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锦业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哥,真要这么做?"
    "我去市里举报?"
    任锦居从兜里掏出张纸条:
    "按这个地址找王干事,就说..."
    他压低声音,
    "发现村里有人私藏外文书刊和金银首饰。"
    任锦业接过纸条,瞪大眼睛:
    "这不是你同学他..."
    "嘘。"
    任锦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俊俏的脸冷笑起来,
    "记住,匿名举报。"
    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任锦居在任锦业家让小冰又扫描了下,
    “从炕下抽出任锦业的小金库,在地下室找到两筐紧俏物资,还有任锦业卧室里显眼的东西,都收入了空间。”
    任锦居做完这些,转身走向林冬家的方向。
    他的步伐很轻,踩在积雪上几乎没发出声响。
    林冬家的窗户糊着报纸,透出昏暗的光。
    任锦居贴着墙根,听见里面传来哼小调的声音,
    “这女人正在为明天的"胜利"提前庆祝呢。”
    他绕到屋后,从空间取出两本外文书和两金镯子。
    任锦居低声,
    "小冰,扫描。"
    "检测到适合藏匿物品的位置:卧室箱底暗格、炕洞夹层、灶台下方。"
    任锦居戴上手套,走到灶台边的箩筐旁,把两本英文书和一对金镯子扔了进去。
    做完这些,他并没有马上离开。
    而是从空间取出个小纸包,将里面的粉末撒在林冬的碗筷上。
    粉末遇空气迅速挥发,不留半点痕迹。
    "致幻粉,"小冰低声道,"接触后会产生幻觉,暴躁。"
    任锦居冷脸点头,最后环顾一圈,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回到华青烟的小院,小姑娘正坐在炕沿上绣新鞋垫,见他进来,立刻把针线活藏到身后。
    "都办妥了?"华青烟小声问。
    任锦居没回答,径直走到她面前,拉过她的小手。
    看着她手里新鞋垫的尺寸,是他的脚码。
    鞋垫上面歪歪扭扭绣着"锦居"两个字,针脚乱七八糟,可烫到了任锦居的心尖。
    "那个...不许看!"华青烟扑过来要抢,脸爆红。
    任锦居低头,在华青烟额头亲了下。
    任锦居的唇刚离开华青烟的额头,小姑娘就受惊的往后蹦了半步。
    任锦居眼底盛满笑意,
    "给我的?"
    华青烟把鞋垫捂在背后,红着脸,连耳垂都泛着粉色,
    "才不是!我练手用的!"
    任锦居见好就收,转而问起正事:
    "东西都收好了?"
    华青烟如蒙大赦,赶紧点头:
    "我本来就怕惹麻烦..."
    "床单、的确良衬衫都收了...哦对了!地窖里的东西你去收一下。"
    任锦居应了声,转身时嘴角还带着笑。
    地窖里阴冷潮湿,可任锦居心头火热。
    小冰在他脑海中吹了个口哨:
    "主人,您心跳过速了。"
    "闭嘴。"
    任锦居用手电扫过角落,二十斤白面、半扇腊肉、一坛子腌菜...都是寻常物件,但在这年头也算"奢侈"了。
    他刚收完,在腌菜坛子后发现个小布包。
    打开一看,是双歪歪扭扭的棉鞋,是他的脚码。
    任锦居拿着棉鞋心里笑了:“这傻丫头,..”
    任锦居把歪歪扭扭的棉鞋穿在自己脚上,自己的棉鞋放入了空间。
    转身出了地窖,他脸上的温柔瞬间收敛,又恢复了冷峻模样。
    厨房很快响起锅铲碰撞的声响。
    任锦居系着华青烟的小花围裙,动作利落地炝锅、翻炒。
    围裙带子在他腰间勒出精瘦的轮廓,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华青烟扒在门框上偷看,不小心碰倒了扫把。
    "哐当",任锦居头也不回:
    "再偷看就把你扔锅里一起炒了。"
    三菜一汤很快上桌:
    “醋溜白菜、腊肉炒蒜苗、葱花炒蛋,还有碗冒着热气的鸡蛋汤。”
    华青烟吃得头都不抬,任锦居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肉。
    华青烟腮帮子鼓鼓的,
    "你也吃啊..."
    任锦居挑眉:
    "嗯,你也多吃,现在长身体不能饿着自己。"
    华青烟红着脸低头喝汤。
    俩人吃完饭,收拾完厨房,任锦居又把院里院外检查了个遍。
    临走前,任锦居站在院门口欲言又止。
    华青烟裹着棉袄送他,鼻尖冻得通红。
    "明天..."任锦居刚开口,一片雪花落在华青烟睫毛上。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擦,姑娘受惊的闭上眼,长睫毛颤了颤。
    任锦居的手僵在华青烟脸上,最终只是替她拢了拢衣领:
    "明天多穿点。"
    华青烟睁开眼时,只看见任锦居大步离去的背影。
    任锦业回来时已是半夜。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看见炕上坐着个人影,吓得差点喊出声。
    "二、二哥?"任锦业拍着胸口,"你咋不开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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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锦居慢悠悠地划亮火柴,点亮油灯。
    暖黄的光晕里,他盘腿坐在炕头。
    "等你汇报战果。"
    任锦居拍了拍身边的被窝,
    "进来,热气都跑光了。"
    任锦业麻溜地钻进被窝,被烫得"嗷"一嗓子。
    原来任锦居早就灌好了热水袋。
    他裹着被子,兴奋地描述自己如何潜伏到市里,如何找到革委会干事,又是如何绘声绘色地举报...
    "革委会干事听见'金镯子',眼睛都亮了!"
    任锦业模仿着对方的腔调,
    "'小同志你放心,这种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坏分子,我们绝不姑息!'"
    任锦居听着,手里不停地把玩着什么东西。
    任锦业凑近一看,是半只歪歪扭扭的棉鞋。
    任锦业噗嗤笑出声,二哥这么全能的男人也是栽了。
    任锦业调侃道,"呦!二嫂的手艺?"
    任锦居笑着迅速把歪歪扭扭的棉鞋收起来,一巴掌拍在弟弟脑门上:"睡觉。"
    "别啊!"
    任锦业裹着被子往他身边蹭,
    "二哥,明天林冬真会被带走吗?"
    任锦居吹灭油灯,黑暗里传来他淡淡的声音:
    "不止。王褶子刚升副主任,正缺个立功的机会。"
    任锦业在惊呆了。
    王褶子是出了名的爱财爱立功,落他手里的...
    任锦业兴奋地道,"二哥,你这招借刀杀人也太狠了。"
    "这叫为民除害。"
    任锦居带着睡意,
    "赶紧睡,明天还要看戏呢..."
    窗外,雪下得更大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