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程浩军的声音:
    “妈,锦玉,我回来了。”
    钱朵朵赶紧手忙脚乱地整理房间,任锦玉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一刻,虽然还是不记得往事,但她能感觉到,这个自称是她妈妈的女人,是真心爱着她的。
    也许记忆很重要,但被爱的感觉,同样珍贵。
    接下来的日子,程浩军开启了宠妻狂魔的照顾。
    他寸步不离地照顾任锦玉,慢慢她恢复记忆。
    “锦玉你看,”程浩军举着相册,指着照片,“这是我们结婚那天,你非要穿着军装和我拍照,说这样才般配。”
    任锦玉歪着头看了半天,疑惑的说:“这件军装...好像大了?”
    程浩军哭笑不得:
    “那是因为你偷穿了我的军装!”
    程浩军试图用美食,唤醒妻子的记忆。
    他做了任锦玉最爱吃的红烧肉,满怀期待地问:
    “怎么样?想起什么了吗?”
    任锦玉吃得津津有味:
    “想起...你做饭真好吃!以后天天做给我吃好不好?”
    程浩军无奈扶额:
    “你失忆前也是这么说的...”
    四个孩子也都陪着任锦玉,朝晖和朝阳常陪着妈妈说话。
    玄罙给妈妈说,他们的趣事。
    朝福整天挂妈妈身上,现在她可逮着机会接近妈妈了。
    任锦玉虽然还是不记得他们,但渐渐接受了这几个孩子。
    一天,程浩军正在给任锦玉削苹果,任锦玉一本正经的说:
    “浩军,我想起来了!”
    程浩军激动得差点削到手:
    “真的?想起什么了?”
    任锦玉眨眨眼:
    “想起...你削苹果的样子特别帅!”
    程浩军无语,媳妇儿失忆后,“学坏了!”。
    任锦玉稳定后,钱朵朵他们就回了橸都。
    钱朵朵本来想去供销社看看有什么好东西,给闺女买点寄过去。
    钱朵朵这天刚踏进供销社,李香花后脚就跟了进来。
    李香花指着钱朵朵鼻子骂:
    “骚货!还敢来啊?今天非得把你这身骚皮扒下来不可!”
    钱朵朵绿茶技能瞬间满格,眼圈说红就红。
    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抓李香花的手指,看似柔弱无力,实则暗藏玄机。
    李香花的手指被她捏得“咔吧”作响,都快变形了!
    李香花突然“嗷”一嗓子嚎叫起来:
    “哎呦喂!好你个狐狸精!居然敢打人!”
    她使劲想抽回手,却发现钱朵朵的手劲很大,她根本抽不出来。
    这时,钱朵朵轻轻放开手,李香花立刻抱着红肿的手指头,直吹气,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你个杀千刀的狐狸精!我的手要是废了跟你没完!”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都对李香花指指点点:
    “这李香花,又发什么疯?”
    “肯定是嫉妒人家穿得好看呗!”
    “啧啧,瞧把人姑娘欺负的...”
    钱朵朵暗中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李大娘...”
    她声音哽咽,楚楚可怜,
    “我就是穿件新衣服,不知道怎么就惹大娘生气了...”
    李香花听到“大娘”这个称呼,差点气晕过去!
    “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明明比她还大一岁,居然敢叫她大娘?这口气绝对不能忍!”
    “谁是你大娘!”李香花跳脚骂道,“钱朵朵你装什么嫩!你都...”
    话没说完,钱朵朵哭得更伤心了:
    “大娘要是不喜欢我这身衣服,我以后不穿了就是...求您别生气了...”
    围观群众,又正义感爆棚:
    “李香花你也太过分了!”
    “人家穿什么关你什么事?”
    “就是!嫉妒人家漂亮直说!”
    李香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钱朵朵大骂:
    “装!继续装!刚才力气那么大,现在装什么小白兔!”
    钱朵朵抬起泪眼,满脸无辜:
    “大娘您在说什么呀?我装什么了...”
    说着咳嗽起来,咳得那叫一个凄惨柔弱。
    众人哄笑起来:
    “得了吧!人家看着比你年轻二十岁!不叫大娘,叫什么?”
    就在这时,供销社门口传来一个冷沉的声音:
    “怎么回事?”
    这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任卫国穿着笔挺的军装站在中间,肩上的将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黑沉着脸,冷沉的眼眸扫视全场,最后定格在钱朵朵身上。
    钱朵朵心里“咯噔”下,暗叫不好:
    “完了完了,怎么把老任给招来了!”
    钱朵朵何立马绿茶演起来,扑过去抓住任卫国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
    “老任!他们...他们欺负我...”
    娇媚的甜音里,带着委屈,眼泪使劲往下掉。
    任卫国冷眼看着朵朵的表演,又扫了一眼对面气得脸色发青的李香花,最后目光落在钱朵朵那身显眼的旗袍上,眼眸里闪过黑色。
    李香花看到钱朵朵的现任丈夫,居然是个这么帅气、军衔这么高的军长,嫉妒心更是像野草一样疯长。
    本来她看到军官还有点怂,但嫉妒让她失去了理智。
    她阴阳怪气地挑拨离间:
    “军长同志,是您爱人穿这么风骚,在这勾引男人呢...”
    钱朵朵抢过话头,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真是没法让我活了...我就是穿了件新衣服...就说我勾引男人...呜呜呜...”。
    任卫国黑沉着脸看着朵朵表演,又看向挑拨离间的李香花,低沉的说:
    “这位大娘,我妻子是来给我买东西的。”
    李香花听到“大娘”这个称呼,又气炸了!
    “这个有白头发的军官,看着比她还老,居然叫她大娘?”怒火瞬间冲昏了她的头脑。
    她不依不饶地指着钱朵朵:
    “她就是勾引供销社的人!我亲眼看见的!刚才还和田主任眉来眼去呢!”
    任卫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钱朵朵心里暗骂李香花这个蠢货,面上哭得更伤心了:
    “老任...她污蔑我...我没有...”
    说着还“虚弱”地往丈夫身上靠,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在这时,供销社主任田未来赶了过来。
    他看到任卫国和钱朵朵,瞬间换上献媚的笑:
    “任军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误会,都是误会!”
    说着狠狠瞪了李香花一眼。
    李香花还想说什么,被田未来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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