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对钱朵朵说,“妈,这大爷怎么回事?”
    钱钺戎看着这对“姐妹花”般的母女,彻底凌乱了。
    “一个叫妈,一个看起来像姐妹,难道这是那母女俩?但是这俩人也太年轻了吧?”
    钱朵朵得意地挽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任卫国和正好来找她的任锦居,对钱钺戎说:
    “大爷,我等的儿子来了,先走了啊!”
    望着这一家子远去的背影,钱钺戎夫妇在风中凌乱。
    “钺戎,我是不是眼花了?”
    乔慕媛喃喃道,“那分明就是朵朵和金金啊...”
    钱钺戎拄着拐杖的手在发抖:
    “走!去老宅!只要地下室的东西还在,以后有机会收拾她们!”
    夫妻俩急匆匆赶到钱家老宅。
    这些年他们在海外发展得并不顺利,这次回国就是指望靠着老宅和其他宅子地下室的珍藏翻身。
    然而,当他们走到老宅时,原来钱家的宅子已经没有了。
    周边还建起了其他宅子,他们钱家的老房子没有了。
    钱钺戎夫妇寻找了半天,才找到原来地下室的位置,好在还没人在上面盖房子。
    他们挖了一天,才打开地下室的门,看到地下室,他们彻底傻眼了。
    地下室空空如也,连个老鼠都没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钱钺戎疯狂地翻找着,
    “那些金条!那些古董!明明都藏在这里的!”
    乔慕媛失魂落魄的想起什么,颤抖着说:
    “钺戎...你说...刚才那个朵朵...会不会...”
    话没说完,钱钺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倒在地。
    乔慕媛见状,也跟着晕了过去。
    等他们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医生板着脸说:“二位年纪大了,不要受太大刺激。”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钱朵朵踩着小皮鞋来要医院费。
    任甜甜蹦蹦跳跳地跑进来,对着钱钺戎喊:
    “老爷爷你好点了吗?”
    “我姐姐救了你们,医药费是姐姐付的,记得还我们医药费啊!”
    钱钺戎看着这个叫他“老爷爷”,让他还医药费的小女孩,又是一阵心塞。
    钱朵朵迈着小步,走到他们跟前,笑吟吟地说:
    “大爷,记得还医药费啊!”
    钱钺戎气得直哆嗦,指着钱朵朵:
    “你...你分明就是朵朵!别以为装嫩我就认不出你!”
    钱朵朵一脸无辜:
    “大爷您真会开玩笑,您认错人了?”
    乔慕媛颤抖着问:
    “那...那地下室的东西...”
    钱朵朵绿茶大眼眨了眨:
    “什么地下室?我买下这个宅子时,地下室就是空的啊!”
    她说的可是大实话,那里的东西早被她搬空间里去了!
    钱钺戎夫妇彻底绝望了,他们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钱朵朵转身,拉着小孙女走了。
    钱朵朵得意地哼了声:“谁让他们当年抛下我跑路的?这就叫报应!”
    1982年的橸都,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地。
    任锦居果断辞去了秘书的铁饭碗,下海经商。
    凭借过人的眼光和姐姐的财力,他在橸都乃至全国各地买下了不少四合院,开了家房地产公司。
    公司股份分配时,任锦居大方的给了姐姐任锦玉占30%,自己占40%,剩下的30%分给三个兄弟。
    任卫国知道后,难得地夸了句:“这小子真精明。”
    这天,钱朵朵穿着一身墨绿色绣花旗袍,挽着大儿子任锦居的手臂,正准备去新开的西餐厅吃饭。
    旗袍剪裁得体,衬得她身段玲珑,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
    “妈,您今天这身是不是太显眼了?”任锦居小声嘀咕,“爸知道了又该吃醋了。”
    钱朵朵得意地扬扬下巴:“怕什么?我儿子现在是大老板,当妈的不得穿体面点?”
    母子俩刚走到餐厅门口,又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钱钺戎!
    这老头看起来比两年前更沧桑了,衣服也皱巴巴的,显然过得并不好。
    钱钺戎看到钱朵朵,眼睛顿时亮了:
    “朵朵!我就知道你是朵朵!”
    他激动地上前,“这次你别想骗我了!你就是朵朵!”
    钱朵朵绿茶技能瞬间上线。
    她嫌弃地往后退,用丝巾掩住鼻子:
    “哟,这不是那位认错人的大爷吗?怎么又来了?”
    说着故意挽紧儿子的手臂,
    “锦居,这位大爷总是乱认人,怪吓人的。”
    任锦居配合地挡在母亲身前,语气礼貌却疏离:
    “老先生,您认错人了。家母姓钱名沁沁。”
    钱钺戎气得胡子直抖:
    “放屁!你当我老糊涂了?她明明就是朵朵!今年都五十多了!”
    这时,餐厅经理闻讯赶来。
    任锦居淡淡地说:“这位老先生骚扰我母亲,请处理一下。”
    经理一看是任大老板,立刻对钱钺戎说:
    “老先生,请您离开,不要影响其他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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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钺戎不甘心地指着钱朵朵:
    “她是我的小妾!你们都被她骗了!”
    钱朵朵“哎哟”一声,柔弱地靠在儿子肩上:“锦居,妈妈头晕...这位大爷吓到我了...”
    任锦居配合着演戏,紧张地扶住母亲:
    “妈!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说着对经理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需要我报警吗?”
    经理赶紧叫来保安。
    钱钺戎被两个保安“请”出门外,还在不甘心地大喊:
    “钱朵朵!你个狐狸精!找个野男人就不认我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这老头疯了吧?人家明明那么年轻!”
    “估计是想钱想疯了,乱认亲戚!”
    钱钺戎站在餐厅外,看着玻璃窗内谈笑风生的“母子俩”,气得浑身发抖。
    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可以去查户口!他就不信查不出真相!
    然而当他跑到派出所时,却被告知钱沁沁是军属,保密。
    钱钺戎彻底没辙了,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这时,他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任锦玉挽着女儿的胳膊逛街。
    “金金!”钱钺戎激动地跑过去,“我是你父亲啊!”
    任锦玉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陌生老头:
    “大爷,您又认错人了?我叫任锦玉,不认识什么金金。”
    说着拉着女儿快步离开。
    钱钺戎站在原地,老泪纵横。
    他现在终于信了:这些人是真的不认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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