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辰行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时带起一阵风。
    任锦玉猝不及防,差点撞进他怀里。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古辰行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任锦玉懵懂地眨着大眼睛,眼里闪过深思。
    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却锋芒毕露的军官,脊背悄悄爬上一阵寒意,不愧是二十岁就当上营长的天才军人。
    古辰行冷厉的眉眼已经洞察一切,却还是深深凝视着她:"你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任锦玉咬了咬嫣红的下唇,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古辰溪说,您认识调查组的人。"
    她抬起懵懂水汪汪的大眼睛,又迅速垂下,"现在只有您,能救吕利曲和上官赤亦了。"
    古辰行看着任锦玉轻轻笑了,笑声让任锦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步步逼近,军靴踏在落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冷沉的说:"帮你?"
    任锦玉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一棵白桦树。
    古辰行的手臂撑在树上,将她困在人与树之间。
    "任锦玉,"他低头凑近,呼吸灼热地吹过她耳垂,"你拿什么跟我交换?"
    任锦玉立刻切换白莲花样,睫毛轻颤,眼眶迅速泛红:"古营长,我是为组织未来的希望求情..."
    她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我还需要交换吗?我...我害怕..."
    "装傻?"古辰行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瓣上轻轻摩挲,"你明明知道,我对你..."
    "古营长!"任锦玉惊慌地打断,眼泪要落不落,"您别这样...我有未婚夫的。"
    空气瞬间凝固。古辰行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程浩军?"
    他嗤笑一声,痞气十足地歪了歪头,"那个莽夫?"
    任锦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却更加楚楚可怜:"他是个英雄!"
    "他是英雄?我就不是?"古辰行逼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你就只看到他是英雄?"
    一滴泪恰到好处地滑落,任锦玉带着哭腔:"古营长,您别逼我...我只是想救朋友..."
    古辰行盯着那颗泪珠看了半晌,忽然笑了:"行,我帮你。"
    "真的?"任锦玉懵懂大眼亮了起来,激动的满眼笑意。
    "但有个条件。"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陪我去吃饭。"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就现在。"
    任锦玉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就这?她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有诈。
    "怎么,"古辰行似笑非笑,"怕我吃了你?"
    "好。"任锦玉扬起甜美无辜的笑脸,笑容温柔甜美,"谢谢古营长。"
    傍晚的私人饭店包厢里,任锦玉小口喝着茶水,眼神时不时瞟向门口。
    古辰行慢条斯理地给她布菜:"怕我下药?"
    任锦玉指尖一颤,她还真有点怕。
    "放心,"古辰行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她碗里,"我没那么下作。"
    任锦玉盯着那块油光发亮的肉,迟迟不动筷。
    古辰行忽然问:"你为什么要救上官赤亦?"
    "他是我同学,是我朋友,更是组织未来的希望。"任锦玉手指微微收紧。
    "朋友?"古辰行冷厉的眼神一暗,"为了朋友,为了同学,你连自己都敢往我这儿送?"
    任锦玉猛地站起身,椅子划出的刺耳声,像是任锦玉心里的反抗:"饭也吃了,人可以救了吧?"
    古辰行盯着她看了几秒,低低的笑了:"可以。"
    任锦玉转身就要走,却被一把扣住手腕。
    古辰行的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任锦玉,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
    "古营长..."任锦玉白莲花小脸害怕起来,泫然欲泣,"您自重。"
    古辰行突然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来日方长。"
    任锦玉猛地抽回手,头也不回地逃离包厢。
    古辰行坐在包厢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一直缠绕在那个仓皇逃离的背影上。
    "任锦玉,你逃不掉的。"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执念。
    “警示!警示!”小农在任锦玉的空间里发出刺耳的警报,“古辰行情感黑化值突破临界点!危险系数100%!”
    任锦玉一路小跑回宿舍,关上门后立刻反锁。
    她靠在门板上,胸口剧烈起伏,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一圈明显的红痕。
    这个疯子!她暗自咬牙,古辰行的手劲大得惊人,刚才那一握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任锦玉冷笑一声,望着窗外天空上挂着的月亮。"再厉害的人,也有弱点,咱们走着瞧。"
    次日清晨,任锦玉去接吕利曲和上官赤亦。
    两人从禁闭室出来时灰头土脸,吕利曲挠着已经打结的头发,苦笑道:"我们申请去北城军区种植基地改造,下午就走。"
    火车站台上,任锦玉、张雪烟、叶圣男和方重山来送行。
    上官赤亦突然抓住任锦玉的手腕,眼眶通红:"锦玉,你一定要小心古辰行那个疯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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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锦玉此时已经感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她猛地回头,远处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窗半降,古辰行那张俊美冷厉的脸在车里中若隐若现。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张雪烟吓得直接躲到方重山身后。
    古辰行似乎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缓缓升起车窗。
    1959年6月,橸都大学的大炼钢终于结束,学校提前放假。
    任锦玉收拾行李时,小农突然尖叫:“警示!古辰行在宿舍门口蹲守三小时十七分钟了!”
    任锦玉悄悄掀开窗帘一角,果然看见那个穿着军装的高挑身影靠在校门外的杨树下。
    "这个变态!"任锦玉咬牙切齿地拉上窗帘,迅速改变计划。
    她从后窗翻出,绕到学校侧门,坐上任父派来的车。
    火车站人潮汹涌,任锦玉灵巧地在人群中穿梭。
    她故意在女厕所换了身粗布衣裳,戴上破旧的头巾,成功甩开了可能的跟踪。
    登上北去的列车后,任锦玉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直到火车"况且况且"地启动,她才长舒一口气,摘下头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殊不知,在站台的阴影处,古辰行把玩着一张同班次的火车票,笑得意味深长:
    "小野猫,你以为换个装就能甩掉我?"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票面,"我们北城见。"
    车厢里,任锦玉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发呆。
    小农忧心忡忡地问:“锦玉姐姐,真的不通知程浩军吗?”
    任锦玉摸了摸贴身携带的一等功勋章,那是程浩军给她的定情信物。"他现在在出秘密任务。"
    她轻声道,"而且..."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这是我自己的战斗。"
    火车穿过隧道,黑暗笼罩车厢的瞬间,"小农,时刻监控古辰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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