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65章 终极之战的序幕
    风影的话音像一根细针,精准扎进陈墨耳中。

    黑雾散尽的瞬间,洞穴石壁突然渗出粘稠的黑液,顺着石缝蜿蜒而下,在地面汇作溪流——那溪流分明在流动,却泛着金属般的冷光,像是某种液态的青铜。

    "空间在扭曲。"苏檀的铲子尖轻触地面,金属与石屑摩擦的刺响突然变调,像被揉皱的旧磁带。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作为经历过敦煌画魂事件的人,这种连物理规则都在动摇的异常,比任何厉鬼都更让她警惕。

    陈墨喉结滚动。

    系统在识海里炸响的提示音还未消散,【最终试炼触发】的红光映得他眼底发烫。

    他能清晰感觉到小鼎贴着腰腹的温度——刚才还刺骨的凉意,此刻正顺着皮肤往骨髓里钻,像有无数细针在扎,"这是......预警?"

    "他说的'开始',应该是指守渊兽。"云中子的断剑突然轻颤,剑身上的金纹如活物般游走到剑柄,老人枯瘦的手指扣住剑格,"当年司命殿镇压此兽时,用的是七重封阵。

    风影那点手段,不过是撕了最外层封皮。"

    陈墨的指甲无意识掐进掌心。

    前几次与黄泉商盟交手时,系统奖励的"灵异抗性"能帮他过滤九成阴寒,但此刻洞穴里每一丝空气都像带着倒刺,刮得鼻腔生疼。

    他想起昨夜系统升到7级时解锁的"因果预览"——原本能看到三小时内的关键节点,可刚才试图查看守渊兽动向时,识海里只有一片翻涌的黑幕。

    "得抓紧时间。"苏檀突然扯了扯他衣袖。

    她另一只手捏着半张泛黄的拓片,是方才从风影残魂里抢出的,"我查过《幽冥志》,守渊兽每苏醒一次,就会吞噬方圆十里的生气。

    如果让它彻底破封......"

    她没说完,但陈墨懂。

    三天前在博物馆,那尊西周青铜觥里爬出的青铜虫,不过是守渊兽的"涎液"所化;上周在阴阳市,那些能操控人心的纸人,用的是守渊兽脱落的鳞粉。

    这东西根本不是普通邪物,而是黄泉商盟养在深渊里的"矿脉"。

    "我需要巩固符篆造诣。"陈墨摸出怀里的符纸,指尖还留着画血煞符时的灼痛,"上次用'血煞破界符',消耗了三成功力,如果遇到更强的......"

    "去偏洞。"云中子突然指向洞穴左侧。

    那里有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窄缝,石缝间挂着几簇荧光苔藓,"我当年在司命殿时,曾在此处刻过'聚灵阵'。

    你在阵里修炼,灵气浓度能翻三倍。"

    陈墨没犹豫。

    他知道云中子看似慈和,实则是活了近百年的老修行,说"三倍"就是三倍。

    他解下腰间小鼎递给苏檀:"这东西刚才发烫又变凉,可能和守渊兽有关,你帮我看着。"

    苏檀接过小鼎的瞬间,掌心传来灼烧感。

    她低头,见鼎身浮起几行极小的铭文,像是某种古老的契约文字。"放心。"她把小鼎塞进怀里,转身走向洞穴另一侧的石桌——那里堆着她从博物馆搬来的十二本《黄泉商盟秘录》,纸页边缘还沾着朱砂拓印的血指纹。

    接下来的三天,洞穴里昼夜不分。

    陈墨在聚灵阵中盘坐,面前摆着系统奖励的"阴阳眼残篇"和"驱邪符篆总纲"。

    他试着将"血煞符"与"破界符"叠加,第一遍画到一半,符纸突然自燃,烧得他手背起了水泡;第二遍他咬破舌尖,用本命精血替代普通血线,符纸倒是成型了,却在半空炸成一团黑火,差点烧了云中子的道袍。

    "别急。"云中子蹲在旁边,用断剑挑起一块炭,在地上画出符阵脉络,"血煞符主攻,破界符主穿。

    你要让煞气顺着破界符的纹路走,像......像溪水顺着河床流。"

    陈墨盯着地上的炭痕,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教他修自行车——链条必须严丝合缝卡进齿轮。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沾了沾舌尖的血,在符纸上先画破界符的"川"字底,再在"川"的三个竖线上叠加血煞符的"火"形纹。

    这次符纸没炸,反而腾起一缕青烟,在半空凝成一把小剑。

    "成了!"苏檀的声音从石桌那边传来。

    她正捧着一本翻到最后一页的《秘录》,发梢沾着纸灰,"这里提到'幽冥深渊'的核心在古战场下方,是黄泉商盟用万人血祭堆出来的阵眼。

    还有......"她指尖划过一行小字,"守渊兽的弱点在眉心的逆鳞,那是当年司命殿用断剑刺出来的伤。"

    陈墨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风影消散前看的那眼——云中子的断剑上,金纹正是逆鳞的形状。

    出发那天清晨,云中子从袖中摸出一枚小玉佩。

    玉质泛着幽蓝,凑近能闻到淡淡的沉香味,"这是护心玉,当年我师父传给我的。"老人将玉佩系在陈墨颈间,粗糙的指腹擦过他锁骨,"关键时候能替你挡一记致命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墨捏着玉佩,凉意顺着指尖窜进心口。

    他突然想起父亲失踪前一晚,也是这样摸着他的头,往他书包里塞了块平安扣。"谢谢。"他声音发闷,低头把玉佩塞进衣领。

    三人穿过密林时,晨露打湿了裤脚。

    陈墨走在最前,腰间别着新画的叠加符;苏檀跟在中间,铲子用红布裹着,只露出半寸寒光;云中子断后,断剑出鞘三寸,金纹在剑身上流动如活物。

    古战场比苏檀描述的更荒凉。

    断戟插在荒草里,锈迹斑斑的盾牌半埋在土中,风卷过时,能听见金属摩擦的呜咽。

    雾气像被揉碎的棉絮,在脚边打着旋,陈墨甚至看见雾气里飘着几缕淡灰色的头发——是战死士兵的残魂。

    "小心。"云中子突然压低声音。

    他的断剑嗡鸣,金纹猛地窜到剑尖,"有东西在......"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过。

    陈墨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那风不似普通山风的凉,而是带着腐锈味,像从千年古墓里刮出来的。

    他下意识启动因果预览,可识海里本该出现的未来画面,此刻只有一片混沌的灰雾——系统第一次失效了。

    苏檀的铲子"唰"地抽出红布。

    她盯着雾气深处,瞳孔因为紧张缩成细线,"刚才......是不是有影子闪了一下?"

    陈墨摸向腰间的符纸。

    他能感觉到心跳快得离谱,每一下都撞得护心玉发烫。

    云中子的断剑突然向前刺出三寸,金纹在雾气里划出一道光痕,像是劈开了什么无形的屏障。

    "是黄泉商盟的探子。"老人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他们在......"

    他的话被另一阵阴风吹散。

    这一次,雾气不再是半透明的,而是浓得像泼了墨,陈墨只能看清面前两步远的苏檀——她的铲子尖上,凝着一滴黑红色的液体,正"啪嗒"掉在地上,腐蚀出一个冒着青烟的小坑。

    四周的雾气似乎变得更加浓重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