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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个谎言 养2个人
    “学妹、这是……?”

    季淮月手上还拿着要给席柔景擦头发的毛巾,手臂搭着给她换洗的衣服,现在站在那里,维持不住好看的笑。

    因为他看到,站在门口的不止少女一个,还有抱着一坨毛巾表情纯良无辜的江煦。

    前者心虚到不敢看他,后者则是理直气壮的朝他一笑。

    “季淮月学长,surprise?”

    “还真是惊喜呢……”

    季淮月的声音慢慢放低了,若无其事笑笑,走过来神色如常给席柔景擦根本没有湿多少的头发。

    她身上的水汽也都是另一个人带来的。

    衣服被沾湿了一点,腿上和手上都有被手指捏出来的点点红痕,并不明显,但他还是注意到了。

    还有,漂亮的唇上有些许还没褪去的咬痕。

    季淮月控制不住抬手抚了抚,眸色逐渐深沉。

    这痕迹来自于谁,一目了然。

    十分钟后,换好衣服的席柔景坐在一边,偷瞥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学长一眼,结束对话:

    “所以就是这样,我暂时也要养江煦了。”

    乖巧把手放在膝盖上的江煦坐在她旁边,把一张冷戾的脸笑得反差如同小太阳,让潮湿的空气都有些明媚起来。

    他看起来很是缺心眼,没有任何挑衅的意思,但是光是存在就很碍眼。

    ——季淮月主观觉得。

    尤其是,江煦还用这样的表情和他说:“季淮月学长,请多指教!”

    而少女则是在旁边偷瞥他态度。

    他们本来就年龄相仿,这副场景,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见家长的小情侣。

    他是家长么?

    季淮月莫名想到了很早以前宋予曾骂过他们的……老帮菜。

    他丢掉那些思绪,闭了闭眼,转向席柔景,尽量平和问她:

    “那江煦睡哪里呢?”

    这个问题显然把她难住了,气氛一下沉默,江煦却疑惑眨眼:

    “我的话哪里都可以啊,和季淮月学长一样就行。”

    “和我一样吗?这可能有点困难。”

    “学长!”

    席柔景在季淮月说出什么会让目前还算乖巧的江煦黑化的话以前就赶紧开口制止了他,转向江煦,“那你就和学长一样睡客房吧,也离我很近。”

    她特别强调了:和学长一样。

    季淮月还是笑着,点点头没说话,但是却眼眸微垂,看着有些可怜。

    江煦眼眸微微眯起。

    他平时又不是没有和季淮月相处过,财团继承人怎么可能真的明显表现出这种情绪。

    明明就是装的。

    他暗自吐槽,赶紧双手捧住席柔景的脸让她看自己,同样利用自己的美貌优势,用湿漉漉的碎发下清澈的眼眸盯着她瞧:

    “木京,你也要像养他一样养我。”

    “我是第一天来,所以我要有优待,季淮月学长肯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他看了那边一眼,等他回答。

    “不介意。”

    “他说不介意!”

    江煦几乎要和席柔景鼻尖对鼻尖,认真和她对视,眼中流露出几分哀求,语调近乎哼唧:“你养我吧,好好养我。”

    这副模样,总让席柔景想到在车里的时候,他哑着声音说不要这样的时候。

    江煦说【不要这样】和学长说,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席柔景被他钓到,点头回答:

    “嗯,好好养你。”

    所以最后,莫名其妙多养了一个人。

    学长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意见的……吧?

    洗漱台的水流哗哗响。

    席柔景一边把洗脸巾浸湿,一边出神想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会怎样,接着身后就贴上了江煦。

    明明是和学长差不多的身高,她平时怎么没有觉得对方的存在感这么强,好大一只。

    她的思绪又拐到不该拐的方向。

    “你平时难道都帮他这样洗脸吗?”

    少年贴在她耳畔说话,带来的气息痒痒的。

    “嗯这个,一开始是,后来学长觉得不太好,所以变成了……”

    席柔景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江煦这么了解她,不用说也能猜到。

    他拿过她手上的洗脸巾。

    “那我也要。”

    江煦弯下腰把她圈在了怀里,接着小心翼翼帮她擦脸,又忍不住乱想。

    其实没什么可擦的,她皮肤很好,即使擦擦脸也只是从干净漂亮的水蜜桃变成了水润润的水蜜桃。

    就……很好亲。

    他亲了一口,接着扭捏问:“学长也会这样亲你么?”

    少女才微微移开一点视线,他就又知道答案了,轻哼一声。

    但是他并没有太生气。

    江煦永远也不会对木京真的生气。

    他只是觉得,她不该瞒着他。

    下一秒,席柔景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朝他道歉:

    “对不起。”

    “好,我原谅你了。”

    他没什么芥蒂就朝她扬起笑,弯下腰抱她——用席柔景最喜欢的抱法。

    每一处皮肤都能贴则贴,抱得紧紧的,把她完完全全圈入怀中。

    夜已深了,雨还在下。

    洗漱完毕的季淮月在旁边的客卧收拾被子,少女扒着门框看他,模样乖巧,让他控制不住的心软。

    他叹了口气,问:“怎么站在那不进来?”

    “我就看看。”

    “江煦呢?”

    “他说要帮我铺床。”

    “那你要进来坐坐么?”

    “哪个做?”

    在得到这个回答以后,季淮月低垂的眼睫微顿,面上浮起微不可察的讶异和红晕。

    席柔景看到学长实在是太过良家妇男所以控制不住想调戏的心,所以不小心说了烧话,此刻她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摆手:

    “不是、我开玩笑的。”

    然而季淮月却没有把这件事轻轻揭过,而是抬眼,用认真又压抑着什么的目光看她,低声说:“学妹,你想吗?”

    “她不想!”

    江煦站在门口瞳孔地震,圈着席柔景的肩膀把她捞到自己怀里,对着季淮月说话,一张俊脸满是控诉:

    “你在说什么啊!要勾引她进行婚前那个什么行为吗?季淮月你也太不矜持了!”

    “在学妹面前我不需要矜持。”

    青年微微一笑,隐藏的敌意在这一刻不再收敛,眼波流转间就说出了更危险的话:

    “像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真的知道怎么让她快乐吗?”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