒入，照在银狼安静的睡脸上。空轻轻摸了摸那对抖动的狼耳，忍不住微笑。
也许...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洞外值勤的战士们交换眼神，用气声交谈："王今晚成功蹭到床了？"
"看样子是，尾巴摇得把灰尘都扫干净了。"
"啧啧，爱情让狼变成狗啊..."
他们的低语被夜风带走，只剩下洞穴内均匀的呼吸声，和某只狼在梦中幸福摇尾巴的细微声响。
而在遥远的提瓦特，荧终于忍不住摇晃游戏头盔："哥哥到底在玩什么啊！都一周了！"
芙宁娜盯着毫无动静的设备，突然惊呼："等等！这个头盔...该不会是那个'永恒梦境'测试版吧？听说里面一年才现实一小时..."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尖叫："那空要玩多久啊？！"
兽人世界里，某只猫正被狼尾巴挠醒，对上一双灿烂的蓝眼睛："早安媳妇！今天去摘蜂蜜给你吃！"
空绝望地把脸埋进兽皮垫子里。
——这游戏，也没有想象那样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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