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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甩锅乌鸦,林天祖巧避锋芒
    他在江湖上走得太久,懂得什么时候该往前凑,什么时候该往后退。表现出关心,有时比催促更管用。

    果然,林天祖一听这话,话匣子就打开了。“小事,昨晚阿力发现手下有人行迹可疑,早上设了个套,那人果然露了馅。”

    “我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叫起来,刚才才把事情压下去。”

    “不过骆驼老大,现在知道我这批货要进的人不少,最近动静也大,不少人盯着我,咱们这事,得往后推几天。”

    骆驼眉头一皱,交易推迟让他心头一紧,“情况真有这么复杂?”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林天祖声音沉稳,“电话里也不方便多讲。要不你亲自来一趟西区?我当面跟你说。”

    这话说得实在。有些事确实不能在电话里谈,万一被人截了线,后果不堪设想。

    像他们这种人,一旦被盯上,警方不会轻易放手。谁又能保证通讯绝对安全?

    自从传出林天祖要运大批货进来,他就一直是重点监控对象。

    “行!”骆驼干脆答应,“那就见面再聊。”

    林天祖邀他去西区,他没半点犹豫。哪怕那是林天祖刚拿下的地盘,他也照去不误。

    他当然明白自己出现的意义——外界会认为,林天祖拿下西区,背后站着的是他骆驼。

    林天祖的地盘早已稳固,势力范围不断扩大,骆驼反倒觉得这局面让他脸上有光。

    东星社的根基因林天祖而更加深厚,整体声势水涨船高,这种势头对谁都有利。

    王宝一死,西区再无人能掣肘骆驼,他行事无需顾忌任何阻碍。

    二十分钟后,原属王宝的办公室内,林天祖与骆驼相对而坐,茶香袅袅。两人身后各自站着几名亲信,气氛看似平静。

    几句闲谈过后,茶水续上,骆驼抬手示意身边人离开。他要与林天祖密谈,对方自然应允,也令王建国等人退下。转眼间,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就在王建国转身出门之际,他眼角扫过骆驼身后一名小弟,察觉到一丝异样——那人指尖微动,动作隐蔽。他未当场发作,只默默守在门外,随即掏出手机,迅速给林天祖发去一条短信。

    林天祖低头看到信息,神色微滞,旋即轻抿一口茶水,压住内心的波动,不让情绪外露。

    他瞬间明白了许多。此事不能点破,反而需要巧妙掩盖。

    他推测,那名小弟极可能是警方埋下的眼线。像东星社这样的组织,被渗透本就是常态。港岛各大帮派,凡有点分量的,警方便不会放松监控。卧底存在,不足为奇。

    林天祖的身份虽在内部流传,但在其他派系中仍属机密。他心中已有打算:借这次机会暗中查探一番,若能顺势收服此人,未必不是一桩好事。

    尤其让一个卧底留在骆驼身边,未来许多布局都将因此受益。

    念头转罢,他依旧面不改色,稳坐如初。眼下最紧要的,是应付好眼前这位盟友。

    骆驼全然未觉异常,开门见山问道:“阿晋,你电话里提的那个内鬼,是不是已经解决了?有没有走漏风声?”

    对他而言,交易的安全才是头等大事。

    涉及卧底这类事,向来牵扯性命安危,骆驼心里十分清楚,必须尽快摸清状况。

    林天祖缓缓摇头,“应该没出问题。阿力做事一向谨慎,除了需要对外联络的那几次,车上信号干扰器始终开着,跟踪他的人根本无法传递信息。”

    “但这次疏漏发生在临时仓库。”他目光直视骆驼,“咱们完成交易后,阿力把货送进了临时存放点,有人悄悄做了标记。幸好他发现得早,否则我现在处境会非常危险。”

    “现在知道这批货落在我手里的,已经不止一两个人。警方必然盯得很紧,我们的下一步动作,只能推迟几天。”

    “事情处理完后,我已经下令给阿力,他将彻底失联三天。这期间不会联系任何人,哪怕天塌下来,也要等满七十二小时再开口。”

    “目前这批货的具体位置,连我也不知晓了。”

    林天祖把每个环节都说得极为严密,因为这一行没有回头路可走。财富再多、背景再硬,只要被警方抓到证据,一道通缉令下来,所有根基顷刻崩塌。

    就像外界所知的忠信义前龙头连浩龙,势力遍布四方,最后不也因一张通缉令被迫逃亡?

    听到这里,骆驼只能点头认同:“行,交易不急,晚几天无妨,安全最重要。”

    对他而言,安全永远是底线。若有半点风吹草动,宁愿中止交易,也不会拿自己去冒险。

    稍顿片刻,骆驼又问:“不过你刚才说很多人知道了货的情况,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林天祖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

    骆驼一怔,“你是怀疑我这边泄密?不可能!这件事我谁都没告诉过。”

    这种事他怎会随意提起,就连最亲近的手下,也没透露过细节。

    林天祖摆了摆手,“不是你主动说的。你筹措资金时动静太大,昨天还顺口跟乌鸦提了一句。他们都在等你先完成交易,再轮到自己动手。”

    “嗯?”听到这番话,骆驼眉头一皱,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这事不对劲啊,我从没跟外人提过半句!”

    嘴上虽这么说,他心里其实也开始打鼓。可在林天祖面前,绝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若让人知道他骆驼某夜喝得烂醉,一时嘴快把机密抖了出去,那以后在道上还怎么抬头做人?面子全无不说,往后谁还肯信他?

    按常理,这种事他是万不可能说出口的。可偏偏昨晚被两个姑娘轮番敬酒,灌得神志不清,醉后吹了什么牛,自己全然不记得。

    或许只是零星提了几句,被人听了去,再结合些蛛丝马迹,乌鸦便顺藤摸瓜,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林天祖轻轻点头,“我信骆驼老大不会主动透露风声,但眼下事实摆在眼前,不少人已经知道了内情。”

    “刚才还有消息传来,盯梢我地盘的警察,这两天突然撤了。这种节骨眼上的变动,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他懒得深究源头,意思却已十分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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